孟維在小凝催促下,不得不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向切磋的地方趕去,而在行進過程中,小凝的速度讓他頗驚訝了一番。
很快的,兩人就趕到了那里,而那里正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孟維走近,看到周銘和雪豹二者相對而站,相距百米,周圍的變異生物都離得遠遠的,或許之前有過起哄,但現(xiàn)在看來,它們安靜得緊。
孟維不知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他推過獸群,走進去,忽然看到周銘胳膊上有一個細小的傷口,而雪豹則完好無損。
“孟維哥哥來了,那么戰(zhàn)斗可以開始了吧?!?p> 周銘微轉(zhuǎn)過頭,看到孟維到來,嘴角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說道。
孟維看著他的胳膊,似隨意問道:“怎么回事?”
“剛才先微微切磋了一下,雪豹技高一籌,傷了我?!?p> 小凝走到近前,看過兩眼,松口氣:“沒關系,小傷?!?p> “我這是小傷,但圍觀的觀眾就有些不幸了,有一個因為離得太近,受到波及,你去給看看吧。”
周銘淡淡說道。
“誰?在哪?”
小凝轉(zhuǎn)頭四顧,目光快速搜尋,而很快,從獸群中竄出一個人,哦不,猿影。
它似乎略有些尷尬,訕訕地說:“剛才,剛才離得有些近?!?p> 小凝一看,頓時露出氣呼呼的表情:“拉倒吧,你既然都說離得有些近,那就不是一般的近?!?p> 裸猿似乎自知理虧,也不多話。
小凝走到近前,“哪里受傷了,我看看。”
“還,還是別看了吧…”
小凝眼睛一瞪:“我是醫(yī)生,你既然受傷了,就要聽我的話,快說,哪里受傷了?!?p> 裸猿臉上始終是尷尬的表情,他一副你自找的委屈樣子,轉(zhuǎn)過了身子,并撅起了屁股。
“挪,雪豹這家伙一爪子抓了上去。”
小凝臉頓時紅了。
但她眼睛卻沒有閉上,很認真地看著,一邊看,臉一邊紅,紅得要沁血。
她看了有兩秒,便抬起了木杖,對著裸猿屁股狠狠敲下去。
“嗷!”
“這叫暴力療法,短期來看,它不能幫助病人恢復,但從長期來講,它使病人對治療產(chǎn)生陰影,也就少受到傷害?!?p> 小凝一本正經(jīng)地講,同時轉(zhuǎn)過頭看向雪豹和周銘:“你們兩個,要是打得太慘烈,我也會好好照顧照顧你們的。”
她在照顧照顧上加重了很重的音節(jié)。
而裸猿此時已經(jīng)沒事般直起了腰,“這算啥,哎,不過屁股的傷真的好了?!?p> 它似乎笑了起來,但沒過多久,他就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屁股后面,嘴里還嘀咕著:怎么這么癢…奇怪,好癢…啊,舒服多了。不行,不能停,不撓還癢…啊…舒服…啊好癢…啊…………
裸猿一邊撓著屁股,一邊就離開了,而小凝看著他離去,視線看向周銘和雪豹,惡狠狠的樣子。
“……我,我盡力?!?p> 看著裸猿離開,并且由于出色的聽力,而仍舊能聽到裸猿的叫喚,周銘下意識道。
雪豹沒有反應,不過似乎表情溫順了許多。
“好了,你們打吧。”
說完,小凝就走到了幾十米遠的距離,相比于那些變異生物,她離得算是比較近了。
孟維也不自禁笑起來,走到小凝旁邊:“你們兩個開始吧,那既然是切磋,就我當裁判吧?!?p> 周銘點點頭,轉(zhuǎn)過身,面向雪豹。雪豹也如此。
孟維則開口說道:“準備,3、2、1…開始!”
話音剛落,在感嘆號還未表達的瞬間,周銘隱去身形,而雪豹竟然不第一時間撲上去,而是迅速前沖幾步,跑到一個草叢稍密的地方,壓下了身子。
它就這樣停在原地不走了。
當初雪豹能發(fā)現(xiàn)周銘,一方面是周銘粗心大意,以為進了聚集地就沒了危險,放松了警惕和控制力。另一方面就是環(huán)境的原因,森林中灌木茂盛,時常會有在灌木中行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灌木,又沒有精心控制聲音,便被發(fā)現(xiàn)了。
而此刻,雪豹似乎想故技重施,在草叢茂密出蹲伏,周銘于此行進,必然比平常路面露出更大破綻。
或許這個破綻對于其他變異生物都很難發(fā)現(xiàn),但對于它而言,將會是很明顯的漏洞。
草地中,雪豹壓低身形,耳朵支起,試圖捕獲任何不和諧的聲音,但野風照常吹過,聲音流暢自然,反倒是遠處各個變異生物的呼吸聲顯得更粗重,更混亂,有著干擾到它的可能。
忽然,身前破空之音來襲,這聲音如此清晰,以至于外場的觀眾都聽得清楚,唯獨特別的是,當破空音響起時,聲音已經(jīng)到了雪豹跟前,極進的位置。
雪豹不驚不忙,甚至沒有大的姿勢轉(zhuǎn)變,一爪子穩(wěn)穩(wěn)拍出,頓時,破空音停止,反而一個石塊在它手掌穩(wěn)穩(wěn)抓住。
或者說扎住。
它的爪子嵌在石塊中,固定住了石塊。
虛晃爪子,石塊隨手扔掉,雪豹看向石頭砸來的方向。
那里,已經(jīng)不是周銘最初的位置方向,而是抹了個圈,轉(zhuǎn)到它側(cè)面。
不過雪豹沒有改變面對的方向,只是看了那邊一眼,就不再關注。
真像個老頑固。
周銘心里低啐一聲。
他此刻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不再是雪豹剛剛看過的地方,他之前借石頭做個試探,沒想到雪豹不慌也不忙,似乎絲毫不在意突然的襲擊,又或者早有預料。
而它更不為自己的計策所動,對于石頭打來的方向毫不關心,保持著那個千年不變的姿勢。
周銘不知道它能保持多久。
如果這是一場遭遇戰(zhàn),周銘或許會選擇和它耗下去,耗到雙方誰先撐不住,耗到一方離開,或一方不再固守,但此刻,他不愿耗。
他不愿耗,卻又找不到突破,這讓他稍有些頭疼,此刻在陰暗處盯著雪豹,心里思緒急轉(zhuǎn)間,仍打不定主意。
但忽然,他眼前一亮。
周銘盯著雪豹,此刻,他發(fā)現(xiàn)雪豹的右后腿有著極細微的顫抖。
由于要準備隨時反擊,因此雪豹的姿勢是極其耗體力的,而周銘就在此刻看到了雪豹的右后腿似乎…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