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接到報警就帶著測輻射的儀器到了。
儀器咱雖沒見過,聲還是會聽的,只要一接近那個大衛(wèi),儀器就biubiubiu的開始叫喚~
警察不讓我們靠近,當(dāng)然,讓也不敢,活膩歪啦。
三大爺和陳秀芬被叫過去做了筆錄,時間蠻長,想也知道,這個必須細(xì),要抓人的嘛!
等他倆完事,我和馬三芳也被叫過去簡單的問了兩句才算完活。
……
“小柏,你說那雕塑,究竟是有人故意害我三哥全家,還是純屬意外。”
馬三芳站我旁邊看外頭的警察把那個源頭大衛(wèi)包好運(yùn)走,“好端端的,怎么會有輻射呢?!?p> 肯定是故意啊!
石材城雕刻的東西要是敢有輻射那早黃鋪?zhàn)恿耍?p> 有些石頭的確是有一定的放射性,但絕不至于這么大的劑量,搞得三大爺一家全都生病,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心眼大大的壞!
“還是讓警察去斷吧。”
我淡聲道,“咱瞎猜沒用?!?p> “是。”
馬三芳點(diǎn)頭,握了握我的手,“青,你幫了大忙了,姨這人情也還了些,舒坦多了?!?p> 我笑笑,沒多說話,過了會兒,警察就陸續(xù)離開了。
院子里原先大衛(wèi)的位置被畫上了圈,說是不得靠近。
“小柏,謝謝你!”
陳秀芬送走警察就來握我得手,“我家這事兒可算是徹底解決了,現(xiàn)在就等著警察抓人了!”
“小事,我沒做什么?!?p> 我正客套著,就見三大爺咳嗽著過來了,拿著一個手機(jī),有些著急的樣兒,“秀芬,你七叔他怎么就不接電話?。 ?p> “可能沒聽見吧。”
陳秀芬應(yīng)著,臉色有些難看,“剛才警察給他打不也沒接?不光他沒接,那些來過咱家的大師就沒一個電話能打通的,爸,你別找他了,你等著警察去查,反正七叔送的雕塑有輻射,不是他弄得,就是石材城的事兒,不過……要是石材城,咱自己花錢雕的那個兵俑怎么沒得輻射?”
警察為了確保三大爺一家日后的住房安全,特意用那個儀器把三大爺家從里到外掃了一遍,哎,還就那個大衛(wèi)有輻射,妥妥的罪惡之源!
三大爺憂心忡忡,“我和老七曾經(jīng)是有點(diǎn)仇怨,可都化解了??!他還特意送的我雕塑,啊,就算是他還有氣,他陰我!那也不至于讓他這么害我啊,裝鬼不說,還弄個有輻射的雕塑,這是要滅我門哪!咳咳咳!”
“三哥你別激動!”
馬三芳見狀就倒杯水,“快喝點(diǎn)水潤潤喉,你這咳嗽的不能動氣。”
事兒很明白!
送三大爺?shù)袼苓@朋友七叔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了!
當(dāng)然,誰也不愿把人心想到那么壞,但往往,事實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著手,案子在我看來還是很明朗的!
就兩條線,找七叔,找不到他就去石材城查,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
至于裝鬼的嘛,感覺上和七叔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反正甭管是誰犯罪,將來都是兩行淚!
不談別的,咱任務(wù)算是完成了!
“算了,先不想這些,小柏啊,大爺?shù)煤煤弥x謝你?!?p> 三大爺緩了會兒就走到我身前,“你是真有本事,要不是大爺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真得好好留你住幾天,咱好好聊聊這個風(fēng)水,不瞞你說,門口,我還準(zhǔn)備在種上幾十棵樹,這叫招財進(jìn)寶,還有原先雕塑放的地兒,鋪上地磚,以后就叫生財之道!”
“爸,樹太多了?!?p> 陳秀芬在旁邊滿眼無奈,“這夏天了肯定都是蚊子,我和老大還有小叔都覺得自己家不要弄這么多樹,又不是城里的森林公園……”
“你不懂!”
三大爺急的,“這是風(fēng)水!風(fēng)水呀!小柏懂,是吧小柏!”
哎,這個——
我醞釀了下,時機(jī)應(yīng)該差不多了。
“三大爺,有幾句話,晚輩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說!”
三大爺眉頭一揚(yáng),“不用藏著掖著,你是咱家恩人,有話直說!”
“好,那晚輩就直說了?!?p> 我說著,“風(fēng)水所以行舟,但水涌風(fēng)狂舟必破,雨露雖能長物,但雨霪結(jié)物會遭傷,凡事過猶不及,必有損耗,這陽宅,最重要的就是采光,陽光充沛,人才有精氣神哪?!?p> 百草均可活人,不識者不可妄用,六經(jīng)能裨世,未精者焉敢施為。
不能亂搞!
“三大爺,您要知道,假如云雨霧,皆能蔽日之光,天正陰時猶是吉,又若精氣神,本是扶身之主,人來問病反為兇啊?!?p> 我滿眼認(rèn)真,“您喜歡風(fēng)水是好事,但千萬不要因此而走入某種圈子里,固步自封,閉門造車。”
不懂不怕!
怕的是三大爺這種一瓶不滿半瓶咣當(dāng)?shù)闹鲀?,好好的自己家,搞得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風(fēng)水局!
“……”
三大爺聽完我的話就沒言語,我看他這反應(yīng)就有些緊張,這老頭別是琢磨著什么小話術(shù)來反擊我!
姐們兒可就從三舅那學(xué)會這么幾句!
陳秀芬看三大爺這樣也有些沒底,“爸,您是覺得小柏的話不在理嗎?我覺得……”
“在理!咳咳咳!”
三大爺突然一嗓子,拍了幾下大腿,“誰說不在理,小柏說的句句在理!她什么意思?就是樹太多把陽光都遮住啦!這采光少能好嗎,我都懂!小柏是誰,小柏是咱家救命恩人,她的話我必須聽!咳咳!”
語落,三大爺就招呼著陳秀芬打電話,“叫人過來把樹都砍了!省的你們一個個都不樂意!這下好,大家都高興了!”
“爸,那砍下的樹怎么處理?”
“找地方當(dāng)柴火劈吧劈吧燒了!”
三大爺手一揮,這邊又繼續(xù)問我他家這房子哪塊不妥,我簡單給了些意見,有些已經(jīng)形成的,就只能這么著了。
中午,三大爺又請我和馬三芳吃了頓飯,飯后,三大爺家的電話已經(jīng)要爆炸,很多親戚知道了這事兒都要來看看,我見狀就起身告辭,害怕一會兒人多了更不好脫身。
三大爺送我出門的時候直接塞給我一個信封,:“柏,大爺?shù)囊稽c(diǎn)心意,謝謝你了!咱家現(xiàn)在得處理眼巴前的事兒,就不留你了!”
看厚度,最少一萬。
“大爺,這我不能要?!?p> 我把信封推回去,“我也沒干什么,就幫點(diǎn)小忙而已,錢我不能收?!?p> 心吶!
挺疼?。?p> “柏,你拿著吧!說好的呀!”
陳秀芬也在旁邊勸著,“你幫了我家這么大的忙,我們不能讓你白幫,你揣著!”
“真不能收。”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昨晚我就合計了,這么要人家錢不厚道,太投機(jī)取巧,也不是我性格。
我看向他倆,“三大爺,大嫂,您家要是真想謝我,能把那些準(zhǔn)備砍了的樹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