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陌路酒吧(下)
伴隨一聲蛇吐信子的聲音,只見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女人站在原地,無數(shù)個虛影從她身體里竄出來,直奔酒吧的保鏢看護等,一陣破風(fēng)聲,那幾個魔法師全部人仰馬翻,毫無還手之力。
她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竟然變成了無數(shù)條吐著信子猙獰無比的怪蛇,女人的脖子爬滿黑色的紋絡(luò),半個側(cè)臉有一個紫色的玫瑰紋身。
孟猛沒有阻止,剛才酒保顯然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故意裝看不見,現(xiàn)在出了事又馬后炮,他心里惡心的狠。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迸似X袋,那一頭猙獰可怖的蛇頭全部爆發(fā)出一股嗜血的氣息,猩紅的嘴唇勾起殘忍的弧度。
“啪啪啪~”一個穿著華夏古典暗紅色旗袍的女人從不遠處鼓著掌,慢慢走了出來。
“不愧是寡姐,夠狠啊,配得上東山第一毒?!迸搜w細(xì)身材婀娜多姿,一顰一笑間足以魅惑人心。
孟猛看到這個女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剛才這個女人讓他極度不舒服。
并且,孟猛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不同尋常的一面。
“怎么,屠婦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夸我狠呢?”徐麗珍神色乖張,不在意的嘲諷道。
徐麗珍本來是某個公司的小職員,完全沒有修煉的天賦,在一次公司交流會上,她看到了公司合作伙伴中的一個大人物,也不知道她施了什么妖術(shù),那個大佬被她迷得團團轉(zhuǎn),拋妻棄女,跟她結(jié)婚了。
麻雀變鳳凰僅僅是一晚上,更厲害的是,不出一個月,那個老男人就在浴室猝死,遺產(chǎn)全部由徐麗珍接管,其實最恐怖的就在于那個男人是六十二級的災(zāi)難魔氣師,這一切在東山都是個迷。
在那之后徐麗珍一夜成為了恐怖級魔氣師,幾年過去,現(xiàn)在的她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在孟猛看來陳雅妮現(xiàn)在工作的那個什么公司,只不過是她用來泡陳舒雅隨意成立的。
這個女人,在整個二十一區(qū)是出了名的毒,黑白兩道都有著遮天地位,加上她那讓人垂涎三尺的魔鬼身材,徐麗珍被很多東三市邪道的人稱為毒寡婦。
毒寡婦徐麗珍,跟屠婦蔚藍,以及妖姬安妮并成東山三王女,在東山的眾多王中,即使是企鵝和鬣狗那種喪心病狂死刑犯出身的存在名義上地位也和她們平等。
“這里不是陰陽街,在我的地盤,輪不到你耍橫?!蔽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示意手下,把那個不成人形的酒保還有兩個客人抬走。
徐麗珍看著被提走的幾個人不說話,盯著蔚藍,一言不發(fā)的向她走去,高跟鞋在地上的踏踏聲踩在了每個人的心尖。
蔚藍手下想去擋住,被蔚藍揮手遣散了。
徐麗珍走到蔚藍跟前,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貼的很近,徐麗珍嘴唇張開時甚至蹭到了蔚藍的紅唇。
鄙夷而又不屑:“我,就他媽…橫!”
蔚藍手掌冒出了紫色的電弧,死死盯著徐麗珍。
絕美的容顏在這一刻扭曲在一起。
徐麗珍更是毫不退讓,那酒紅色長發(fā)化作的無數(shù)條蛇,挑釁似的吐著信子在蔚藍臉頰上喘著粗氣。
如此的狂妄
虛影在徐麗珍身上蠢蠢欲動,似乎下一刻就要竄出來直接將蔚藍撞個粉碎。
而蔚藍手掌的電更是黏稠到一團黑藍色的液體,恐怖的能量難以言喻。
此刻她倆姿勢曖昧,但是酒吧里絕對沒人認(rèn)為她們在調(diào)情,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蔚藍瞇著眼看了眼徐麗珍,銀牙咬了咬,低沉著聲音:“行,只有一次,下次這個女人在出現(xiàn)在我的任何酒吧,直接把她頭給我剁黏了?。?!”接著頭也不回的離去,似乎一點不想看見徐麗珍。
臨走時蔚藍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一旁看戲的孟猛寶寶,舔了舔自己的紅唇,像癡女一樣病態(tài)的吞了口口水,送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孟猛咬牙,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這個女人…….在威脅他!
徐麗珍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屠婦蔚藍殺人如麻,可她有她的準(zhǔn)則,礙著她路了,為了生意她敢直接殺生,而徐麗珍,就是一個字——瘋,她只在乎自己爽不爽,不顧后果,哪怕對方是魔植。
看著蔚藍離去,徐麗珍突然卸了勁,那長發(fā)恢復(fù)原樣,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不過好在她穩(wěn)住了身形。
“你受傷了?”孟猛跳椅子說道。
“萌,好樣的,以后看見那些臭男人就直接干,這才是爺們?!毙禧愓渚徚艘粫哌^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走,你自己出去坐蟒上,我把她倆扶上去。”徐麗珍搖了搖自己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孟猛看了看自己的小個子,確實是有心無力,只能依言出去,站著等她們。
只有達到三十歲正式邁過青春期,修煉者才能達到成熟體,百歲之后達到中年,二百歲就屬于年邁了。
“這一切都是充滿著巧合?”郝猛靠著巨蟒沉思。
徐麗珍拖著母女搖搖晃晃的走來。
她坐上巨蟒,給巨蟒說去陳雅妮的家,看這樣她倒是輕車熟路。
巨蟒睜開眼沒有多余的話,腦袋一扭,向前使勁一撞,空間之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接著就鉆了進去。
看了眼后面,徐麗珍抿了抿嘴唇:“你們怎么會在那里?”
“媚姨(陳媚娘)在哪里駐唱,我和陳雅妮去看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倆就喝上了?!?p> 徐麗珍點了點頭沒再問,她額頭全是冷汗,狀態(tài)很不好。
沒多久,巨蟒鉆出蟲洞,在小區(qū)外停住。徐麗珍幫郝猛把倆人抬上去,拒絕了孟猛進屋休息的邀請,看著郝猛很認(rèn)真的說到:“最近你們倆會很危險,不過我一直都在,我會盡我全力守護你們的”
“我會保護她,陪她一輩子,陳雅妮是我的女人。”孟猛抬起頭仰視著比他高半個身子的徐麗珍,他不懂愛情,這也不是愛情,而是他的誓言。
徐麗珍是個麻煩,他不希望陳雅妮沾上。
徐麗珍先是有些錯愕
接著她嘴角上揚,調(diào)戲道“那姐也是你的女人?!?。
同時一種無與倫比的霸氣凸顯,一掃剛才的頹廢:“靠我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以后東山上下坡,有事找你姐?!?p> 說完,她搖搖晃晃的走向電梯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孟猛感慨良多。
這個女人,是一步一步,從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點點走到東山市的頂端,成為東山市的一位王。
他是挺欣賞的。
不過
“橘里橘氣的,怎么是個搞姬的?!?p> 孟猛頗為遺憾關(guān)上了門,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女人,他也懶得管,他最討厭女人喝酒了。
他母親離開他的前幾天,就是靠酒度日,他的概念里,酒就是愁,而不是消愁。
去洗手間打開燈,看著自己臉頰上的血跡,不久前酒吧里的那個身影,到底是她么?
“嘩啦啦”
自來水流淌很久,孟猛把小腦袋埋在冷水中。
“嘩”他快要喘不動氣又把頭抬起來。
他看著鏡子,慢慢的一團紅霧從他后腦勺冒出,那紅霧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了一個女人的臉,這張臉魅惑眾生,卻讓人感覺邪惡無比。
這是歐洲面孔,像極了二十世紀(jì)美劇里的吸血鬼。
“小萌萌,今天很不錯嘛,我看你挺喜歡鮮血的啊~”
說著這個臉就趴到洗浴池,病態(tài)的呼吸著那孟猛洗過臉的血水。
貪婪,放肆,百無禁忌。
和不久前孟猛的表情,一模一樣。
孟猛稚嫩的臉頰充滿厭惡,“啪”浴室的燈被關(guān)上。
“能閉嘴么,臟東西?!?p> “哎呦,小萌萌說話太冷漠了,人家哪里臟了~”
十年前的雨夜,四歲的孟猛和母親去歐洲看望父親,在那個夜晚,他不幸摔落山崖,恰好被生長在峭壁山腰的一根斷半截的樹勾住,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
一道蒼白的閃電轟然墜落在那樹干上,那樹竟然開始往外拼命的溢出血色乳液。
同時,“空!”一種碾壓空氣的聲音響起,孟猛嬰兒般的脖頸似乎被巨力扭動,“卡巴卡巴”的聲音響起來,他的脖子開始變形,無法呼吸。
全身各處的血液順著脊椎骨向腦干奔騰,他張開嘴,只有慘叫,卻是無聲的,眼球開始發(fā)紫,細(xì)密如蟲的血管爬滿眼白,這種崩潰的痛,一直持續(xù)到他感覺自己腦袋以下不再存在液體的時候。
他遇到了傳說中的植物,見血封喉箭毒木,而且這不僅僅只是一顆有毒的植物,不然她不會生長在峭壁上,它是一顆末日級魔植,在這里就是為了躲避天劫,沒想到被孟猛給暴露了。
九死一生的時刻,她選擇褪去肉身靈魂附身于孟猛。
箭毒木極度嗜血,毒性巨大,沾了她血的,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無疑,故稱“七上八下九不活”。
普通植物都如此恐怖,更別說即將達到世界巔峰,末日級的她了。
孟猛本來有著卓絕天賦,可以去龍煞聯(lián)盟總部學(xué)習(xí)神法,奈何他體質(zhì)被她改造了,此刻孟猛的血就擁有著毒殺萬人的能力。
四歲那年孟猛遇到了海瑟薇,之后四年,母親斷斷續(xù)續(xù)消失又出現(xiàn),他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而這四年,都是他的夢魘,好在他八歲那年他母親徹底消失前把他寄送給陳媚娘。
“你不僅臟,也把我弄臟了?!泵厦桶炎约旱纳弦旅撓聛恚灰姛o數(shù)黑色的血管在他身上縱橫捭闔,最為恐怖的是,他幼小的身軀,竟然從脖子到腰部,有一個猙獰無比的怪花紋身,這就是他從不敢讓陳雅妮給他洗澡的原因。
“咯咯咯,算了,我好心提醒一下你。”
“什么?”
“你中毒了?!?p> “什么毒?”
“讓你昏睡如狗的毒?!奔灸竞I痹捯魟偮?,孟猛眼白一翻,直挺挺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