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人性癲狂的金融大廈(一)
“叮~”
柳仁娜手里的投影儀亮了一下,一個對孟猛來說可惡的虛影慢慢在半空凝聚。
“我猜的不錯的話,十年一度的,地球特工選拔應(yīng)該就是在你說的那座哥譚市里,你們地球人自以為是的選擇不能修煉的人來當(dāng)間諜,老子他媽早就知道了,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現(xiàn)在,你立刻動身去哥譚市,他們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我不知道,但是你必須知道,你沒有任何退路只有,被他們選為特工,明白嗎?”
孟猛冷著臉,根本不去看他。
柳仁娜堆起笑容:“明白,明白首領(lǐng)你放心,我會盡量輔佐孟猛讓他成功被選中的。”
“不是盡量,是必須!”金山炮氣哼哼的直接把投影關(guān)上。
柳仁娜拽了下孟猛的衣角:“你不應(yīng)該跟他擺臉色的。”
“阿姨還在他手里?!?p> 柳仁娜很明白,金山炮到底是個多么殘忍的人,她的親弟弟就是因為自己直接被金山炮弄死了,她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次出現(xiàn)在孟猛的身上。
“唉~”孟猛嘆口氣,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太差勁了,“我明白的。”
他拉起柳仁娜的手,赤腳順著怪石嶙峋的山坡向下走去,他的目的地就是那所哥譚市。
一個被稱為鬼都的地方。
實際上,在幾百年的發(fā)展與演變中,即使火星移民帶走了絕大部分高科技知識庫,但在幾百年的演變過程中,地球也依照魔法將城市改變的一點不比科技之城差。
孟猛花錢租了個傳送陣,跟柳仁娜踩上去之后直接傳送到了。
黑色的光暈直接帶著他們跨越百里。
眩暈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孟猛就睜開了眼睛,只是讓他心情沉重的是,那個傳送陣剛剛把他們傳送過來,就不知道什么原因瞬間暗了下來,不知道是被別人操控了還是怎么的。
直覺告訴孟猛他現(xiàn)在處于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
一個無形的大網(wǎng)慢慢將這座城捆住。
更恐怖的是,孟猛記得剛才踏進傳送陣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下午四點,一次傳送怎么會花了這么長時間。
而事實是連孟猛都猜不到,這短短的一次傳送直接是一周之后了。
從傳送陣走出了大約一百米,孟猛兩人才正式看見了這里的全貌,原本繁華的都市擁擠的街道,現(xiàn)在不僅是血腥味刺鼻,而且地上都是些支離破碎的身體。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柳仁娜捂著嘴,這里實在太恐怖了,就像是人間煉獄,一模一樣的。
“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泵厦桶欀?。
眼前的景象跟電影里的末日場景幾乎一模一樣,路上有母親癡傻的抱著染血的嬰兒,有人跪在自己親人面前痛苦。
難以想象,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穿過了尸橫遍野的街道,孟猛看到了CBD金融大廈群。
“這里應(yīng)該是中心商業(yè)圈了,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座昔日繁華的都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它現(xiàn)在整個癱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泵厦涂戳搜哿誓冗@段時間奔前走后而有些憔悴的容顏,有些內(nèi)疚的說道。
“我沒事….”
“去吃一點吧,我也餓了?!泵厦屠誓鹊氖?,向一間玻璃碎了一地,看起來被折騰個底朝天的快餐店走去。
快餐店外面的漢堡充氣模型濺滿了鮮血,門半掩著,燈光昏暗。
“咔~”
孟猛稍微使勁拉了下面,就瞬間有無數(shù)玻璃從門框上面滑落。
“小心一點?!泵厦透杏X這里的氣氛不太對,他赤腳直接踩在玻璃碎渣上面,屋子里面充斥著血腥味還有奇怪的惡臭。
“有尸體。”柳仁娜突然頓住腳,和孟猛對視了一眼。
“哪里?”
柳仁娜的視線轉(zhuǎn)向了收銀臺。
孟猛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慢慢靠近收銀臺,越靠近,那里腥臭的味道就越發(fā)濃重。
做好準(zhǔn)備好,孟猛探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女人,收銀臺女服務(wù)員,她臉色鐵青翻著白眼,脖子有嚴(yán)重的淤青。
“你看下是怎么死的?!泵厦桶讶死鰜恚偢杏X不是單純的脖子上勒痕死的。
柳仁娜從小箱子里拿出來鑷子和手術(shù)刀,然后愣住,看著孟猛不說話。
“怎么了?”孟猛有點納悶的問道。
柳仁娜咬了下嘴唇道:“你把頭轉(zhuǎn)過去?!?p> “她都死了?!?p> “聽姐的話,把腦袋偏過去?!绷誓扔酶觳仓忭斄讼旅厦偷募绨颉?p> “你不許看別的女人?!绷誓染镏斓?。
“這小狐貍精算是說了一次人話,猛哥你把腦袋轉(zhuǎn)過來?!焙I币矒胶醯?。
孟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把腦袋轉(zhuǎn)過來,心里懟了句海瑟薇:“你瞧瞧人家,和我年紀(jì)差不多,主動稱自己是姐,你比我奶奶的祖宗年紀(jì)都大,還整天讓我……”
“哎呦我c….”孟猛話未說完,表情就疼的扭曲了。
海瑟薇又在他腦袋里作妖了。
“你至于嗎,不就是不讓你看一個女尸嗎,想看今天姐姐和你睡覺想怎么看都行?!绷誓炔恢篮螘r已經(jīng)解剖完了,手上滴滴答答著血,走了過來。
“我沒有。”孟猛心累啊。
“嘴硬~”柳仁娜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來一個滿意的弧度。
孟猛看了眼天花板,無奈嘆了口氣,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她怎么死的?”
“勒死的?!?p> 孟猛皺眉:“這么簡單嗎?”
“她頭部受過猛烈撞擊,被勒死的時候應(yīng)該是昏迷狀態(tài)?!?p> “先去后廚找點東西吃吧?!泵厦陀旨毤毚蛄苛讼碌厣系呐?。
這個類似華萊士的作為白領(lǐng)經(jīng)常光顧的一家快餐店,此刻正彌漫著詭譎的味道。
“門被鎖了?!泵厦褪箘爬诉@個鐵門,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被反鎖了。
“這上面全部是劃痕?!绷誓茸屑毚蛄恐?p> “似乎是電鋸劈了很多下,不過沒有劈開?!绷誓扔檬指惺芰讼聞澓?。
“那就踹開吧。”孟猛話音剛落,一腳踹了上去。
鐵門直接被踹爆為四分五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不要,不要殺我,求你求你們!”
一個瘦弱,可以說瘦成皮包骨的女人跪在地上哀求著,她不停的磕頭,頭發(fā)亂糟糟的,有些瘋癲。
“停下,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绷誓饶昧艘粋€噴霧對著女人的鼻腔噴了一下,然后掐住女人的眉心。
“不要殺我…”
“誰要殺你?”
“瘋子,路上全部都是瘋子,他們見人就殺!”女人渾身顫抖著。
“滴~”
一聲刺耳的敲鐘聲從門口的鐘表傳來。
“現(xiàn)在是6019年11月1日,下午八點鐘,特惠套餐現(xiàn)在可以預(yù)定了。”
孟猛看著報時機和柳仁娜對視一眼,目光中全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從他們在羅剎坡踏上傳送陣,到現(xiàn)在,竟然整整過去了七天,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