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阮嬌嬌聽到聲音后站在野豬前面招手。
阮氏兄弟沿著聲音走去,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人。
“妹妹,你沒事吧?”阮三郎看到阮嬌嬌后關(guān)切地問道。
“放心,沒事的?!比顙蓩烧f完還轉(zhuǎn)了一個圈圈,結(jié)果差點摔倒。
“阮嬌嬌,安分點,別折騰了,你忘記自己受了傷啊!”宋小四扶著阮嬌嬌滿臉怒火地訓(xùn)斥。
“知道了?!比顙蓩陕勓裕洁阶斓拖铝祟^。
阮大郎和阮二郎滿臉復(fù)雜地看著阮嬌嬌,抿著嘴一眼不發(fā)。
他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向來驕縱地妹妹,一直視為敵人的妹妹,居然救了自己,這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阮嬌嬌笑著看了看阮三郎,“三哥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小傷而已。”
宋小四只看了一眼三兄弟就沒有關(guān)注了,把阮嬌嬌遞給阮三郎后,他看著不知死活的野豬,眼睛都不眨的連續(xù)捅了兩刀,知道確定野豬沒有復(fù)活的可能后才轉(zhuǎn)身。
阮嬌嬌察覺到宋小四的動作后,呆愣了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就后怕起來,心中不斷的懊惱。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一塊石頭而已,怎么就確定能撞死野豬,萬一沒死,自己這群人豈不是野豬送上門的菜。
想到這,阮嬌嬌就渾身發(fā)冷。
阮家三兄弟沒想到宋小四居然會這么做,面色復(fù)雜的看著他手中的刀子,悄無聲息地往后退了兩步。
在他們看來,能夠面無表情地補刀的宋小四,絕對是個不能招惹的狠角色。
“宋小四,還好你細(xì)心,萬一野豬不死,咱們幾個都要交代在這!”阮嬌嬌慶幸地拍著胸脯。
“我也是以防萬一,這里血腥味很大,會引來野獸的,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宋小四說著,又從野豬身上砍了一大塊肉。
聞言,幾人紛紛點頭,然后相互攙扶著下山了。
徹底從山上下來后,幾人才徹底放下了心,一直繃緊的弦松動后,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終于活下來了!”阮嬌嬌后怕地感慨,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相信,一直怕死的要命的自己,居然有勇氣引開一頭野豬。
“是啊,活著真好!”宋小四跟著感嘆。
聞言,阮氏三兄弟滿臉復(fù)雜,他們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阮嬌嬌和宋小四不會遇到危險,沒有他們,自己兄弟幾個早就死在了野豬的肚子里。
可是想到阮嬌嬌在阮家的作為,幾人想道謝又開不了口。
阮家三兄弟就這樣,懷著復(fù)雜的無以言明的心情,踏進(jìn)了阮家的大門。
阮嬌嬌并沒有關(guān)注幾位哥哥的心思,她救人也是一是沖動,并不是為了誰的感激,純粹是不忍心自己的哥哥隕落在野豬的腹中,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她自己都不確定會如何選擇,或許救或許不救!
剛走進(jìn)阮家大門,阮嬌嬌就大喊,“母親,我回來了,我把哥哥們找回來了?!闭f著,不顧受傷小跑進(jìn)了院子。
她的身后,跟著四個抱著肉的少年。
“嬌寶啊,你終于回來了?!比钋嗌铰勓?,立刻高興地到院子里接她。
眼看著要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阮嬌嬌還沒有回來,把阮青山急的不行,她都要等不及出去找人了。
“母親,我餓了,飯做好了沒?”阮嬌嬌揉著肚子糯糯地問。
“好了,就等你呢!”說著,阮青山就看到后面跟著的幾位少年,待看清楚他們手中的野豬肉后,頓時面色大變,厲聲問道,“你們?nèi)チ松钌剑俊?p> 阮家三兄弟靜默無言,紛紛低下了頭。
阮青山看到這種情況,瞬間火冒三丈,冷冷地問,“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不許去深山?”
“有!”阮家三兄弟紛紛點頭。
“說,為什么去深山,第幾次了?”阮青山看到他們手上的肉,就知道他們遇到了野豬,雖然不知道大小,可也不是這幾個半大的孩子能對付的。
瞬間就感覺脊背發(fā)涼,冷汗直冒。、
“挖野菜。”阮三郎最先頂不住阮青山的冷氣開口。
“挖野菜?”阮青山不敢置信地重復(fù),然后肯定地問,“你爹爹逼你們?nèi)サ???p> 阮家三兄弟只低頭,并不說話,阮嬌嬌看到阮青山生氣的樣子,也不敢開口了,她也想通過這件事,給阮氏一個教訓(xùn),至少讓他不敢這樣肆意地對待阮家三兄弟。
看到這個樣子,阮青山看到這幅情景,哪還不知道真相。
快步走向廚房,把正在吃粥的阮氏拉到院子里來,指著阮嬌嬌一行人,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阮氏,我阮青山怎么對不起你了,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讓你如此喪心病狂地把人趕到深山?”
她知道自家兒子過不不好,只是以為少吃點多干點而已,沒想到居然被逼到了深山。
阮氏被阮青山拎到院子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眼睛冒光的看著幾人手中的肉,聽到阮青山地問話,面色瞬間慘白。
阮青山雖然沒有那么重視男孩,可也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自己的做法,戳到她的底線了。
“主君,是他們自己跑去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p> “跟你沒關(guān)系,他們會跑到深山送死?”阮青山雙眼噴火地看著阮氏。
阮氏小聲辯解,“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p> 阮青山聞言,不置可否,轉(zhuǎn)頭看向大兒子,“你爹爹說跟他沒關(guān)系,大郎,你怎么說?”
阮家大郎抿抿嘴,眼眸閃過掙扎,“他說沒關(guān)系便沒關(guān)系吧?!?p> 說完就別過了頭,任憑阮青山怎么逼問,都不再開口說話。
阮青山見狀,滿腔的怒火不知道該向誰發(fā)。
“阮氏,這次兒子護著你,沒有證據(jù)我拿你沒辦法,下次再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不管你怎么狡辯都沒有用,我一紙契書休了你!”說完,顧不上吃飯,阮青山就甩袖離開了。
阮青山離開后,阮氏撇了撇嘴巴,不服方才的緊張,樂滋滋的把肉拿到廚房,“看你們這群崽子護著老子的份上,今天給你們吃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