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壽宴
這天,凌舞如往常一樣前往塵息殿,可是一路上走過來,都沒看到塵晤侍從。
奇怪,昨天風(fēng)翎不是讓塵晤侍從監(jiān)督我練劍嗎?怎么今天沒有看見他?
她正愁著該問誰好,就看到化身為狐貍的狐月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覺,眼睛一亮,這不是有個最佳人選嗎!
于是,她便開始撫摸著狐月雪白的狐貍毛。不過,一邊撫摸一邊心里卻不禁感嘆道,看來看去,怎么還是覺得狐貍模樣更討人喜歡呢!
狐月被她摸的實在受不了了,下意識的一個彈跳,從凌舞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恢復(fù)了人形,不滿的嚷嚷道:“大清早了,你不睡覺,發(fā)什么瘋??!”
凌舞不惱怒,反而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前幾天也是這么對我呢!”
狐月倒也十分從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某人是否還記得昨天迷路的事?虧的我還帶她提前熟悉了一遍道路,不過,似乎也沒什么用呢!”
“咳咳……打住,昨天那是意外,純屬意外。”凌舞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知道這件事,下意識的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問你,怎么沒看到塵晤侍從呢!”
“想知道嗎?湊近點,我就告訴你?!焙鹿首魃衩氐恼f道。凌舞鬼使神差的居然信了狐月對話,靠近了點,“那是因為……我就不告訴你,哈哈……”他突然對著凌舞的耳朵大聲的說道。
“死狐月,你居然敢耍我?!绷栉璺瓷湫缘囊粋€巴掌朝狐月襲擊過去,誰知對方一個跳躍,便跳到了高大的書柜上。
“你下來!”
“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p> 凌舞氣得直跺腳,狐月在書柜上看見凌舞的表情大笑起來。
她雖生氣,但對于狐月也是無可奈何,看著他在上面笑的那么開心,心中頓生一計,轉(zhuǎn)身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樣子。
“哎!別走??!”果不其然,狐月急忙叫住了對方,“開個玩笑嘛!”
“想讓我留下來,你就下來?!绷栉璞硨χ?,露出了一個笑容。
狐月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跳了下來。
誰知凌舞就是等她跳下來這一瞬間,她迅速的一把就逮住了他的尾巴。
“看你還怎么跑?!辈活櫤聦暝χf道。
“哎喲!你捏疼我了?!焙卵b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這招,對我早就不管用了?!?p> “快放開我!”狐月費力的搖晃著身體,想掙脫她的魔爪。
“不放是吧,那我就不告訴你!”
“好?!绷栉杩陬^答應(yīng)著,但還是玩夠了之后才放了他。
“哼,算你識相?!焙纶s緊又走了一大步,確保與凌舞有一定的距離之外,緩緩說道:“告訴你吧!今天是風(fēng)翎母后的壽辰,風(fēng)翎一早就走了,塵晤是他的侍從,自然是跟在他后面的?!?p> “哦!”
說不得,今天怎么不在呢,原來是這樣。既然是壽辰,那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一想到這里,凌舞的眼睛冒出了精光。
不過,壽辰這么重要的事,守衛(wèi)應(yīng)該很森嚴(yán)吧!風(fēng)翎又不在,我如何進(jìn)去呢!她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繼而對著狐月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什么?”狐月被凌舞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心中也頓時猜到了七八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去的?!?p> “你不去那我怎么去呢!”凌舞十分傷心的說道,隨即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狐月。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狐月先開了口:“我服了你了,帶你進(jìn)去還不行嗎?”
“耶。”凌舞發(fā)出了一聲歡呼。
狐月笑著說:“不過,這次你可要記住,沒有我的同意,可不能亂跑了?!?p> “嗯?!庇羞@么多好吃的,我還往哪里跑??!
不一會兒,狐月帶著凌舞便到了云霄殿外,正準(zhǔn)備進(jìn)入云霄殿時,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了下來。
“請柬呢!”
面對守衛(wèi)的問話,狐月露出了他的經(jīng)典笑容,“這位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是風(fēng)翎殿下邀請來的客人。”
他緊接著便拿出了一塊令牌,守衛(wèi)看了之后驚慌的連忙彎腰道歉,“原來是殿下的人,有失遠(yuǎn)迎,請進(jìn)請進(jìn)。”
狐月對對方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從容的帶著凌舞走了進(jìn)去。
凌舞卻是一頭霧水,她快步走上前去,小聲的問道:“這令牌你怎么得到的???”
狐月卻神秘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說道:“秘密?!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凌舞氣的直跺腳,這死狐貍,又賣關(guān)子!
但往周圍一看,什么人也不認(rèn)識,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隨便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下以后,凌舞在來來往往的人中,又欣喜的發(fā)現(xiàn)了前不久剛認(rèn)識的星耀仙子夢落。不過,見她面容有些疲倦,便沒有跟她打招呼。
許是布星太晚了吧!她心里想道。
不一會兒,除了一個排頭的位置,大殿里的位置都坐滿了。
此人一定非常有權(quán)勢,居然連太后的壽辰都敢遲到。凌舞心中開始好奇起這個人了。
吉時已到,天帝起身開口說道:“今日乃母后壽辰,特地在此備下薄酒,眾仙家不必拘束,這樣的好日子應(yīng)一同歡樂才是。”
話音剛落,大殿外面便走來了一個身穿華服的人,他走到大殿中央便停下了,微微俯身帶著歉對天帝說道:“水族青潯來晚了,還望陛下贖罪?!?p> 天帝的臉色微變,但還是鎮(zhèn)定的說道:“近日朕也聽說水族事務(wù)繁忙,你能前來,朕已經(jīng)很欣慰了?!?p> “為表歉意,臣特意奉上水族珍寶南海明珠和北域雪蓮,祝太后壽與天齊?!彼凵袷疽馐虖膶⒍Y物呈上。
“愛卿有心了,就坐吧!”
“謝陛下。”
“這人是誰?。 绷栉柁D(zhuǎn)頭問向狐月。剛才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桌子上的食物上去了,以至于只聽到‘水族’兩個字。
狐月苦口婆心的一一解釋給凌舞聽:“此人是水族的暫代族長——青潯,是上代族長的弟弟。前任族長逝世,現(xiàn)在由他暫時來管理水族的大小事務(wù)。”
“哦!”凌舞看著那人,不知道為什么,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剛坐下的青潯似乎也察覺到了凌舞的視線,抬眼向她的方向看來。
“主上?!蓖蝗?,一旁的侍衛(wèi)上前呼喊道,青潯收回了視線,只聽見侍衛(wèi)小聲的說道:“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青潯拿著酒杯的手懸在了半空,似乎對此十分感興趣。
“那塊玉佩?!?p> “終于,出現(xiàn)了嗎?”他笑了笑,繼而暢快的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查清楚那人的身份?!?p> “是?!笔绦l(wèi)悄悄的離開,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
在大殿中的位置終于坐滿之后,一眾美貌的仙女便迎了上來,她們身著輕紗,跳起了婀娜多姿的舞蹈。一時間,滿堂生輝。
舞蹈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紅衣仙女,一身紅色的輕紗將她原本略施粉黛的臉趁得更加美艷動人,一顰一笑都透著風(fēng)情萬種。對比起一眾白衣仙女,她才更像是這舞臺的中心。舞蹈臨近結(jié)束,大殿上空石柱原本懸掛著的金屬球突然打開,里面的花瓣便緩緩飄落了下來,為這場表演又平添了幾分美感。
“好……”在座的眾人都拍案叫絕。
一舞落下,站在中心的落荷往前走了幾步繼而緩緩說道:“落荷祝太后福壽無疆?!?p> “落荷仙子表演有心了,你啊,許久沒來看我了,就坐在翎兒身旁吧!”
落荷聽后掩面嬌羞一笑,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了風(fēng)翎的身旁。相反,風(fēng)翎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冷漠,絲毫沒有迎接的意思。
只見他緩緩開口:“落荷仙子還是做到母后的身旁吧!母后許久不見你,十分想念?!?p> 太后對風(fēng)翎今日的行為有些生氣,剛想出言訓(xùn)斥,天帝見狀,刻意壓低了聲音請求道:“母后,今日是你的壽辰,還是不要動怒為好。”
太后深知風(fēng)翎的個性,幽幽的嘆了口氣,“落荷還是坐到我的身旁吧!”
“是。”落荷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風(fēng)翎一眼,心中頗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風(fēng)翎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
落荷朝那個方向看去,眼神一暗。有著無語言說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