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從李彥雅家里找到一個瓶子,你看看?!睏钅簭睦顝┭偶页鰜?,馬上就聯(lián)系了韓未。
韓未打開木塞,拿了張寫了符咒的紙,把瓶子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條一條的金蟬蠱落到了符紙上,立刻就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不動了。
“是金蟬蠱對吧,它們是死了嗎?”楊暮看著符紙上金色身體帶藍色花紋的肉蟲說到。
“這玩意兒才沒那么容易死呢,我只是用符咒暫時控制住了它們,看樣子蟬王還沒出現(xiàn)。”
“蟬王?哪一只?”
“我也不知道,等到七八個月以后就知道了。你不懂了吧,這些金蟬蠱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互相以對方為食,然后存活到最后的那只就是蟬王,是練蠱毒的極品?!?p> “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她的武器都在我們手里,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幺蛾子?!睏钅壕o繃的神經(jīng)總算松下來一些。
“咱們還是要警惕一些,這個女人不簡單?!表n未說著把紙上的金蟬蠱收回了小玻璃瓶里。
自從金蟬蠱被楊暮偷出來以后,李彥雅再也沒去找過林詡一,甚至連橙娛公司也沒再去過。
轉(zhuǎn)眼間七個月過去了,楊暮和韓未漸漸地放下了這件事。
“喂,那孩子的事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嘛,賣了就行,隨你們賣去哪兒,嫌麻煩的話殺了也行,反正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用了?!崩顝┭抛跅钅恨k公室里一臉坦然地打著電話。
楊暮剛從趙經(jīng)理那里回來,在門口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內(nèi)容。
李彥雅察覺到門外有人,掛了電話。
“李小姐真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楊暮進門說到。
“楊小姐這里我可不敢隨便來,今天我只是來送我跟林哥結(jié)婚的請柬,不是看在詡一面子上,你請我都不來?!崩顝┭胖朗菞钅耗米吡怂慕鹣s蠱。
“林詡一?你還好意思裝出一副關(guān)心愛護他的樣子,你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睏钅好靼撞挥迷俑顝┭盘撉榧僖饬?。
“我做什么了?反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林哥終于同意跟我結(jié)婚,能攀上林哥這樣的高枝兒,你知道這是多少女藝人的終極目標嗎?數(shù)不清的女人排著隊等著上他的床,各路貨色都有,我要想在這些妖艷賤貨里讓林哥看上,真是比登天還難。不過,誰讓我命里就該進豪門呢,有人介紹我去涼晉島找巫蠱師幫忙,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高人,還不愿意幫我,我只好用了些手段。”李彥雅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楊暮一直撥通著韓未的手機。
“你用了什么手段?”
“高人再厲害也是人嘛,是人就有軟肋,我抓了他的孫女,他就乖乖受我的擺布,不僅幫我找來尸油,教我涂在舌頭上,助我拿下了林哥,還幫我給林詡一下降頭。楊暮,你不要裝得很清高,你接近林詡一還不是看中他的家世。”李彥雅的嘴臉與平時判若兩人。
“你為什么非要害林詡一?”
“這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他不死,我們母子倆哪有好日子過,說不定連財產(chǎn)都分不到。”李彥雅摸了摸自己大如簸箕的肚子。
就在此時,韓未拿著手機找到了楊暮辦公室,剛一進去就把門鎖了。
“你想干什么!”李彥雅被突然闖入的韓未嚇了一跳。
“你這個賤人,居然為了讓我?guī)熓鍘湍悖壖芩膶O女,還一次又一次地想置詡一哥于死地。本來我還念著你懷著孩子,暫時跟你計較,今天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韓未說著拿出那個棕褐色小玻璃瓶,念起咒語,那只最后存活下來的蟬王飛出了瓶子。
李彥雅一見那個瓶子就嚇得腿軟了,那條蟲飛到她眼前,她拼命亂舞著胳膊,護住自己的頭和臉,接著就橫沖直撞。
她剛打開門,一個踉蹌摔到了欄桿上,金蟬蠱鉆進了她的鼻子,她立即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
外邊的員工聽到響聲和她的呼喚聲,三三兩兩地跑去把她扶起來,保安組織大家又是背又是抱,把她弄上車送醫(yī)院。
韓未和楊暮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蟬王已經(jīng)進入她的體內(nèi),有她好受的?!表n未得意地抽動了一下嘴角。
“你師叔的孫女還在她手上呢,我們還是趕緊去醫(yī)院把消息套出來吧。”楊暮著急地說。
二人驅(qū)車到了醫(yī)院,找到了李彥雅待產(chǎn)的病房。
“你,你們來做什么……”李彥雅因為開始腹痛,嘴唇顫抖著說到。
“你把我?guī)熓宓膶O女藏哪兒了?你如果告訴我,我就幫你解毒?!表n未說到。
“呵呵呵,那小妹妹長得很可愛嘛,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解毒?你們別想?;訌奈疫@兒套消息,那個蟲根本沒毒,要不然林詡一到現(xiàn)在怎么都還好好的……”李彥雅額頭上已經(jīng)汗津津的了。
“他根本沒有吃你送的東西?!表n未抓著李彥雅的手臂說到。
“李小姐,該進產(chǎn)房了。”一個護士走進房間說到。
李彥雅冷冷地哼了一聲就跟著護士走了。
三個小時之后,林父和他的助理也到了醫(yī)院,跟楊暮他們一起在病房等著。
“那個誰是李小姐的家屬?”一個醫(yī)生在門外叫到。
“這里!”那個助手上前回答到。
“你是李小姐的丈夫?”醫(yī)生又一次詢問到。
“有什么事跟我說。”林父傲慢地看著醫(yī)生。
“李小姐已經(jīng)生產(chǎn)結(jié)束,但……但孩子沒有保住,已經(jīng)去世了?!贬t(yī)生略顯慌張地說到。
“孩子沒保住?怎么會?到底怎么回事?”林父帶著怒氣說到。
“孩子我們已經(jīng)安置好了,節(jié)哀……”醫(yī)生沒有再多做解釋。
林父推開醫(yī)生,不顧醫(yī)院工作人員的阻攔,徑直往產(chǎn)房走去,楊暮和韓未緊跟其后。
產(chǎn)房里靜悄悄地,像荒原一般散發(fā)出死寂的沉悶感。李彥雅趟在床上,一動不動,只聽得見她微弱的呼吸聲。
林父四處尋找,在一個特殊的垃圾箱里,看到了疑似嬰兒的粉紅色肉團。
他猶豫了一下,顫抖著雙手抱出那個身上還帶著血的嬰孩,只見這個孩子的頭后邊鼓出一個大包,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僅有一只凸起的巨大無比眼睛的小頭。
林父嚇得立刻松開手,往后倒退了好幾步,眾人也驚得屏住了呼吸。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還是床上的李彥雅,一聲不吭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李彥雅被醫(yī)生和護士送回了病房,只有林父的助理還等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