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伊樹“嗷”一聲,怪可惜的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喜歡俞喬姐呢?但她也就比我大一歲,在你眼里豈不是也是小孩子?那你們就沒可能在一起的對吧?我就說嘛,你怎么會喜歡俞喬姐呢,一定是網(wǎng)友們瞎點鴛鴦譜。我這就去開個小號幫你懟他們!”
她前腳剛踏出屋,后腳就被肖時晏叫住了,“你可以去跟你爺爺講了,她就是俞喬?!?p> 肖伊樹得意的笑起來,“其實我早就知道啦!”
肖時晏:“……”
*
次日俞喬睡到自然醒,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出去覓食。
剛打開房門卻聽到一陣抽泣聲,仔細(xì)一聽是父母房間里傳出來的。
她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推開虛掩的門進(jìn)去,果然看到方茵正坐在床頭哭呢。
而俞南山則坐在一邊,埋著頭若有所思。
俞喬走過去挨著方茵坐下,手撫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媽,我爸欺負(fù)你了?”
俞南山掏出手機,遞給俞喬。頁面停留在歡喜視頻的推送新聞上,上面赫然寫著“俞喬整容史”。
視頻截取了她出道前還很胖的照片和她剛出道至今各種不同妝容的圖片來對比,看起來就是為了致力于說服大眾俞喬就是整容了這個“事實”。
許多不明真相的觀眾連發(fā)著彈幕來抗議對“整容”的不屑,用詞極端還夾雜著不少的人生攻擊。
翁阮阮的事情還沒有停息,網(wǎng)上又有人惡意揣測“俞喬整容”。盡管她知道公司很快會出面澄清,但大眾有些時候在乎的根本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那些她愿意看到的。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扭轉(zhuǎn)一點的形象,似乎又要開始瓦解了呢……
“爸媽,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這樣。臺上有多么光鮮亮麗,臺下就有多少看笑話的人。要想在這條路走下去,閑言碎語是我的必經(jīng)之路。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成功告訴世人,我并非糟糕……”
這些道理從她出道起就明白了,也對父母講過很多遍,但他們愛子心切,又怎會不去在意呢。
“有人敲門,我先去開門?!背鲩T的時候俞喬悄悄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
大早上的誰來串門啊?
門一打開,趙觀宴赫然站在外面。此刻的他一反平日,鼻梁掛著一副眼鏡,又多了一分斯文氣息。雙手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俞喬從他手里接過部分禮品,“你怎么來了?還帶這么多東西。”
他挑眉,“怎么?不歡迎???”
“沒有。先進(jìn)來吧,我去叫我爸媽。”
俞喬本來還尋思著跟爸媽介紹一番,熟料二老道:“小宴早就來看過我們了!”
“什么時候的事?”兩方居然沒一個人告訴她?
把禮品放下,他扶了扶下滑的鏡框,“是我讓叔叔阿姨先別告訴你的。想給你個驚喜?!?p> 俞喬撇撇嘴,“又不是剛重逢,有什么好驚喜的?”
“所以你這是跟我在一起呆膩了?。俊?p> 眼看著父母看向他們的眼神逐漸曖昧,俞喬瞪他一眼,“瞎說八道什么呢?”搞得像兩人經(jīng)常呆一起一樣。
趙觀宴的突然到訪,對俞喬來講最大的好處就是轉(zhuǎn)移了家中二老的注意力。
他們忙著跟趙觀宴聊近況,也就不再糾結(jié)網(wǎng)上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晚上趙觀宴留下吃飯,二老均是接二連三的給他夾菜,搞得俞喬這個親身女兒霎時有種失寵的感覺。
“多吃點?!倍辖o他夾,他就給俞喬夾??吹枚细鼮闈M意了。
為防爸媽誤會,俞喬趕緊把碗捂住,“你吃你的,不用管我?!?p> “不管你你就盡吃白飯了?!?p> 俞南山和藹的笑道:“喬喬啊,我們跟小宴說過你的事了。他說網(wǎng)上那些人說的事算造謠,是可以告他們的?!?p> 要真是告一告就能解決問題,那那些被鍵盤俠逼出抑郁癥的公眾人物就不會那么多了。況且,公司的律師函還真沒少發(fā)。很明顯,趙觀宴也是清楚的,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還這么跟爸媽說。
“給他們一個安心嘛?!憋埡蠖铣鋈ド⒉搅?,留兩人呆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聊起這個話題,趙觀宴如是道。
她嘴里還吃著趙觀宴剛剝好的橘子,含糊不清的道:“還是你會安慰人啊。”
電視劇里正在放一部闖關(guān)類型的綜藝,俞喬盤腿坐著,看得聚精會神的。
神經(jīng)一直被闖關(guān)選手們不斷前進(jìn)的步伐牽動著,“快快!哎喲大哥你咋回事兒?。俊?p> “對對,調(diào)頭跑!這才對嘛!”
“牛批啊兄die!”
……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俞喬專心看電視,趙觀宴在專心看她。
中途趙觀宴去外面接了個電話,回來俞喬看的節(jié)目剛好在放廣告,她就在那兒費勁掰柚子。
他把柚子從她手里拿過來,握著水果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果肉掏出來了。
將其中一瓣剝好去絲后放到俞喬手上,“已經(jīng)查出是誰在背后造你謠了?!?p> 俞喬沒想到他也在幫自己調(diào)查,“誰?”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有沒有想過不做這一行了?”
她明明還那么小,卻要整日防著居心叵測的人栽贓陷害。
不做這一行了去干嘛呀?嫁給肖時晏做家庭主婦?每天躺在家里吃零食追劇等老公回家,想想似乎也還不錯?
可是,“我喜歡這一行。所以從來沒想過對任何人服輸?!?p> 趙觀宴明白她的意思了,“是杜人羽。證據(jù)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要聯(lián)系安華娛樂出澄清公告嗎?”
說實話,俞喬想過是江歡又或者是方瑯瑯,但萬萬沒想到到最后還是杜人羽。
如果趙觀宴的調(diào)查沒有錯,那么之前她都小瞧對方了。
可是,她跟杜人羽確實沒有直接的矛盾??!對方究竟為什么要針對她?
“不急。她跟付安什么關(guān)系?”
“初中同學(xué)。付安一直很喜歡她?!?p> “你是怎么想到查到杜人羽身上去的?”畢竟是連她都不會去想的一個人。
“我只是把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敝灰婕八氖虑?,他對誰都不敢百分百信任。
俞南山和方茵散完步回來時氣氛有些許微妙,就是方茵看著不大開心?
俞南山解釋道:“你媽本來打算去打麻將,結(jié)果不小心聽到那些人一個勁說你閑話,不開心了。”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屋里四個人剛好湊成一桌,大有決戰(zhàn)到天亮的趨勢。
俞喬:“我們一家人打觀宴哥一個人,不太好吧?”
俞南山:“這話就太見外了,小宴又不是外人!是吧,小宴?”
“叔叔說得對?!壁w觀宴順桿爬,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
行吧,人自己都不在乎開倉放糧,她也懶得瞎操心了。
況且他一個老總應(yīng)該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吧?
凌晨三點,俞喬是最先熬不住了的,睜著迷蒙的雙眼腦袋已經(jīng)要進(jìn)入睡眠模式了。
她趕緊擺擺手道:“下次再戰(zhàn)!我真的困得不行了?!?p> 方茵:“你居然連我們都熬不過,不中用?!痹掚m這么說,但她還是招呼著大家洗漱睡覺了。
這么晚了,趙觀宴肯定沒法回酒店。索性俞喬和方茵一間房,趙觀宴和俞南山一間房湊合著睡一晚了。
*
次日午時俞喬才幽幽轉(zhuǎn)醒,沒有吃早飯的肚子此刻正咕咕直叫。
她起床,赤著腳就往外跑,想要覓食。
一聲“媽”還沒叫出口,瞬間被客廳沙發(fā)上并排坐著的兩人搞懵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肖時晏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最最最關(guān)鍵的是昨天忘記告訴他,趙觀宴來她家了……
兩人此時并肩而坐,那超高氣壓可能也就笑嘻嘻跟他們閑扯的俞南山感受不到了吧。
她訕訕的對著肖時晏道:“你怎么來啦?”
“說什么話呢?人家小時知道你出事特地大老遠(yuǎn)跑來看你!你以前怎么沒說你跟小時也是好朋友?。课腋銒尶煽戳怂脦撞侩娪澳?!”
小時?
趙觀宴:“我和叔叔去買早餐,看到他在樓下徘徊,就把他帶上來了。”
這話怎么說得他這么像主人呢?這不是在肖時晏心上火上澆油嗎?
熟料對方第一句話卻是盯著她的腳道:“去把鞋穿上。”
俞南山一看,眉頭也跟著皺起,“你這孩子,這么大了也不知道愛護(hù)身體!快,穿鞋去?!?p> 等到俞喬把鞋穿好再出來,方茵已經(jīng)招呼著大家吃飯了。
正好俞喬一直心虛的不敢看肖時晏眼睛,索性竄進(jìn)廚房幫媽媽上菜。
方茵一邊裝菜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的道:“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吧。”
“???誰?”她裝傻。
但老話說得好,知子莫若母,“少跟我打哈哈啊?!?p> 好吧,她放棄掙扎了,“他告訴你的?”
“人家可什么都沒說。是你看他的眼神,跟我以前看你爸的時候一模一樣?!庇行〇|西,欲蓋彌彰反而容易暴露。
況且自從方瑯瑯教會她玩微博后,她沒少看到網(wǎng)友們揣測二人的關(guān)系。
基于想親口從女兒嘴里聽到的想法,她一直忍著沒過問罷了。
“在一起多久了?”
“呃……快一年了。”
方茵瞪她一眼,“這么久了一直瞞著我們?”
俞喬心虛,“這不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跟你們說嘛?!?p> “看得出來他也很在乎你?!?p> “嗯。他確實很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