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靠著書架坐在地上,翻看了最后一排書架上的最后一本書,果然,還是沒有記載關(guān)于半妖的事,偌大的藏書閣,竟都是些沒實際用途的書,難道她就這樣錯過了一個報仇的機會了嗎?
在失望之際,一個花瓶跳入眼簾,在滿是書的書架上放一個花瓶顯得十分突兀,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玄機?
南宮妖站起來拿起花瓶,它底下竟然有一個鎖孔。
赤天宗的藏書閣果然不簡單,有機關(guān)就說明這里還有別的密室,密室說不定會有她想找的東西,不過這鑰匙會在誰身上?
在書架前走了幾個來回,南宮妖得出了結(jié)論,去找鑰匙太耽誤時間了,還不一定能找得到。
在她八歲時,有一次半夜被餓醒,跑到廚房去找吃的,但廚房是鎖著的,她蹲在門口想了二十分鐘,悟出了一個化鎖符咒。于是她跑去撿了根粗細(xì)合適的樹枝,裹上剛畫好的符,插入鎖孔,瞬間化成了一把與鎖孔匹配的“鑰匙”,一擰,打開了廚房的門。
這個方法倒省時省力沒風(fēng)險,可以一試。
南宮妖去窗邊折下一根樹枝,畫好符,纏在上面,插入花瓶底下的鎖孔中,片刻化成了一把“鑰匙”,輕輕一擰,靠墻的書架從中間分開,出現(xiàn)了一道門。
南宮妖把花瓶放回原處,趁現(xiàn)在沒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身后的門和書架自動關(guān)上。
她的腳下是幾十級臺階,望下去可以看到臺階的盡頭是一間不算大的密室。
走下臺階,南宮妖掃視一圈下來,嘴角上揚,這間密室分明就是一間藏書室,她有一種預(yù)感,她將會在這里找到她要的東西。
此處的書架上一塵不染,應(yīng)該有弟子定時來打掃,但上面的書紙張泛黃,還是能看出有些年頭了的。
南宮妖取下旁邊架子上的書,她要抓緊時間把這些書翻完,然后在被人發(fā)現(xiàn)前離開。
大約翻了二十幾本后,南宮妖瞥見了有排書架的格子里有一個木匣子。
什么書需要存放在木匣里?或者是別的什么寶貝?
南宮妖拿下木匣,打開,里面有一本沒有書名的書,翻開后,微微一怔,這字跡有些眼熟。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書拿出來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上面分明有一朵畫上去的梨花。
這是她從小就有的習(xí)慣,每次抄完了一篇文章或作完一篇文章,會在最后一個字的后面畫上一朵梨花。
如此說來這書是出自她手,不過她對此沒什么印象了,三年前醒過來時,以前的有些事她都記不清了。
快速地翻看了幾秒后,南宮妖手一顫,睜大了雙眼。
她想起來了!有次她聽白未歌說了他的身世后對半妖很感興趣,回去后便查了許多文獻(xiàn),四處打聽,把收集到的關(guān)于半妖的事記載了下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找遍了整個藏書閣,最后她想找的東西竟然是在她自己寫的書里!
有了這本書,她就能找到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讓白未歌暴露身份的辦法了。
南宮妖帶走了那本無名書,順利的出了密室。
除了這本書之外,后來南宮妖還在密室里找到了更多她的東西,有自創(chuàng)的符篆,年輕時作的文章,還有薛維鼎送給她的稀世珍寶......這些人啊,明面上對她深惡痛絕,其實背地里把原本屬于她的那些有點用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一群道貌岸然,裝腔作勢的梁上君子。
遺憾的是密室里沒有她最想找到的那件東西。
出了藏書閣,南宮妖回了臥房,何素萍低頭看著書,好像沒察覺到她回來了,不過是真沒注意她,還是假裝不注意就難說了。
曹秋月倒抬起了頭:“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出去玩?前幾日仙尊講的你都記住了嗎?”
南宮妖勾起一抹笑:“能記的都記住了,記不住的也懶得再抱佛腳了。其實我是怕考得太好,讓你們無地自容?!?p> 曹秋月不屑哼道:“你就使勁嘚瑟吧,等考核結(jié)果出來有你哭的?!?p> 自那日南宮妖幫曹秋月找到錢袋后,曹秋月雖然表面上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的毫不客氣,咄咄逼人,但有時候不乏包含有對她關(guān)心的成分。
第十日,是檢驗新弟子和旁聽弟子考核日,上午在清園考文,下午在校場考射箭和劍法。
拿到考題,南宮妖先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緊接著拿起筆“唰唰唰”的寫起來,這種題目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她在十歲之前就把這些東西理解得透透的了。
南宮妖保留實力,隨便答了答,下午的武式也一樣,隨便比劃了兩下就行了。
在考核前兩天,在新弟子中流傳著一種說法,旁聽弟子中成績最好的那一個可以進(jìn)入赤天宗。
獵妖大會輸了后,他們想再成為赤天宗的弟子只能等到明年再參加大會了,一年啊,這一年過去后,他們與其他弟子的差距就更大了。
流傳出了這種說法后,旁聽弟子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為了爭取這一個名額,拼了命的溫習(xí),都想拿到第一。
這里面當(dāng)然不包括南宮妖,其他人是拼了命的想考好,她是拼了命的想考不好,說實在的,故意答不好比答好難多了。
今日的考核告一段落,旁聽弟子回臥房整理明天下山的包袱,獵妖的最后一天,也是此次在赤天宗的最后一天,旁聽弟子就要回家了,他們可以選擇直接走,也可以把東西留在赤天宗,獵妖結(jié)束后與隨同的弟子上山去取,再走。
翌日早晨,十位新弟子和十位旁聽弟子集合在校場,帶他們下山獵妖的是甲天門的曹忠義、謝巍,乙天門的周旭恩,丙天門的沈暉、白未歌。
巳時,到達(dá)峽光鎮(zhèn)。
為了方便議事,沈暉把整間客棧包了下來。
客棧大堂,五人或四人坐在一桌,佩劍置于桌上,沈暉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道:“先給你們說一下峽光鎮(zhèn)的情況?!?p> 半個月前,一個樵夫上山砍柴,日落之時,在回去的路上開始覺得脖子有些刺痛,起先他沒在意,可能是在山里被什么蟲子咬了?;氐郊?,脖子越來越痛,一刻鐘未到,他的舌頭開始腫脹,脖子慢慢地長出了黑色裂紋,眼珠變成了灰綠色。
他的妻子走進(jìn)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她丈夫不見了,這時不知從哪掉下了一滴綠色液體,她抬頭一看,嚇得半死,她的丈夫就趴在房梁上,拿那雙綠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還不時的從嘴里掉出綠色的唾液。妻子發(fā)瘋了的驚叫著往外面跑,但是還沒跑出院子,就被樵夫追上了。
樵夫抓住她,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第二日,鎮(zhèn)上的人發(fā)現(xiàn)這兩夫妻不見了,幾日后,有人在山上看見了他們,行動遲緩,不會說話,眼睛是綠色,脖子上有黑色裂紋,嘴里會掉出綠色液體,喜歡趴在樹枝上。
沒幾天又有幾人變成了那樣,行為、動作就像是一條蟲子一樣。
到今日,這個鎮(zhèn)上已經(jīng)有一半小的人得了這種“怪病”,有些失蹤的就沒辦法了,還有些人被及時發(fā)現(xiàn),在“發(fā)病”前,鎮(zhèn)上的人就把他們關(guān)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