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辰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昨日天牢中能用的刑法都用了,他們依舊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東西?!?p> 白十二皺了皺眉,看著謝安辰,思量了一下后,道:“是他們本就不知道,還是那幕后之人握著他們什么把柄?”
“我差人查過了,那些人的家人血親都安在,無任何意外。”謝安辰搖著頭說道。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睡覺,精神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此刻他的眼睛中還有血絲。
“看來這些人當(dāng)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白十二靠著椅背,分析道:“那幕后之人必定是有所圖謀才對明藍(lán)長公主下手,否則大殿之上那么多人,為何偏偏明藍(lán)長公主的酒摻雜了妖毒?”
若是說目標(biāo)為大夏皇室,那直接向永武帝下藥不是更好嗎?白十二百思不得其解。
謝安辰聽了白十二的話之后,亦是沉思許久。
大廳上一陣沉默。
此時,驚蟄卻連忙跑了過來,打破了眾人之間的沉默。她朝白十二行禮,道:“郡主,外面有人遞了封拜帖!”
“拜帖?拿來我看看?!卑资碱^一皺,伸手拿過了驚蟄手里的拜帖。
平頭百姓也不可能來拜訪她一個郡主,那些大臣們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誰不知道她在查案?也不會來打擾她。到底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拜訪她?
白十二疑惑的打開了拜帖,讀出了上面的內(nèi)容:“昨日那場戲,諸位看的可過癮?……”
昨日的戲,莫非是?
白十二剛讀到這里,楚服畫幾人噌的就站了起來,謝安辰連忙走到白十二的旁邊,握住了她的手,看著拜帖里面的內(nèi)容。
楚服畫看向驚蟄,道:“送拜帖的人呢?”
“此刻就在門外,他還等著郡主的召見呢。”驚蟄指了指外面,連忙說道。
“帶他進(jìn)來!”謝安辰皺著眉頭,看向驚蟄。
“是?!斌@蟄點(diǎn)頭,很快下去了。不一會兒便從外面帶了個人進(jìn)來。
這人穿著天青色的長袍,腰間別著一個玉佩,看著也是富家公子的模樣,容貌形態(tài)更是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白十二與謝安辰皺著眉頭盯著這人。
楚服畫和蘇遠(yuǎn)桑也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但這人似乎感受不到眾人的眼神,他站在大廳中央,謙遜有禮的朝白十二與謝安辰這邊微微欠身,笑著說道:“見過云渺郡主,靖王殿下。”
“膽子倒是大,單槍匹馬就敢來這里。”蘇遠(yuǎn)桑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看不透這人的深淺,笑著說道。
來人笑了笑,道:“二位的修為比在下高出許多,在下膽子可沒大到敢真身前來此地的地步。”
他指的自然是楚服畫和蘇遠(yuǎn)桑二人。
蘇遠(yuǎn)桑眉頭一皺,難怪他看不透深淺,而布置下的陣法沒有任何反應(yīng),原來只是個分身軀殼罷了。
“昨天明藍(lán)長公主發(fā)生的意外,是你干的?”白十二盯著來人,冷冷的說道。
“正是?!蹦侨诵χ鴳?yīng)了下來。
“你來干什么?”謝安辰冷漠的盯著他,問道。若不是此刻他還不知道這人的來意,單憑剛才拜帖上的那幾個字,他早就出手拿下這人了!
來人再度欠身,笑道:“請?jiān)泼炜ぶ髋c靖王殿下明日上午于郊外桃林一見!”
“一見?”謝安辰皺著眉頭,和白十二對視一眼。
“當(dāng)然,只限二位前往,不可帶任何人,婢女侍衛(wèi)也不可。若是多了一個人,在下便不會與二位見面了?!眮砣私又f道。
“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楚服畫冷聲說道。
來人笑道:“話在下已經(jīng)說明白了,信不信是諸位的問題,反正過了明日,諸位想見在下,可沒什么機(jī)會了?!?p> “順帶一提,你們那位醫(yī)術(shù)精湛的師兄,要想煉制妖毒解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明藍(lán)長公主殿下,可等不了那么久!若是諸位還不放心,在下可先行送上暫時抑制妖毒的藥給明藍(lán)長公主,至于真的解藥嘛,在下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拿出來了……”
話音落下,這人就像是泡沫一樣,潰散消失不見。
只留下大廳中眾人面面相覷。
“要不,明日去看看?”白十二看了看謝安辰,說道。
楚服畫連忙道:“不行!誰知道這家伙有沒有陷阱!”
白十二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覺得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引我們?nèi)ヌ伊郑€設(shè)下陷阱對付我們。如果他真的要對付我們,昨天在夜宴上,中妖毒的就是我們了?!?p> “對?!敝x安辰點(diǎn)頭同意白十二的觀點(diǎn),他看著楚服畫,嚴(yán)肅的說道:“等會兒可以去問一下何公子,若是他拿到了藥,明日這一趟必須得去了!”
“那我們偷偷跟著你們?”楚服畫皺了皺眉,提議道。
蘇遠(yuǎn)桑卻制止了她,道:“七姐,你沒聽到剛才那廝的意思是讓小十二和靖王二人前去嗎?即便是多出一個婢女都不行,能用分身進(jìn)入郡主府傳遞消息的人,他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我。到時候他惱羞成怒該怎么辦?”
“可是,就這樣讓小十二去會不會太危險了?”楚服畫皺著眉頭反駁道。
“好了,七姐你也別太擔(dān)心,小十二手里不是還有寒魄嗎?”蘇遠(yuǎn)桑在一旁提醒道,“到時候我們再給小十二幾張傳訊符,如果有意外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以我們的能力,還怕來不及趕到嗎?”
楚服畫聽了蘇遠(yuǎn)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行吧!也只能這樣了!我去找一下何安之?!?p> 楚服畫說完就離開了郡主府,并沒有像先前那樣駕車或者徒步前去,直接從天上飛了過去!下方的禁衛(wèi)軍們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白十二幾人在郡主府里等待消息,約摸一刻鐘左右,楚服畫就回到了郡主府。
白十二連忙問道:“如何?何首烏拿到藥了么?”
楚服畫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何安之告訴我,剛才有個神秘人出現(xiàn)在明藍(lán)長公主的寢宮內(nèi),和他交了次手,不分勝負(fù),隨后丟給了他一瓶藥就離開了。何安之檢查過了,這瓶藥的確能暫時抑制妖毒,且不會有什么問題。”
白十二與謝安辰對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安辰道:“那好,明日我們便去桃林找那人?!?p> ……
翌日清晨,宋景嵐替謝安辰和白十二準(zhǔn)備好了車駕,隨著謝安辰來郡主府接白十二。
蘇遠(yuǎn)桑趁著沒人的時候,把一團(tuán)狐火濃縮成了一個珠子,遞給了白十二,以備不測。楚服畫則把身上所有的傳訊符都交給了她,叮囑她一切小心為上!白十二接下了東西,隨后便跟著謝安辰出城了。
楚服畫蘇遠(yuǎn)桑和宋景嵐三人送二人到桃林外后,無奈的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