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秦瀚明顯是不信,“大姐這邊不是還多了個肖錦風(fēng),怎么今日七只都沒有?”
輸了?秦沅汐哪里知道自己回輸了?
聽聞二弟那邊七只獵物,她還有些發(fā)懵。
明明先前和肖錦風(fēng)幾人配合極好,十分暢快,還比去年多了兩只,可這會對面竟然是有七只?
濃濃的失望和喪氣涌上心頭,秦沅汐也是郁悶得說不出話來。
一側(cè)頭,又是瞧見了秦穰那張似追悔莫及的臉,當(dāng)即引起了她的怒火。
秦沅汐揚(yáng)起手就在秦穰的頭上敲了幾次,“你什么表情?都怪你這個拖油瓶?!?p> 秦穰只覺得倒霉,抓住了她的手腕替自己感到委屈,“大姐,哪有你這樣潑臟水的?”
“哼!”
秦沅汐瞪了秦穰一眼,幾人收拾好東西往回走。
一路上俞萱然抱著兔子,卻是對自己主子和二郡王感到好奇,或者說,是替自己高興。
她還不曾清楚秦沅汐天生對自己胞弟冷淡,只覺得剛才郡主是心向身邊的手下,替自己撐腰。
狩獵最終秦沅汐這邊自然是輸了的,在四個隊(duì)伍里,她只排了第二名。
嚴(yán)旋潔想要的狐貍倒是有一只,恰好是活捉的,算是了了她的心思。
臨近中午,一行人分開,秦沅汐決定去她祖母狩獵的林子看看。
馬行至半路,前邊一陣腳步聲漸進(jìn),眾人望去,是身披黑色戰(zhàn)甲的禁衛(wèi)軍。
這群禁衛(wèi)在面前駐足,秦沅汐認(rèn)識帶頭的楊百戶,是護(hù)衛(wèi)云夕宮的侍衛(wèi)。
見幾人馬騎得匆忙,她不由得面容泛起一絲疑惑。
楊百戶在馬上拱手,“大郡主,屬下奉陛下命令護(hù)送郡主回營!”
秦沅汐心中狐疑更甚,蹙眉問道,“可是有事?這時候?yàn)楹我貭I?”
“大郡主,山里有大量刺客臨近,還請郡主躲避。”楊百戶解釋,已是讓出一道路來。
只聽得刺客進(jìn)山,幾人都是面色一驚,互相覷視。
秦沅汐忍住心中的漣漪,好奇的打量四周一眼。
林子依舊寂靜,不見任何異常。
楊百戶顯然是護(hù)主心切,恭敬催促,“還請郡主早些,那些刺客不遠(yuǎn)了?!?p> “那好?!鼻劂湎c(diǎn)頭,也不再分辨事情真假,“早些回營吧?!?p> 幾人揚(yáng)鞭,加快速度朝著皇家營地趕去。
可能只是不到一里,四周隱約傳來廝打和兵器的碰撞響聲。
秦沅汐聽在耳中,心中暗自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好奇這些刺客的來歷。
聽聲響該是人不少的,說明對方實(shí)力不在少數(shù)。
慌忙擔(dān)心的之余秦沅汐起先想起了那宣王勢力,頓時臉上帶了半分凝神。
舉目四望,她甚至已是瞧見了一片黑衣刺客在禁衛(wèi)的攔阻下朝這邊攻近。
“駕——”
看了看身后速度趕上的二十禁衛(wèi),秦沅汐自己也是加快騎馬。
也不過百米,已是有了一片黑衣騎兵朝這邊展開合圍。
這次外邊黑衣人不似剛才那般少了,偶然斜瞰,秦沅汐目光變得驚愕。
這哪里是刺客來了?這分明是兩軍對壘啊!
只看這山頭近百,怕不是全部有上千了。
偏偏這里離皇營有一段路,眼看著敵兵至,自己這邊也沒什么援軍過來,秦沅汐心底開始升起一陣慌亂。
已是領(lǐng)頭的敵軍騎兵舉刀大喝,“抓住她,這就是寧帝長孫!”
這一聲叫喊可謂驚人,瞬間周圍的敵軍朝飛馳的秦沅汐聚攏來。
“郡主!不要急,您先趕到前邊去,屬下帶十人斷后。”
不用楊百戶說秦沅汐也該知道自己要逃命了。
隨著嘴角凜銳的一聲嬌喝,腿上一使勁,連帶著三名侍女四匹馬一齊沖了出去。
禁衛(wèi)在楊百戶的命令下疾快擋住了一部分黑衣敵軍,可敵軍人數(shù)數(shù)量過多,依舊是不少人緊跟著秦沅汐前邊試圖攔下目標(biāo)。
也不過轉(zhuǎn)身的功夫,騎手拿著弓弩試圖將前邊的人射下馬來。
秦沅汐轉(zhuǎn)頭看在眼底,心中一駭,回過神來很快提醒梓蕓三人,“都彎腰,趴在馬上。”
說話間整個人已是伏在馬背,順著的是幾枚箭矢刺破了周圍空氣,呼嘯而過。
“主子小心!”梓蕓被突然的箭矢嚇得險(xiǎn)些失措,調(diào)轉(zhuǎn)馬頭緊緊護(hù)在了秦沅汐身后。
身后禁衛(wèi)一驚,也是隨時準(zhǔn)備擋箭。好在那些黑衣騎兵有禁衛(wèi)的阻擋,很快與目標(biāo)拉開距離。
察覺到械斗聲漸漸遠(yuǎn)去,秦沅汐面色一松,猶豫著抬頭探路。
她心底卻是直罵晦氣,好好的狩獵遇上這么多奇怪的軍隊(duì),各自分了開,也不知道其余同行的幾個弟弟妹妹如何。
好不容易躲開追兵,遇上一處路邊樹叢,當(dāng)即又是沖出幾個蒙面弓箭手。
也不等幾人反應(yīng)過來,幾枚無情的箭矢從那弓上發(fā)出,直直射中了幾人身下駿馬。
只聽得小沅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起,前蹄一挫,驅(qū)趕一歪就朝地上倒下。
秦沅汐身子矮太多,哪能控制得住這些,小沅一倒地,她大驚失色下,也是瞬間摔倒,在土路上翻了一個跟頭。
好在一個月的功夫在身,身子不至于嬌弱,秦沅汐翻身之際飛快拽住了地上一株草,整個人朝下趴在了地上,頭上滾了一堆枯葉灰土,狼狽不堪。
再朝小沅望去,那馬脖子上插了足足三只箭矢,早已是無了一絲生氣。
自己心愛的坐騎死在身前的一幕可謂傷人,秦沅汐面容一冷,從地上跳起就將背上的一把小弓捏在手里,
梓蕓三人也是紛紛墜馬,匆忙之余倒是沒有忘記本職,將主子護(hù)在身后。這時候顯然騎馬是不可能的,禁衛(wèi)軍也只能下馬與幾名黑衣人展開槍斗。
梓蕓小心轉(zhuǎn)身,見秦沅汐望著刺客寒氣凜人,當(dāng)即慌了神,拉上她要離開,“...主子,您快走啊。”
“放開,我心底有數(shù)?!鼻劂湎蛑?,
她壓抑住了心底的怒火與畏懼,使力掙脫,飛快拿起一枚箭朝那黑衣敵軍射了去。
那箭筆直朝前,正中兩丈遠(yuǎn)的一名敵人的肩頭,秦沅汐卻是沒有覺得任何喜悅,神情冷漠,連放了三枚箭,終于是將手放下。
在僅有的八名禁衛(wèi)保護(hù)下,一行人邊抵御黑衣刺客,邊護(hù)送郡主試圖回到安全地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