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恕驗樽蛱鞂懙挠直黄帘瘟?,所以前兩章干脆一并刪了重寫,見諒,改屏蔽的章節(jié)實在太煩了,不如換個路線更方便……)
忽然多出了這一千八百多人,鼎龍山就這么熱鬧起來。對于這些被攜裹來的村民來說,因為山寨提供糧食,又允許他們自個兒開墾田地,所以大部分也就都斷了逃離山寨的想法。
畢竟鼎龍山位于十萬大山的深處,山路崎嶇,能不能跑出林子暫且不說,就算逃出了去,日子過得也未必有現(xiàn)在這么好。身處社會底層的村民想得其實很簡單,只要能活命又有地,那還有什么可畏呢。
雖然眼下距離夏種的時節(jié)稍微晚了些,但抓緊時間的話,總是能趕在八月底的時候收上一波收成的,這么一來,這些民眾對于開墾田地反而更有干勁了。
山寨里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看起來就如一個遠離塵世的世外桃源一般。而對于這身處世外桃源的領(lǐng)導(dǎo)者一位的許子言來說,卻很是有些郁悶。
因為,這些日子,能讓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首先,身為山寨名義上的掌權(quán)人,許子言自然是不用和普通的村民一般每天一大早拿著鋤頭去開墾田地的,也不用去拿著斧頭砍伐竹木去搭建房屋,他也干不來這些事。
其次,這年頭雖然占山為王的土匪不少,但,土匪也是需要補給的,一般的土匪又沒有白蓮教這種財大氣粗的實力,所以根本不會選擇像鼎龍山這種鳥不拉屎,進出極不方便的地方建立據(jù)點,基于這個原因,山寨周圍也沒什么小勢力需要防備或者兼并的,所以,軍備策略的事情也用不著許子言去操心。
再加上估摸著因為大家都有事做,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竟也沒發(fā)生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看起來山寨的治安似乎也不用操心。
這么一來,許子言就只能天天掛機,混吃等死了。他甚至感覺,他活的,已經(jīng)和吉祥物差不多了,因為,真的是閑的沒事情可干啊。
他又不是什么文人騷客,一盞清茶,幾縷琴音,便能躺著看好幾天云卷云舒,興致來了,再吟一句“任花開花落”這樣的千古絕句。
這樣懶散的生活,一天兩天是享受,三天四天能湊合,五天六天之后就是煎熬了。
所以,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無所事事,許子言也就只能沒事找事干了,每天按時指導(dǎo)一下狗蛋讀書認(rèn)字,然后在山寨周圍巡視一番,順便找?guī)讉€人談?wù)勑?,擺足了一副親民的姿態(tài),也好讓大家知道,誰才是山寨的掌權(quán)人。
是的,雖然那位莊燕莊公子擺足了不插手山寨事物的姿態(tài),但她手上到底掌握著四百來個悍匪的武力,還是很讓許子言忌憚的?,F(xiàn)下的許子言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插手兵權(quán),能做的也只是先取得這一千八百多名被挾裹村民的認(rèn)可,然后才能徐徐圖之。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半個月的時光就這么過去了。
這一日,許子言正例行巡視著,忽然一個漢子攔住了他。漢子搓著手,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些局促不安:“許……師爺,我知道這么說可能有點兒不對,但還是想向你求一件事?!?p> 許子言正愁閑的無聊呢,一聽有事來了,不由精神一震,拉著八字胡呵呵笑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但凡我能做到的,我絕對……啊,你是靈寶縣時的那個?”看著對方長得有些面熟,許子言略微想了想,立刻記起,那人正是當(dāng)初在靈寶縣第一個參加團練的那個漢子。
“許師爺記得我?”那漢子愣了愣,隨后苦笑道,“當(dāng)初我為了自家娘們和娃娃,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本想著來找你們拼命是必死的了,也沒抱什么活的希望,但誰料到當(dāng)初你們只是俘虜了我們,現(xiàn)在陰差陽錯的來到這山寨,日子過得竟比之前要好很多。這,本來不該再有什么奢求的……”
那漢子遲疑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跪拜在許子言身前道:“還請師爺恕罪,當(dāng)初那番不自量力實在是出于無奈,希望師爺能準(zhǔn)許我前去將我家娘們和娃娃接過來。我以我的性命發(fā)誓,我絕不是為了逃跑,也不是為了將官軍引來,否則我必會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 他并不曉得他口中的“你們”其實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權(quán)利變更了,身邊的這位許師爺之所以記得他,只是因為在靈寶縣外有那么一面之緣而已,還倒是因為這位師爺馬眼小,當(dāng)初自己那不自量力的行為讓這位師爺記住了自己而擔(dān)心的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許子言開口問道。
“回師爺?shù)脑?,我叫?yán)二?!眹?yán)二說完,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好,嚴(yán)二是吧。我相信你,你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痹S子言目光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沉吟了一會繼續(xù)道,“另外,當(dāng)初和你一起的那些漢子,不,不止他們,其他人應(yīng)該也有親人在外的吧。如果你愿意的話,去挑選幾十個你覺得你信得過的人,一并出山將他們都接過來吧?!?p> “真的嗎?嚴(yán)二替他們謝謝許師爺大恩?!眹?yán)二大喜過望,又砰的一聲磕了個響頭。
許子言咧了咧嘴,他還真怕嚴(yán)二把他自己磕成個腦震蕩。他之所同意,除了心里的那份同情外,更多地還是希望可以施恩,順帶不動聲色的拉起一支隊伍來。自己原先帶著的那支流寇隊伍,那莊公子必會有所防備,所以只能想辦法另起爐灶了。
正因如此,現(xiàn)在許子言的心思,其實也并不純,嚴(yán)二這么大禮參拜,實在讓他有些汗顏。
許子言揮手說道:“好啦好啦,你先別磕啦。先把你信得過得人尋來。我還要和其他人知會一聲才行?!?p> 趕走了滿臉感激的嚴(yán)二,許子言徑直去了莊公子的書房之中,將這件事說道給了莊公子聽。莊公子輕柔的轉(zhuǎn)動著茶杯蓋,等到許子言說完,這才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看了眼許子言,輕笑道:“我早就說過,山寨諸事我不過問,你來說與我聽做什么?!?p> “總是要讓你知曉的不是么?!痹S子言一副老實巴交的姿態(tài),言語間很好的掩飾了心中的那一絲野心,“如果把山寨看成公司的話,那我現(xiàn)在才是經(jīng)理,你才是股東?!?p> “公司?經(jīng)理……股東?”莊公子輕輕的放下茶盞,動作驟然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許子言打了個機靈,自知一不小心又說錯了話,連忙打著哈哈道:“呃,這都是西方的那些色目人的稱呼,我也是偶然聽見,覺得好玩,就記下來了。簡單來說,就是我這個管事的是個名義上的,大決定還得你做主?!?p> “這倒是有些形象?!鼻f公子不置可否的一笑,“行吧,既然你都做了決定,我也總得照顧著你些面子。要我派人跟著嗎?”
“這……不用吧……我覺得那嚴(yán)二還是可以相信的?!痹S子言連連搖頭道。開玩笑,嚴(yán)二拉出來的那幾十個人,那可是被看成以后自己的私人衛(wèi)隊的,怎么能讓莊公子提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相信?”莊燕雙眼一瞇,輕哼一聲,淡然道,“也成,那就如你所愿。正好我的人最近也要有大動作,也不太方便分出些人手?!?p> 大動作?許子言眨了眨眼睛,忽然福至心靈般茅塞頓開,開口道:“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有李自成的消息了?”
“嗯?看不出,你對這些消息倒是挺敏感的啊?!鼻f燕聞言,挑了挑秀美,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榭聪蛟S子言。
許子言忽然悚然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