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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無雁飛

第五章: 虛谷嶺(上)

天南無雁飛 李何如 2489 2019-08-13 13:27:19

  雷嶺谷至北荒盡是山嶺,雖說靈力高的首領(lǐng)可騰云代步,但這身后還有幾十萬的軍隊(duì),只能靠翻山越嶺。

  伏城說服祝宇狄,于是帶領(lǐng)一隊(duì)人馬沖到前面,把山炸開。

  質(zhì)地脆弱的,夷為平地,高峻的,也起碼炸出了幾人可并行的山洞。行軍的速度便快了些。

  過了許久,遠(yuǎn)處平原之上嵌著一曲河流,想必是清水灣了。

  士兵們風(fēng)塵仆仆,疲勞了兩日,看到一灣清水,便急不可待的奔過去。

  一士兵拾一捧水在手中,正要將手在放入水中,卻發(fā)現(xiàn)水中閃過一點(diǎn)光,便又消失。

  接著,整條河水里都充滿了點(diǎn)點(diǎn)光影,像是銀河落入人間。

  正當(dāng)他們沉醉于此時(shí),平靜的清水灣剎那間濺起數(shù)萬個(gè)水柱,如劍般鋒利,每一個(gè)足足有十米高,從水面竄入空中。

  定睛一看,哪里時(shí)什么水柱,不過是人拿著長(zhǎng)矛從水中突然竄出。

  看來,他們已經(jīng)埋伏多時(shí)!

  “擺好陣法!別亂了陣腳!“祝宇狄揮舞寶刀天火,急忙下令。

  這時(shí),河中人馬已全都露面,他們著統(tǒng)一的青綠色軍甲,為首的是一騎龍馬的白須老人。那老人立刻在手中變出一把寶劍,劍身透著藍(lán)光。

  祝宇狄和祝之翰幾乎同時(shí)認(rèn)出了這把劍——逐月

  ”傳言說,逐月劍主人——南澄,南宗主幾十年前就早已逝世,今日一看,這江湖傳言都是虛實(shí)分不清!誰能想到這清水灣還有這等人物坐鎮(zhèn)!我祝某人也頗感意外!“

  南宗主從空中悠悠而落:“那日我若是真亡了,今日豈不是就讓你得逞了!“

  祝宇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那我今日恐怕要讓整個(gè)清水灣給你陪葬了!”

  祝于宣在一旁,頗感糾結(jié):這南宗主,不論怎么說,也是德高望重,他自覺大哥此舉尤為不妥。

  “于宣!你愣著干什么!按計(jì)劃來,我先拖住這老家伙!”祝宇狄出刀向南宗主砍去,南宗主迅速避開,刀光劃過他的眼角,好險(xiǎn)!

  ”哼!你刀法和靈氣早已與當(dāng)年大不相同,毫無章法,只有惡氣!老夫看你是殺人太多,小心遭了報(bào)應(yīng)!“南宗主一劍直指祝宇狄的眼睛,祝宇狄以刀抵住,接著翻身越到他身后。

  ”我殺人成性?我強(qiáng)敵弱,戰(zhàn)場(chǎng)上敗了就是敗了,分什么善惡,還不都是借口!“

  兩人從樹梢上呼嘯而過,一招一式,轉(zhuǎn)眼已經(jīng)騰上高空。祝宇狄以命拼命,只進(jìn)攻,逼得南宗主節(jié)節(jié)退后。

  ”萬神劫——“南宗主痛聲高喊,霎時(shí),千萬根冰刺朝祝宇狄刺去。”祝宇狄,你已渾然魔性,卻毫不自知!我清水灣與世無爭(zhēng),你為何不放過我們!“

  祝宇狄仰天狂吼:啊————”身體仿佛被擠壓,一聲爆炸聲響,他鎧甲盡碎,卻并無大礙。只是身體發(fā)光,皮膚仿佛被割傷,從里面透著紅光,脖頸,手腕,腳下,緩緩纏繞上黑霧。

  南宗主大笑:”哈哈哈!真是諷刺!堂堂火族后裔領(lǐng)袖,竟練起了魔族禁書——貫天!“可轉(zhuǎn)而,他聲音越發(fā)顫抖:“老夫今日恐怕必死!不過你已與天為敵,自有人取你性命!“

  說完,他騎著神獸,調(diào)出全部靈力,在掌中匯集,兩人距離越發(fā)接近,只在相觸之時(shí),天地被照耀,光芒刺眼。

  南宗主流血不至,神獸已被打的元神俱滅。南宗主緩緩下墜,落在神獸的魂魄上,便同他散去,化為星光。

  另一邊,伏城已和莫嘯天到達(dá)了虛谷嶺。

  莫嘯天手中拿羅盤,跟在伏城身后,其余的人則在前后。

  “我們走了很久了,可還不見任何異樣?!狈前抵改獓[天的羅盤無用。

  莫嘯天面色不改:”公子有所不知,這戰(zhàn)場(chǎng)上的事我自然不如您,但這妖魔之獸可與靈力無關(guān),您盡管相信我便好!“

  兩人再不多言。

  虛谷嶺格外安靜,一行人在樹下歇息。

  “狍鸮,是個(gè)怎樣的妖獸?除了你,恐怕誰都不曾見過。“一士兵問道。

  莫嘯天收起羅盤:“狍鸮,羊身人面,眼在腋下,齒似虎,甲似人,嬰啼哭。只是不知現(xiàn)在是否有所變化?!?p>  人們開始議論不停,伏城起身:“該起身了,今天總要先找到他的老巢!“

  “不用了!”莫嘯天鎮(zhèn)定自若,“他就在這里,剛剛藏了起來!“

  隊(duì)伍一下子慌亂起來。

  ”大家安靜!聽他說清楚!“伏城盯著莫嘯天。

  莫嘯天暗暗一笑:”您不必看我,看看其他人!“

  伏城視線劃過周圍,眼神凝聚,屏著呼吸,絕不略過任何一人。

  突然看見一士兵還坐在石頭上,瑟瑟發(fā)抖,滿臉的恐懼混著眼淚,嘴唇發(fā)青發(fā)紫。

  另一個(gè)高個(gè)子士兵推了推他:”阿光,你,你怎么了?“卻不想那人突然目光如炬,騰空飛上樹梢。

  是狍鸮!

  ”你早就知道他在這里,所以,故意讓它趁機(jī)附體人身!“

  莫嘯天面對(duì)伏城的怒視毫不心虛:”它生性多疑,這種方法最能讓他放輕戒備!正如我說,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接下來,是您的事了!“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隊(duì)伍已經(jīng)被傷的不剩多少人,他忙吩咐:“留半數(shù)人,其余的,去通知父君!“

  那人身已承不住狍鸮的靈力,不久,它便棄了阿光的身體,露出一副恐怖之態(tài)。

  伏城與狍鸮打到了虛谷嶺的谷底。

  狍鸮爪子鋒利,在他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顧不上傷口,伏城急忙一閃,躲開它的另一次襲擊。

  莫嘯天站在高處,他知道伏城會(huì)贏,至于代價(jià),他不在乎,他只要他贏,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狍鸮嬰啼尤為致命,那啼叫讓人陷入幻境,若逃不出,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狍鸮見自己體力不支,便喚出嬰啼,震得伏城耳朵生疼。

  “江夏?“

  伏城看到江夏站在他面前,這一些來的太快,他還來不及分清是虛是實(shí)。

  江夏讓他跟她走,她急忙拉起他的手,往林子深處走。

  他覺得江夏不一樣了,她神態(tài)極盡嫵媚,語氣比平日更柔了些,像任何一人,偏偏不是江夏,不是他印象中的江夏!

  她帶他到池塘。她正要慢慢褪去衣物。

  ”你干嘛!江夏你莫不是瘋了!“伏城急忙捂住眼睛。

  “不,我沒瘋,你心里想著我不是嗎?“她已進(jìn)入水中,露出白皙纖細(xì)的脖頸。她一邊伸手,一邊向岸邊的伏城游去,:”我是心甘情愿地,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不想嗎?“

  她的聲音一句句回蕩在風(fēng)中:和我在一起——你不想嗎?——

  伏城怔怔的,不知為何,竟也將手遞給了她。

  在他觸到她手的一瞬間,他立刻甩開:”不,我心里的人是江夏,但,你不是江夏!“

  他手中一把火,攻破了幻境。

  但狍鸮還未倒下。

  伏城表情痛苦,不顧身上交錯(cuò)的傷痕,污泥血漬順著發(fā)根流淌。

  他使出全力攻擊狍鸮,忍者狍鸮那刺得人魂魄分離的叫聲,他還沒有停下,他已決定要逼的它只剩元神才可放手。

  在狍鸮最后一聲嘶吼聲中,它已經(jīng)幻滅了。

  伏城雙腿顫抖,眼前模糊,痛入骨髓。他眼睛睜不開,耳中還是那瘆人的嘶吼聲,有血從右耳中汩汩流出。

  他便倒下了。

  倒在無人知曉的谷底。

  狍鸮的元神,緩緩升起,莫嘯天急忙抓住,滿意的看著。

  他狡黠一笑:“伏城,謝謝你了,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他頭也不回,便離開了虛谷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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