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
得到了黑衣裁定者應(yīng)予,有著自信氣場,聲音爽朗的人影,竟然就是他!?
不但被關(guān)在這個地下室里...而且還變得這么瘋狂和扭曲。
夏爾德的思緒頓時一片混沌。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想知道原因...那就下來見我!我會告訴你一切,不然的話...你也會變成和我一樣!哈哈哈!魔法...魔法...魔法的本質(zhì)...本質(zhì)就是放屁!”
夏爾德感受著底下這人的癲狂,又聽到他說出的這番話,心里確實沒什么底。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呋呋呋...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故意讓你喝下那副魔藥的。不這樣,你怎會入魔?你不踏入魔法的禁域,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下來將我救出去?哈哈哈...”
聽到這話,夏爾德不停的倒抽涼氣。
下面的這個家伙的確陰險到了一定程度。
先是想方設(shè)法騙自己喝下邪惡的魔藥,拉入那片九死一生的神秘領(lǐng)域。
倘若自己回答錯誤直接死去的話,自然沒有機會泄露有關(guān)他的任何信息。
可如果回答正確活著出來了,就一定會好奇其中的細節(jié),尤其是關(guān)于他為什么會被關(guān)起來,魔法的本質(zhì)對人又有什么副作用和代價這一點。
溝通?哼。蠱惑還差不多。
夏爾德冷笑一聲,捏緊手里的板磚,顧不上嗷嗷叫喚的莎拉,用漢斯老人留下的鑰匙,順利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將金屬拉環(huán)用力向上拉起,推到一邊。
可是人呢?
哪有人?
“你在哪兒,出來!”夏爾德捏著手里的板磚,冷聲道。
“看下面...年輕人...看到?jīng)]有...”
夏爾德聽到聲音,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他脆弱的神經(jīng)再也扛不住了,手一抖,板磚直接掉了下去,砸在了一條從陶瓷罐頭里鉆出來的觸須上!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
下方的密室,由全金屬打造建成,長一米,寬五十公分,說是地下室,倒更像是一口為孩童準(zhǔn)備的棺材,四周圍連半點縫隙都沒有,唯一的出口就是現(xiàn)在被夏爾德拉開的牢門,而且里頭還有許多細密的鐵鏈,全部拴在了陶瓷罐上,連帶著那些從里頭蠕動著出來的觸須,也同樣被鐵鉤死死勾住。
并且,鐵鏈上還掛著許許多多的神物,正在散發(fā)純凈圣潔的光輝,壓制著里頭的觸須生物,不讓它現(xiàn)身。
“請不要害怕...我...就是你在魔法禁域里見到的人類。那個被...魔道之王...賜予了溝通本質(zhì)的魔法師...阿方索...”
阿方索?
阿方索!
我有沒有聽錯?。?p> 夏爾德戰(zhàn)栗著向后退步,脊背靠在了書架上,輕車熟路般的一伸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紅皮包邊的古代文獻,精準(zhǔn)無比的翻到其中一頁,將里面記錄的文字,輕聲念叨了出來。
“傳奇的白衣魔法師,圣域之主,羅蘭王朝的締造者,永恒阿瓦隆界王...”
光是念叨這些繁雜卻不重復(fù)的譽名和前綴,夏爾德就花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翻了兩次書頁,直到最后,方才重重念出了一個完整的名字。
阿方索·達貢·羅蘭。
阿方索是他的名字,羅蘭是他的姓氏,而達貢二字,在第二紀元的劍與魔法文明中,是只有達到半神領(lǐng)域之人,才有享有的最高榮譽名諱!
這樣的一個人物,比見了鬼還來得不可思議的人物,傳奇的白衣魔法師,現(xiàn)存南方大陸羅蘭王朝的老祖宗...竟然還活著?而且是只被鎖起來的大章魚?!
等等...
那我之前看到的景象...都是過去前往黑衣魔法之王領(lǐng)域的魔法師?
可是,夏爾德卻記得,在他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黑衣魔法之王的腳步并未停留,繼續(xù)邁向了他無法看清的后方,并且說出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所以,那是未來?
誰在未來?
是這個章魚狀態(tài)下的阿方索么,他會再一次前往魔法禁域,尋求其他的魔法本質(zhì)?
夏爾德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驚愕和躁動,深吸數(shù)口氣,重新振作著走向下方的金屬囚牢,蹲下身緊盯陶瓷罐頭里的觸須,道:“你真的是阿方索?”
“哼...一個粗鄙廉價的凡人代號,有何價值用來欺騙?”
陶瓷罐頭里的觸須繼續(xù)蠕動,鉆了出來,但它似乎不敢離得太遠,懼怕那些鐵鉤上掛著神物氣息,萎靡不振的說道:“你...應(yīng)該在魔道禁域里看到過我了...我知道‘溝通’也是魔法的本質(zhì)之一,這還不夠么?!?p> “夠了...足夠了?!?p> 夏爾德嘴角很是苦澀,腦海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他想來想去,還是提出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阿方索...唔...魔法師,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鉆出來的章魚觸須從一根,變成了兩根,聲音也憋悶的從中傳遞而出:“年輕人,你得先幫我把這些該死的封印解開,讓我從這里出去才行,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嘿嘿...畢竟,這可是我唯一可以制約你這種自由自在呼吸空氣之人的底牌了?!?p> 夏爾德用手扶著額頭,沉思片刻,也沒有立刻就沖動的下去扯掉鐵鉤,轉(zhuǎn)而換了個問題道:“那你告訴我之前的魔藥和那位披著黑衣的魔法之王的底細,這總可以吧?”
“可以可以,當(dāng)然可以了?!?p> 章魚須盤曲扭動,在狹小的金屬牢籠內(nèi),不斷的發(fā)出咔咔咔的擴張聲。
阿方索的聲音漸漸變得空洞和虛幻,帶上了一種神秘的磁性,憑空在夏爾德的腦海里響起。
“魔法...的本質(zhì)是什么?”
“是...”
夏爾德剛要下意識的回答,連忙住口,瞳孔里的暗金光焰跳動了一瞬,瞇起眼睛寒聲道“你又想對我發(fā)動暗示?”
“哦?被你識破了么。果然是得到了另一種魔法本質(zhì)的幸運兒,之前還能騙你乖乖服下魔藥的小把戲,轉(zhuǎn)眼就沒用了。很好...很好...這下我就放心了!”
阿方索繼續(xù)狂笑,可夏爾德卻在他幾次三番的算計下沒了耐心。
“阿方索是么,你啊,就繼續(xù)待在里面吧,什么時候能把舌頭捋直了再和我說話?!?p> “等...等等!”
“我等你媽個頭!”砰的一聲,夏爾德重重合上了金屬門,將其鎖上。
“走,莎拉,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