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無用的東西都給我拖出去?!卑蔡A在床上咆哮。
很快進來一群侍衛(wèi)拖走了這些大夫。
安將軍夫人則是抹著眼淚對安將軍說:“你去找太子爺吧,讓他安排個御醫(yī)來看看。”
“昨天不是來了,有什么用?”安將軍生氣地甩了甩袖子。
“那不是最好的御醫(yī),你再去求求太子,讓他安排個好的御醫(yī)來?!卑卜蛉艘辉俚貒Z叨。
安將軍終究是親自出府去找太子。
太子此刻正在宮內,一個內侍悄聲地遞給他一個盒子:“這里是阮家的老太太托人送到府上的,這些時候,太子爺你一直忙,就沒給你看?!?p> 宋長煜打開了盒子。
他眼神一愣:“阮家的事情如何了?”
內侍一愣:“據(jù)說阮家二爺三爺都已經(jīng)認罪,其他人都被押在大牢內,多少都是有些罪名的?!?p> “去讓高章把這個案子的公文帶來見我。”宋長煜冷著臉吩咐。
內侍急忙應了,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高章帶著阮家的案情公文進了皇宮。
“見過太子殿下?!备哒鲁噬狭耸掷锏暮窈竦囊豁彻摹?p> “阮家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認罪,他們都供認不諱,曾經(jīng)的阮誠阮大夫也是他們謀害,這位穆氏也是他們安排人刺殺,此案基本上了結,包括他們家的老太太也是主謀之一,都已經(jīng)供認不諱!”
高章不卑不亢地說道。
宋長煜的臉沉了又沉:“如此草率的嗎?”
高章眉心微動,他就知道,這會兒叫他來,不會是好事,老皇帝走了幾天了,宋長煜這幾天忙著拉攏各路大臣,與羨王的實力相抗衡。
估計是沒想到阮家的事,現(xiàn)在想起了這事,自然是來興師問罪了。
“太子殿下,此案證據(jù)確鑿,阮家的人也都在案件上簽字畫押,殿下可以仔細看看?!?p> “放肆!你是如何與孤說話的,你剛才已經(jīng)概括了這件事,難道需要孤一樣樣地去翻嗎?行了,高章,這事你可以不用過問了,讓王榭過來?!碧訐]揮手。
高章知道王榭是太子的人,他淡定地說道:“殿下是要撤了我的廷尉官職嗎?”
“你以為孤不敢嗎?孤現(xiàn)在就是監(jiān)國,代替父皇執(zhí)掌這個天下,怎么,你有意見了?”
太子冷哼。
高章叩首:“不敢。”
“那你有什么不敢的,都在這里質問我了?!?p> “何事惹得太子殿下發(fā)怒呢?”宋長羨從外面走了進來,內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殿下,羨王說要進來,我們攔不住?!?p> 宋長煜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他嘴唇微勾,譏諷地看向宋長羨:“三哥來的倒是巧,這邊剛說阮家的案子,三哥就到了?!?p> “是的,阮清辭是我未過門的王妃,她家的事情,我自然多上心點。”宋長羨在太子對面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宋長煜的嘴角抽了抽:“高章真的是三哥的一條好狗,這么快就把您給叫過來了,不過,沒事,我覺得他不適合審理這個案子?!?p> “是嗎?結案的公文我都看了,并無疑點,何為不適合了?”宋長羨敲了敲面前的幾案,目光沒什么波瀾的看向太子。
高章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個上位者的較量就沒他什么事了,幸虧他來之前,讓人去通報了羨王。
宋長煜死死地盯著宋長羨,這兩天,他動用了許多手腕,或者打壓,或者拉攏,桓山那邊始終沒動靜,并不表態(tài)站位。
而其他的幾位皇子,更是臉也不是臉的,甚至沒來他這報個道。
尤其是那個十三皇子,他傳令讓他來,結果他竟然告病假。
目前來說,整個京城里,怕羨王的呼聲比較高,但是這這種懼怕也是對他的一種威脅。
畢竟,能最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殺伐果斷的手腕,并不能讓一些人能真正的臣服。
他內心的一團火就要炸出來的時候,平樂提著茶壺給他斟了一杯茶,低聲在太子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宋長煜的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哈哈大笑:“可以,三哥,你說如何就如何,父皇走的時候已經(jīng)給你下旨成婚,良辰吉日挑好了嗎?”
“本王不急,這事可以待定。”宋長羨端起茶水慢慢地喝了一口。
宋長煜勾唇笑:“怎么不急,阮大小姐也過了及笄之年,若是不趕緊,這阮大小姐的名聲.....”
“是呀,羨王,這事哀家也聽說了?!焙蟮钜魂嚭熥禹憚?,陳皇后從后殿走了進來。
宋長煜和宋長羨均起身給陳皇后行禮。
陳皇后坐下來后,笑著說道:“皇上走的時候還囑咐哀家,一定讓欽天監(jiān)早日算出吉日,給羨王挑個大婚的日子。太子要趕緊安排這事?!?p> 宋長煜點頭:“謹遵母后懿旨。”
宋長羨起身拱手再次施禮:“謝皇后娘娘?!?p> “好了,阮家犯了什么事?”陳皇后隨口問道。
宋長煜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遍。
陳皇后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阮家這老太太太過分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太子殿下,你定要嚴懲這些虐待阮大小姐的人?!?p> 宋長煜點頭應承,還在殿內沒走的高章,心內轉了十八個彎,及不可察地看向宋長羨,宋長羨沖他微微搖頭。
這皇后葫蘆里賣什么藥,還需要繼續(xù)聽下去才能知曉。
果然,皇后話鋒一轉:“長羨,阮大小姐這要婚嫁的話,若是沒有家人倒是如何是好?”
宋長羨唇角微露一絲譏諷,這是在這等著他呢。
“娘娘覺得該如何是好?”
“哀家覺得可以給阮家的這位老太太個機會,讓她戴罪立功,把阮大小姐這婚事給辦好。”陳皇后看了一眼宋長羨。
宋長羨面容在笑,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
陳皇后自然是看懂了他這個表情:“當然,哀家也會一直盯著她,不會讓她有做錯的機會?!?p> “皇后的意思是,阮家的人皆可無罪釋放了是嗎?”
陳皇后笑道:“長羨不必動怒,哀家知曉你的心思,這是替阮大小姐抱不平呢,阮家有罪之人,自然是不能放的,哀家也就是讓阮老太太回去主持個大局?!?p> “對了,那些個小輩也沒摻和到大人的事情,就也都放了吧,何況,若是成親之日,沒啥家人,也確實說不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