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似乎尋找著什么,那朦朧的雙眼,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總也看不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忽然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又跌跌撞撞的摸到門邊,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門打開。
在外候著的木頭,一看自己爺又跑出來了,連忙上去扶著,誰料蕭裕一把把他甩開,然后自己往隔壁的書房摸去。木頭只好跟在后面。任由他摸索著前進。
進了書房,蕭裕瞅瞅書桌上的畫,摘下來,拿在手里,仔細的端詳著嘴里還念叨著:“竟然是你,哈哈,竟然是你?!?p> 木頭看著自家少爺拿著一幅畫傻笑,又不敢靠前,只好輕聲試探的問道:“少爺,奴才帶您去休息吧”
蕭裕似乎才發(fā)現(xiàn)木頭跟著他,然后快樂的說道:“過,過來,看,看,本將軍終于找到她了。就知道這丫頭不簡單。不僅生的玲瓏剔透,腦子里還有許多新奇的點子,膽子還大,甚好,竟敢裝作不認識我,來,來,來嗝日,日,方長,方長嗝“
木頭瞧了一眼畫上的人,女扮男裝,生的果然如少爺所言是個美人。因為他今日并未跟隨著去超市,所以并不知道是誰,但是感覺到自己少爺似乎很在乎畫上的人。但他可不敢隨意接話。便趕緊上去扶住蕭裕。
蕭裕找到了畫像,也不鬧了,把畫卷好,寶貝似的拿在手里。任由木頭帶他回屋了。木頭把他扶到床上,蕭裕立馬倒了下去。木頭幫他把鞋子脫掉,又準備拿走他手里的畫像,怎奈怎么樣都拿不走。蕭裕還念念有詞道:“你,跑不掉的”木頭無奈,只好由著他。安頓好蕭裕,自己則在外值夜。
第二日,日上三桿,喝多了的蕭裕,睜開朦朧的雙眼,揉揉有些疼的腦袋,慢慢的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壓著一副畫,他把畫緩緩的打開,上面安安臉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盯著安安的臉心下有幾分悶酸。又抿著嘴把她的臉仔細的看了一遍,眼睛,鼻子,嘴吧,怎么看怎么好看。看著看著不自覺的掛了一臉的溫柔。心道:“這小丫頭,本事還不小。每每見到總是帶給人不一樣的感覺。竟然是翰林編修劉安平的小妹么?”沉思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盯著一個姑娘的畫像看似乎有些唐突了。又自我安慰道,總算是找到了這雙眼睛的主人,因為這樣自己才把畫像拿來的吧。便把畫收起來,復又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開始起床。
木頭聽的屋里有動靜,便進來伺候,木頭疊被子的時候,又看到昨夜的那副畫,畫已經(jīng)被少爺卷好,外表有些皺巴巴的。便問道:“少爺,這畫還是收回書房嗎?”
蕭裕洗涑好,見木頭拿著畫問他,答道:“就擱哪里就好”
木頭一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裕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事?”
木頭道:“沒,沒,就是昨夜,少爺說總算找到畫上的人了,我以為這是少爺要抓的犯人,覺得爺把這犯人的畫像放在枕邊有些好奇”
蕭裕一聽,他原來是這么看的,便道:“爺什么時候說她是犯人了,那是爺?shù)亩魅恕?p> 木頭不好意的撓撓頭,笑一笑:“哦,原來這樣,奴才這就放好?!币宦犑菭?shù)亩魅耍职涯前櫚桶偷牡胤剑磸偷陌戳擞职?,把畫摸得看起來平整了才放好?p> 蕭裕三人,因為昨夜飲酒過多,沒有什么胃口,吃了點粥,便向祖母告辭,回去軍營。
等蕭裕一走,老夫人立馬招來房婆子,讓她扶著自己去蕭裕的書房視察偵探,因為昨夜白芷一直守在三人身邊,老夫人也探知這三位應當只是好兄弟。多少有些放心,不過對蕭裕的這副畫像十分好奇。看蕭裕一走,老太太有些迫不及待了。
到了蕭裕的書房,老太太到處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房婆子口中的畫像。房婆子道:“難不成少爺昨夜拿走了?”
老夫人又道:“可那么多日都沒拿,怎么就突然帶走了?咱們再去他臥房看看?!?p> 于是房婆子又攙扶著老夫人來到蕭裕的臥室,老太太翻找了半天有些累,便在他房間的椅子上先坐了下來,對房婆子說:“我先歇會兒,你四處看看,注意小心一些,別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房婆子領了命便小心翼翼的四處走動起來。不一會兒,床上的的枕邊一副畫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快步走過去,然后小心的打開,一臉歡喜的道:“老夫人,找到了”又拿著畫像快步走到老夫人身邊。雙手遞給老夫人。道:“老夫人,在這里呢,您快看!“
老夫人一臉好奇的展開畫像,帶著那窺探的眼神向畫上的內(nèi)容看去,只見畫上一個瘦弱的青衣少年,那張臉顧盼生輝,雙眼燦若繁星,氣質(zhì)絕塵,非史家小姐那柔弱之美能比擬的,簡單干凈的氣質(zhì),讓人看上去十分舒心。
房婆子在旁邊焦急的問道:“老夫人,您看如何?”
老夫人看了又看,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才緩緩的答話:“不錯,不錯,只是不知這是何人?到底是女兒家還是?你說,這裕兒自打回京,不是在家就在軍營,此人難不成是他在邊塞遇到的?”
房婆子也有些拿不準道:“這倒不好說,興許少爺辦差在京中遇到也不一定的?!?p> 老夫人道:“你把畫像先放回,容我想想。咱們回去琢磨琢磨。
二人復又恢復好現(xiàn)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