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長公主府,蕭裕道:“上馬?”
安安道:”大人要帶我去何處?“
蕭??戳怂谎?,沒有說話。最近他發(fā)現(xiàn)似乎后面總有尾巴盯著,因此并不想帶她回家,怕有什么危險牽連到她和她的家人??墒撬皇悄菒酆腿私忉尩男宰?。故而并未多說。
安安看蕭裕不說話,這黑天半夜的,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雖然這位大人始終不茍言笑,可是不乏有些道貌岸然的人,又同長公主交好,這萬一要是劫色的,自己可不就遭殃了嗎?
安安有些猶豫便大膽的說道:“此時,夜色已晚,大人不說帶我去哪里,我不能跟你走?!?p> 蕭裕想到她把自己想成了壞人道,一時有些生氣道:“上馬,我不會把你怎么樣?!?p> 安安聽他這么說,想著這人好歹是御林軍的統(tǒng)帥也算是有臉面的人,聽說與妻子感情深厚,妻子去世后,跑去軍營五年,至今孑然一身,應(yīng)該是好人吧。便糾結(jié)著準備轉(zhuǎn)身上馬。
蕭裕準備扶她一把,誰知道這女子一只腳踏上馬鐙,干脆利落的就翻身上了馬,倒是令他吃了一驚,然后他在安安沒注意到之前快速的收回手。也翻身上馬。
蕭裕翻身上馬,安安便覺察到后背有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貼了上來,然后自己便被包圍在一個結(jié)實的圈里。第一次與兄弟之外的男子靠的如此近的安安,臉紅了。好在夜色漆黑一片,掩飾了她的緊張。
蕭裕也比安安好不了多少,他唯一與女子近距離接觸就是抱著受傷的周英,那時候,情況緊急,和抱著兄弟沒啥區(qū)別??纱藭r,他把安安圈在懷里,女人的頭發(fā),散發(fā)出陣陣藥香,時不時的散發(fā)到自己鼻孔里,而因為馬上位置狹小,她幾乎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處,軟香在懷,他覺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但是似乎多少天來,自己紛擾的思緒,這一刻得到了安寧,大腦一片空白。然后,心又悶疼了。他駕一聲,馬便跑了起來。
蕭裕想著,既然帶她回家不太合適,那便帶回家給祖母看看,到時候讓祖母給平遠候夫人傳個話,然后給她的哥哥遞個信兒便好。于是蕭裕騎馬向家里走去。
安安為了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便自找話題道:“蕭大人,可否幫忙給我家兄長帶個信兒讓他們勿用著急,就說我在長公主府一切安好?!?p> 蕭裕一聽,這家伙現(xiàn)在同他十分生分便糾正道:“蕭大哥”
安安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重復(fù)了一句:“蕭大哥?”,說完才明白蕭裕的意思。臉又紅了。
而蕭裕聽到安安喊他,似乎心情頗好道:“嗯,”
安安也不知道他到底嗯的那句,感覺跟這個冷場王簡直就沒話說,但是不說話似乎更緊張,便又找話題道:“聽聞蕭大人一直在軍營,民女閑來也讀了些兵書,可否請蕭大哥給我講講這軍中之事?!?p> 蕭裕聽到她愛讀兵書,不禁有些好奇道:“都讀的什么?說來聽聽?”
安安道:“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等”
蕭裕皺皺眉頭,這些書他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便問道:“說說看,什么內(nèi)容?”
安安邊道:“那就三十六計講講吧”
蕭裕道:“嗯”
安安便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這三十六計分別是,空城計,美人計,苦肉計,,,,,那先說個美人計,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是以這美人計用起來可謂是十發(fā)九中,講的是........”
蕭裕則越聽越入神,不知不覺的放慢了馬的速度,最后,兩人似乎在兜風(fēng)一般,馬兒慢慢的走,安安滔滔不絕的講,蕭裕靜靜的聽,時不時的回應(yīng)一下。蕭裕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給他的驚喜著實是多。若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想來生活應(yīng)當十分有趣。不可抑制的,他的思緒又一次凌亂了。而且是想要擁有此女子的深深的占有欲。
蕭裕突然就覺得自己心思齷齪,然后感覺周身都有些燥熱,這回輪到他臉紅了。
而前面的女子似乎并不知道,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那從未聽聞確頗為實用的詭計。
不知過了多久,馬終于停在了護國公府門口,蕭裕平生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好快。他看到自己的門,不得不吁的一聲,翻身下馬,然而,安安坐的而有些腿麻,只好,揉揉自己的腿舒緩舒緩再準備下來,蕭??此坪醪贿m,果斷而直接的上前把她抱了下來。
安安啊的一聲,然后就是瞠目結(jié)舌:“這男人真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臉又熱了。然而那始作俑者,似乎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安安和了一口氣,復(fù)又很快的調(diào)整好情緒,站了一會兒緩了緩,等蕭裕打開門才小步跟上他。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許久,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約8點多,蕭裕帶著安安徑直到了祖母的院子,可是里頭黑漆漆的一片,想來老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便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安安也只好跟著他往回走。
路上,安安見蕭裕一言不發(fā),只好又自己找話問道:“蕭大哥,您說您的兄弟有不適,可是在您府上?能說說他的情況嗎?”
蕭裕猛的停了下來,安安沒注意到便撞到了,蕭裕的背上。安安趕緊說:“對,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停下來。”蕭??戳怂谎郏蝗挥窒氲搅松洗蜗嘤鲆彩沁@般,這村姑似乎總不看路。他又伸手拉了她的胳膊,欲拉著她走。
安安看著他這個舉動,又驚呆了。就傻傻的站著未動。
蕭裕道:“我兄弟沒毛病,不過是個托詞。天色已晚,路不好走,跟上,然后又牽了她的胳膊自顧自的往前走。”
安安知他一片好意,也不再多言,任由他牽了去,心下卻想到:這人也算古代一奇葩了吧,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天又抱,又拉,又同乘馬的,若換了別的女子不得哭著喊著讓她負責(zé)嗎?可也不對啊!若是像這樣,這種骨灰級別的帥哥不是應(yīng)該早三妻四妾了嗎,為何還孤家寡人一個?哦,他剛剛說他兄弟不大好,這會兒又說是托詞,難不成,此兄弟非彼兄弟,他有隱疾?頓時安安看著蕭裕就有點同情了。這么一男神,竟然有這毛病,可惜啊,待會可要替他好好看看。
蕭裕并不知道安安這腦袋里,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穩(wěn)穩(wěn)的走在前面,安安乖巧的跟在旁邊,遠遠望去,頗有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