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走……”
楓靈本來是想帶著云寒趕緊離開的,但總歸是晚了一步。
春風(fēng)微漾。
樹葉的沙沙聲拂過眾人耳畔。
云寒只能帶上楓靈硬著頭皮去給對(duì)方一行人道歉。
為首的暗衛(wèi)的警惕性很高,云寒主仆二人還未走到馬車邊上,那名貼身暗衛(wèi)便用劍擋住了云寒,“何人行刺我家主子?”
云寒汗顏。
難道,打獵也成為了一種錯(cuò)?
云寒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本公子今日想練練騎射之技,卻不想驚擾了你家貴人,著實(shí)抱歉。”
“練習(xí)騎射?是拿我家主子練騎射吧!”
話音剛落便順手把劍放到了云寒的脖子上,一種冰涼感順著云寒的脖頸蔓延至全身。
“大哥,咱有話好好說?!?p> 此刻云寒渾身冰涼,生怕那人手里的刀送她上黃泉。
春風(fēng)四起。
馬車的窗簾被春風(fēng)吹起一角。
馬車內(nèi),案幾上烹煮著茶水,男子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修長(zhǎng)白皙的手指正端著紫砂刻花茶盞低頭品茶。
茶霧繚繞,茶香四溢。
蒼山雪綠的香氣迎風(fēng)而來,沁人心脾的香味令人無比安心。
云寒看著馬車的外表,與平常見到的馬車并無太大不同,究竟是何人會(huì)從這里路過?
她正出神之際,便聽見那名暗衛(wèi)說道:“我家主子的原則,寧可錯(cuò)殺不可放過?!?p> “救命……”云寒的聲音響徹天際。
“冰奕,住手?!?p> 冰奕并不知道他家主子是何時(shí)來到他身后的。
“主子,此人……”
冰奕話還沒說完,男子便揮手讓他退下。
云寒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眉宇驚人,目光凜冽,薄唇輕抿,一身紫色刺金卷云紋交襟長(zhǎng)衫襯的他無比高貴,內(nèi)勾外翹的丹鳳眼孤傲絕倫,額間狀似木蘭花瓣的淺紫色妖魅印記若隱若現(xiàn)。
云寒一時(shí)間看的走了神。
“看夠了嗎?”
云寒突然搖了搖她的小腦袋,她剛才在干什么?。?p> “那什么,多謝公子不殺之恩?!?p> 男子未曾言語。
他周身冰冷,目光凜冽,云寒一時(shí)立在原地不敢動(dòng)。
半晌,她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男子逆光而立,仿若妖魅臨世一般令人著迷。
空氣仿佛凝固在現(xiàn)在,時(shí)間仿佛靜止在眼前。
男子看向眼前的云寒,瞳眸微動(dòng)。
云寒尷尬的說道:“既然公子無事,那本小……公子便告辭了?!?p> 她腳底抹油,準(zhǔn)備開溜……
“本王讓你走了嗎?”男子薄唇輕啟,音色寒涼。
云寒身體微僵,求救般的看向楓靈。
楓靈撫額。
方才走了不是就沒這事了嗎?
她怎么碰上這么單蠢可愛的小姐呢?
樹影搖曳。
林中小兔亂竄,猩紅的眼睛看向這邊的動(dòng)靜,火速離去,生怕成為人類的盤中餐。
楓靈上前拱手,“我家小公子攪擾了這位公子的行程,還望公子海涵?!?p> 男子并未看楓靈,雙目如鋼釘一般看向云寒。
“本王在問她,關(guān)你屁事!”
云寒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男子。
“那你聽好,本公子只是出來狩獵,別無居心,只是今日出門沒看黃歷,碰到了你這尊大佛,實(shí)屬抱歉?!?p> “還有,腿長(zhǎng)在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關(guān)你屁事!”
男子唇角輕挑。
“既是本王攪擾了公子狩獵,那么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來日本王為你奉上一場(chǎng)狩獵如何?”
“在下云寒,狩獵就不用了,那只羽箭,就當(dāng)做你我二人的告別禮了,不謝。”
云寒拱了拱手,帶著楓靈大步離去。
二人踩著森奴里的枯枝爛葉,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漸漸消失在男子的雙眸中……
“主子,剛才那名公子……”
“無妨,將那只羽箭找回來?!?p> 天色將晚。
余暉籠罩著整片大地。
夕陽將二人的身影拉的細(xì)長(zhǎng),周身的樹葉被夕陽渡上一層金輝。
云寒嬌美的容顏在這夕陽下異常美艷,輕靈的杏眸中倒映出落日原本的模樣,修長(zhǎng)的長(zhǎng)睫在光滑的肌膚上倒映出一抹弧形。
許久,云寒輕聲問道:“剛才那名男子自稱本王,可是哪個(gè)皇子?”
楓靈微微搖頭道:“不曾見過,只是聽說近日熙王要回京都了,剛才那輛馬車上好像掛著一個(gè)‘熙’字。”
“難不成,真的是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