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蕓悅簡直要吐血。
好事沒有自己,壞事準(zhǔn)來找她。
更何況,這次她也并未參與其中。
她看了眼文雅,心下暗嘆,還好她沒有答應(yīng)文雅,要不然這次還要連累她。
卓蕓悅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這兩個人都喜歡熙王殿下,她一個也不愿意幫。
“回殿下,臣女并未看見?!?p> 不論結(jié)果如何,她先撇清自己才是最要緊的事情,畢竟前兩次血淋淋的教訓(xùn)在前面擺著呢。
八角涼亭內(nèi),一聲譏笑聲打破寂靜。
“文小姐,看來你的人緣不行呀。”
文雅只覺得仿佛被洛翰熙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
“這……”
文雅悻悻看向卓蕓悅。
只見卓蕓悅的臉上寫的“你活該”三個大字。
“殿下?!?p> 子諾面如金紙。
“子諾。”云羽輕聲。
一邊是妹妹,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這令云羽周身的氣息越發(fā)清冷。
“殿下,我目睹了了所有過程。”
“殿下,是文小姐先辱罵寒兒的,說寒兒是妖女……”
子諾雖嗆了水,但是腦子格外清晰,過目不忘的本事也令人不容小覷,一字不差的把龍舟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文雅不光踩了洛翰熙的七寸,還觸碰了云羽的逆鱗。
洛翰熙眼底的怒意一層勝過一層。
“呵!”
“妖女?”
洛翰熙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屑。
怕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會明白洛翰熙此時有多生氣。
“殿下,我沒有……”
文雅的眼中的淚水在一絲驕陽下晶瑩剔透。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換做誰都會憐惜幾分。
可是這次她錯了。
她面對的可是洛翰熙啊。
洛翰熙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沒有?”
“是本公子的人冤枉你不成?”
子諾倚靠在云羽的肩頭,云羽握著折扇的手青筋暴起。
他說了要為他的妹妹討公道,那就一定是討公道,半點(diǎn)情面也不留。
所謂公道,便是不能委屈了他的寶貝妹妹。
即使文雅是左相文煜玎的掌上明珠,那也不能碰他掛在心尖尖上的人。
“不是……”
文雅聲音哽咽,從下沒有經(jīng)歷過大事情的她此刻腦子一片混亂,她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什么。
不是?!
周圍的人猶如看傻子一般看著文雅。
她究竟知不知道方才自己說了什么。
卓蕓悅挑起唇角。
文雅這個雞腦子居然還想拉她下水,幸好她聰明,沒著文雅的道,否則啊,文雅肯定會把她推出來頂罪。
這謀害熙王妃的罪名她擔(dān)不起,將軍府也擔(dān)不起。
云羽挑起唇角。
“熙王殿下,既然文小姐供認(rèn)不諱,還請熙王殿下依法處置。”
文雅聞言一臉驚詫。
她什么時候承認(rèn)了?
她爬到洛翰熙腳邊,還沒摸到洛翰熙的衣角就看見洛翰熙將云寒打橫抱起遠(yuǎn)離了她。
“殿下,是云寒自己跳下去的,我沒有推她……”
“呵!”
“這么說來,是我妹妹的錯了?”
眾人尋聲看去,一個身穿正三品官服的男子正冷眼看著文雅,此人正是云寒的大哥,云誠。
文雅今日出門真是沒看黃歷,惹誰不行,她惹云寒做什么。
本來云寒就有兩個視她如命的哥哥,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惜她如寶的未婚夫,文雅哪里是她的對手啊。
文雅許是真的糊涂了,竟然脫口而出的說道:“不是?!?p> 眾人又是一臉詫異。
這左相府嫡女怕是個傻子吧。
文雅后知后覺,她今天到底在說什么?
洛翰熙寒涼的眼神看了眼文雅。
“來人,文雅謀害熙王妃,今日起關(guān)進(jìn)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問審?!?p> 他說完便抱著云寒大步離去。
“殿下,我真的沒有……”
一股無力感涌上文雅的心頭。
“皇上,小女真的是無辜的,文雅的性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最了解不過了?!蔽撵乡喙蚯蠡噬稀?p> “既是無辜,相信大理寺會給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文愛卿放心便是?!闭f罷洛承政牽起樂正皇后的手朝著龍攆走去。
一場端午宴會沒想到竟是以這種結(jié)果收場的。
云羽將子諾打橫抱起,經(jīng)過文雅身旁時唇角噙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就憑她,也配算計他的寶貝妹妹?
熙王府
洛翰熙拿著姜湯朝著紫檀木雕花拔步床走去,“寒寒,把姜湯喝了……”
云寒此時正躺在洛翰熙的軟塌上,許是在江水里泡的時間久了,從上了馬車開始云寒就一直在發(fā)抖。
洛翰熙端著姜湯走到軟榻邊,放下姜湯輕扶起云寒,“小乖乖,喝姜湯了~”
他像哄小孩一樣給云寒喂姜湯,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盡云寒嘴里,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云寒嗆著。
半晌。
云寒一碗姜湯下肚,方才的冷意漸漸褪去。
洛翰熙給她蓋好錦被看著云寒漸漸睡著。
“真是個蠢女人?!?p>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還是等云寒醒來再問問她吧。
夢里。
云寒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什么都沒有,放眼看去只見皚雪茫茫的遠(yuǎn)處站著幾只丹頂鶴。
她朝著丹頂鶴的方向走去。
丹頂鶴仿佛在指引云寒,云寒一路走過去,一路上并未見到一個人影,她對著這里真的陌生極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云寒心尖。
“羽哥哥,誠哥哥,諾姐姐,洛翰熙,楓靈……”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幾只丹頂鶴,有的只是云寒的回音。
云寒走了很久,仿佛就在這一個地方繞了好幾圈,她害怕極了,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羽哥哥,寒兒好害怕……”
“來……”
一個如沐春風(fēng)般的聲音讓云寒抬起頭。
少年一襲紅衣,長發(fā)潑墨般垂落在腰間,一根簪子將頭發(fā)隨意挽起,手持一把碧色長蕭,一雙丹鳳眼旁掛著一顆淚痣。
這是,七月?
云寒揉了揉眼淚打濕的雙眼,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仔細(xì)一看,真的是七月。
他嘴角上揚(yáng),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七月?”云寒驚呼道。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這便是此時的七月。
“是我,我們又見面了?!逼咴碌脑掃€是那么溫柔,如同三月的春風(fēng),不疾不徐。
云寒此時仿若守得云開見月明,破涕為笑道:“真好,七月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沒有在東陽國的地圖上見過此地,你為什么也在這里,我又是怎么來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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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diǎn)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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