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最恐怖的往往不是被眾人所承認最強的,而是那些神秘莫測的人。
而魂妄就是被稱為江湖上最神秘的存在,實力極其強大,沒有人與他交過手,更沒有知道他到底長得什么模樣。
是江湖雜文都不敢刊登的人物!
但這個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
她的心底突然閃過一絲不妙。
“墨古眠!”
白燭眸這一聲引得所有人回頭。
墨古眠趕緊打開木盒,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
遮天大盜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聲桀桀駭人,他用力一咬,藏在牙縫中的毒藥被咬開。
他們根本來不及繼續(xù)詢問,遮天大盜就已口吐白沫,毒發(fā)身亡。
白燭眸看見墨古眠的黑眸沈沈,便知出事,不敢耽擱一分,頂著瓢潑大雨跑到了他的身邊,將桌上突然出現(xiàn)的名字和她所看見的情況一股腦全告訴了他,生怕漏下一個疑點。
墨古眠在外面站了許久,濕透的墨發(fā)貼在他的后背,雨水順著他的下顎而下。他瞥了一眼白燭眸,揮手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隨意地蓋在了她的頭上,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然后大步走回房內。
白燭眸對突然的黑暗一時發(fā)懵,將墨古眠的外袍稍微掀開了一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趕忙跟了上去,但心里卻還在不停揣測。
這突如其來的好難道是暴風前的彩虹?
他們兩個回到房里檢查了一番,除了桌上兩字,便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而桌上的那個名字則只是沾了水寫上的,可是在什么時候?要知道白燭眸根本就沒有過離開過這個房間!而這個木盒幾乎也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魂妄究竟是什么時候把那簪子拿走的,又是用的什么方法?
這一切仿佛都是被計算好的,而他們自以為聰明,不過只是一步一步走進了別人設置好的圈套而已。
白燭眸目光悠悠,透過密密雨簾,望向遮天大盜的尸體,心里感慨十分。
不過,為了一根簪子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值么?
墨古眠的眼瞳緊盯著桌上那快要消失的水跡,用手指慢慢描摹,水滴順著他的發(fā)尾滴落到了桌面上,與水跡融為一體。
徐延青依舊撐傘站在雨中,白袍纖纖,目若懸星,見墨古眠丟了東西,眉眼一挑,嘴角還帶著三四分笑意:“看來墨太子此次是被人算計了呢?!?p> 但他話音落下的半息間,一把長劍從天而降,冷光逼人。
他微偏頭,眸子一閃,沒有過多反應,只是向旁邊移了一步。
那劍直戳進遮天大盜的胸口,血液似是山花般烈焰,在衣服上朵朵綻放。
這一下出了所有人的意外。
那把長劍的目標不是徐延青,而是遮天大盜。
白燭眸咂嘴,這遮天大盜不管是裝死,還是有兩條命,現(xiàn)在都不可能活下來了。
一聲驚雷響徹云霄,昏暗的天邊亮了一片。以個白衣的身影如同一只野鶴,從屋檐上飛了下來,姍姍來遲。
他將長劍從遮天大盜的胸口拔了出來,任雨水沖刷劍身上的血跡。
白燭眸勉強靠著閃電的光芒看向來人,看清楚的那刻卻驚呼出聲:“燕君安?”話語間藏著無數(shù)吃驚。
千面?zhèn)b客燕君安。
燕君安聽到了白燭眸的聲音,抬了眼,那雙眸似是凝了千山萬水,卷云清風,讓人看不盡,道不完,淡淡道:“看來姑娘聽說過我?!?p> 墨古眠看向燕君安的眼神也難以言喻,冰冷刺骨,充滿防備。
徐延青捏著手里的傘柄,嘴里輕輕“哦”了一聲,音調上揚。但眼眸中卻熠熠生光,仿佛在等著看好戲。
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凝重,白燭眸都快看不下去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個男人一臺戲?
燕君安轉身面朝墨古眠幾人,聲如月光般清冷:“敢問哪位是醫(y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