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酒杯,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想知道西門浦為什么不把鳳一集團(tuán)還給你嗎?”
于息微愣,絮兒明白過來,她果然偷聽了:“你問我?你不是了解西門浦的一切嘛!”
“哎呀,嫂子,你怎么那么有趣??!好,我不問你,那我說你聽啊!”蔡淺攸湊近于息,與她耳邊相距十公分。
“因?yàn)榘?,他把鳳一集團(tuán)給了我父親。別不信啊,我沒道理騙你?!?p> “……呵,鳳一早就不是我的了,你告訴我這個,什么目的?”
蔡淺攸聳聳肩膀:“為了挑撥你和西門浦的感情?你倆的感情沒好到能讓人挑撥吧?還是讓你乞求我的父親把鳳一還給你?我情商沒那么高,我只是想告訴你事實(shí)?!?p> “然后呢?讓我求你幫忙嗎?別否定,你肯定是這樣想的,但你會真心幫我嗎?”
“只要你想。我會幫你?!?p> 她拿著酒瓶的雙手頓住,又連忙呲笑道:“幫我?你能幫我進(jìn)入西門家族,讓我重掌鳳一集團(tuán)?”
“當(dāng)然能!”
那雙童真的眼睛,添上了從未有過的溫柔。
“哈哈哈!”于息苦笑著,將瓶中剩余液體一飲而盡,“好啊,敬候佳音!”
這件事上,也不知誰著了誰的道,按照蔡淺攸的理解,是她下了套,于息利用地鉆進(jìn)去,互惠互利罷了。
“我只希望你別用對西門浦的匱乏信任,用到我身上就行,于息啊,你總得給別人一個值得信任的機(jī)會嘛?!闭Z氣中盡是無奈。
“……”
這之后,蔡淺攸再未出現(xiàn)在于息面前,她按部就班地每天去華興報(bào)道,西門浦也再未回來粹御山莊。
管家每天跟著他,于息在公司時他就在一旁看著,下午負(fù)責(zé)接于息回去。也是從那次開始,粹御山莊被安裝屏蔽器,獨(dú)留電視還算正常,除此之外,她與外界算是徹底隔絕了。
直到周日新聞爆出消息,于息才知道程佳音的尸體并未被處理,而是坦蕩放在原處,被人發(fā)現(xiàn)時,血都干了。
她想笑,想哭,最后卻擺不出任何表情,只能冷漠對待西門浦的初次露面。
男人先是立在于息旁邊,高大的身軀溢滿不知所措:“他的事,我交給警察了,那附近沒有監(jiān)控,他的死,應(yīng)該會歸結(jié)為非法活動?!?p> “還有,鳳一集團(tuán)……你想要的話,簽上字吧!”
他扔來一份文件,先是滿臉期待地望著于息,見她始終沒有表情,最終轉(zhuǎn)為苦笑。
不假思索,于息二字便印在紙上,她重新遞給西門浦,依舊沒有表情。
“蔡淺攸跟著蔡叔回去了,我身邊缺個幫手,你……要不要過來?!?p> 于息沒作答,而是啟唇問了另一個問題:“這份合同不是你給我的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西門浦愣在當(dāng)場,道。
“是蔡淺攸讓你給我的吧,她原本告訴我,鳳一已經(jīng)不屬于華興了,而是屬于西門家族,只要我想要,她可以給我。我既然接管了鳳一,就不再屬于華商,怎么給你當(dāng)擋箭牌?”于息終于抬頭看他,“西門浦,你真的知道這份合同上寫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