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京城的大街上,伴隨著那車滾輪轉動的聲音,白源夏若有若無的掀開簾子看著窗外。
“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身墨綠長服襯托出他的王者與優(yōu)雅的氣質,冷漠的深邃的雙眸挑動著,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人。
“回王爺,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安陽也已經(jīng)出發(fā)了,過兩天就可以出發(fā)了,郡主那邊?”
安兆有些為難的說著。
唉!想到這許軒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詩涵這丫頭自從得知他出去的消息,死活都要跟著,皇上原本想讓他一個月后出發(fā),但現(xiàn)在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她現(xiàn)在人在哪?”
“郡主現(xiàn)在正在庭院招待客人?!?p> “嗯,先下去吧?!?p> 安兆恭敬的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窗外明媚的光線,想起了那天早晨,手指輕握,在桌子上有節(jié)奏的敲著。
白源夏蹲下身撫摸著從不遠處跑來的貓,好奇的看著許詩涵。
“姐姐,這不是你原來住的地方啊?!?p> “這是王爺府,我堂哥的府邸,這次遠行就是跟著他去的?!?p> 難怪這里四周的裝飾看起來不一樣,看著她手里的東西。
“準備行李不都應該交給月兒來做的?”
許詩涵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一下。
要是堂哥偷偷下命令讓人把她的東西丟了,她該怎么跟著他出去見見世面,就算到時候堂哥不讓,反正都萬事具備了,自己也可以偷偷跟在后面,心里的算盤打的滋滋的響,就連面前晃的手指都沒注意。
“姐姐,姐姐?!?p> 白源夏看她一臉精明的樣子,無奈的想著,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不遠處的許軒沒由來的打了噴嚏,看到不遠處的亭子直直的走了過去,越走越近,一個纖細的背影背對著他的,怎么看起來眼熟,沒走近一步,就有莫名的悸動。
眼看就要到跟前,就被身后的聲音給叫住了。
“許軒,難道你真的要讓詩涵跟著你一起去嗎?”
迎面就是東方凌風焦急的面容,氣都還沒喘勻。
“腿長在她身上,我管得了嗎?”
“拜托,你是他堂哥,你強行的話,她還是聽你話的?!?p> “但我限制不了她的人生自由。”
“你,唉!”
白源夏聽到不遠處有爭吵的聲音,與許詩函相視一眼,便看見不遠處的東方凌風。
許詩函快速來到他們的跟前,白源夏也跟了上去。
“詩涵,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是別出來了,外面太危險了?!?p> 一見到她邊將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著。
許詩函掙脫著,語氣依然冷淡。
“不用你管,我就是要出去看看,不想一輩子待在這。”
東方凌風看著他倔強的模樣實屬無奈,既然她要走,那...。
“我也去,許軒,加我一個,多個免費的勞動力?!?p> “隨你的便。”
說著轉過身去,就對上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還有那熟悉的藥香。
“你跟著去干什么?······?!?p> 身后的兩人吵著,白源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俊美的臉。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兩秒,許軒便冷漠的收回目光擦過她的身邊,朝她的身后走去。
原來他就是詩涵姐姐的表哥,民滿全城的貞慧王,想到這里,白源夏激動的差點掉下眼淚,轉身朝他跑了過去。
“唉,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雙眼充滿的看著他,但他的表情卻令她失望。
“我該記得嗎?”
說完再次擦過她的身邊走遠了。
看著他健碩的身體離自己越來越遠,原本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瞬間落下。
沒有一絲的停留,看她精致的臉上滿是落寞,心隱隱的抽痛著,但還是沒能阻止他的腳步。
許詩函懶得和他爭吵,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來到她身邊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再看看遠處的一抹墨色,摟住她的肩膀,奇怪的問著。
“源夏,你怎么了?”
“哦,沒事,就是風太大,瞇了眼睛而已?!?p> 雙手慌亂的連手絹都忘了放哪,直接用衣袖擦著臉上殘留的液體,仔細看卻還是有痕跡的殘留,雙眼紅的跟兔子似的,還說沒哭,哄誰呢。
許詩函知道她在說謊,但是沒有點破她,將她帶入自己的房中。
從東方凌風身邊過的時候還不忘瞪他一眼,但在他眼里,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
剛踏進房內,許詩函就被問了一些無厘頭的問題,擔憂的將手放到她的額頭上摸著,這丫頭沒發(fā)燒啊。
“姐姐,你干什么?”
白源夏無語的將她的手拿下來。
“這還用問,當然是看你有沒有燒壞腦子,你一天凈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還想著進來當丫鬟,你可是樸塬藥堂的大小姐,跑來做丫鬟,你說你這不是胡鬧是什么。”
“可是我······?!边€不等她說完,許詩涵便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況且你哥是不會同意的,甚至會將你這樣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還是說你有什么事情是瞞著我的?!?p> “我?!?p> 白源夏正考慮要不要將救他的事情告訴她,正猶豫著,便聽到琪兒進來說著。
“郡主,白小姐,白嵐公子現(xiàn)在正在大廳,,想著是來找白小姐的?!?p> “?。∥腋缭趺磥砹?。”
白源夏驚訝的詢問著,立即來到大廳,果真看見自家哥哥的身影。
越近腳下的腳步越來越慢,以龜速移動到白嵐的方向移動。
白嵐一看見她,兩三步就來到了她的面前輕斥著。
“出來也不說一聲,害我一頓好找,沒給郡主添什么麻煩吧?!?p> 白源夏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她還以為自己會被罵,沒想到只是說了兩句而已。
身后便聽到一身柔美聲音響起。
“應該是我添麻煩才對,拉著白丫頭來陪我,白大哥,請坐,琪兒?!闭f著吩咐自己的丫鬟將原本已經(jīng)上過的茶水撤下,準備重新上一盅。
這時安兆的聲音插了進來。
“白公子嗎,王爺有請?!闭f著便側身一步,恭敬的做出請的手勢。
白嵐摸了摸白源夏的巴掌大的小腦袋:“你在這里陪郡主說說話,哥一會就來?!闭f著跟著許軒的侍衛(wèi)離去。
奇怪,看哥哥的樣子,難道他和王爺以前就認識了?總感覺今天的白嵐乖乖的,而他身邊的。
“那是堂哥的貼身侍衛(wèi)。”許詩函看出她的疑惑提醒到。
侍衛(wèi)?還貼身的?那。
“姐姐,王爺有沒有貼身侍女之類的,要是沒有,我想做王爺?shù)馁N身丫鬟?!?p> 又來了,許詩函真是被她這個無理的問題給打敗了,隨機眼神突然鋒利,認真起來,定定的看著她。
“源夏,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堂哥了吧?!?p> 喜歡?如果這段時間的思念就是喜歡的話,那應該就是吧。
見她不說話,許詩函猜到了八九分,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傻傻的樣子。
堂哥歷來都是對人冷冰冰的,就沒見過有誰真正的靠近他過,就好像天生就散發(fā)著與人不同的氣質,而這種氣質都會讓人不寒而栗,可遠觀而不可近看。
而白源夏就是活脫脫傻白甜的典型,她是在想象不出他們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情況,,為她好,還是。
“傻丫頭,被怪我沒提醒你,堂哥并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簡單的,你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