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禮伸手攔住,想要打聽一下情況,“怎么樣,老太太走了多久了?”
端著熱水的丫頭正是顧老太的貼身丫頭春雨。春雨聽他那么一說,臉色瞬間就黑了,“秦軍醫(yī),你這是什么意思?督軍府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還詛咒老太太?”
秦禮一愣,這丫頭怎么會是這個反應(yīng)?按照他的設(shè)想,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
難道…顧老太沒死呢?
“老太太沒死?”他皺了皺眉。
春雨臉子一擺,聲音也冷厲了起來,“老太太活的好好的呢,昨晚云小姐不眠不休的為老太太解了毒。秦軍醫(yī)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上樓去看看!”
這話像一道雷一樣劈到了秦禮頭上,直驚得他身體晃了晃,不可置信的在原地呆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的快速沖上了樓。
路上,他腦袋里都在想著春雨那句話。
老太太沒死,是云鹿那個黃毛丫頭救活的?
她居然真的能夠在一夜之間研究出解藥!
秦禮的腳步,忽然一頓。
不對啊,怎么可能!他自小熟讀醫(yī)書尚且都做不到速度如此之快,這個從未涉及醫(yī)理的小丫頭是怎么做到的?
據(jù)他所知,這云鹿可是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的,被粗鄙村婦帶大的野丫頭,不可能有這種本事。
難道…是云鹿偷偷的用了他解毒的方法?
想到這里,秦禮茅塞頓開。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云鹿在他離開之后偷偷的用了他研究的放血式解毒法,才保住了顧老太的命!
好啊,這個野丫頭可真是夠心機的!
在督軍和大少爺面前裝的挺像,說什么這種方法會讓顧老太陷入危險,結(jié)果背后卻抄襲他的創(chuàng)意?,F(xiàn)在顧老太醒了,少爺督軍又根本就不懂解毒,自然以為都是云鹿的功勞,那他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該死該死!都怪他昨天不該中計,應(yīng)該一直留在督軍府看著這個野丫頭才對!
秦禮越想越后悔,走的步子也急了。腦子里一門想的都是揭穿云鹿的偽善嘴臉。
腳步極速的秦禮,剛剛走到顧老太門口,就被身后的一道聲音叫住了。
“秦軍醫(yī),起的好早呀?!?p> 他一怔,立即就分辨出來了是誰的聲音。于是臉色陰沉的回過了頭,“哼,你居然還有臉叫我?”
云鹿剛剛檢查完顧老太的身體,發(fā)現(xiàn)徹底恢復(fù)了正常之后,她才去客房休息了一小會兒。結(jié)果剛剛醒過來就看見了秦禮這個糟老頭。
遇見他本來心情就夠不好了,結(jié)果他居然還用這種盛氣凌人的語氣跟她說話,好像她欠了他錢似的。
“秦軍醫(yī),此話怎講?”
秦禮冷笑道:“你是不是抄襲了我的創(chuàng)意,偷偷用我的方法才能治好老太太!”
面對他的質(zhì)問,云鹿一臉茫然,“秦軍醫(yī),口說無憑。這是在督軍府,還請你不要血口噴人?!?p> 最主要的是,這個糟老頭哪來的自信她抄襲他的創(chuàng)意?那種愚蠢自殺式解毒法,她要是真的用了還怎么配當(dāng)月門門主!
她門下的那幫人如果知道還不譏諷死她?
“哼,我有沒有血口噴人,進去一看便知?!鼻囟Y瞇了瞇眼,“你敢讓我進去看看嗎?”
云鹿好笑道:“我為何不敢?去就去。不過,進去之前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彼f著,頓了頓,“如果證實了顧老太是按照我的解毒法才能醒過來的,你就給我磕頭道歉!”
“這……”秦禮一愣,面色有些難看,“你是小輩,哪兒能向長輩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怪不得是從小在鄉(xiāng)野長大的村姑,不知禮數(shù)!”
居然還對她人身攻擊了起來,云鹿臉色一沉。本以為這個秦軍醫(yī)不過醫(yī)術(shù)不精,技不如人,沒想到他的品行居然也如此惡劣!
就這居然還當(dāng)軍醫(yī)?
云鹿當(dāng)然是不會讓他的,剛剛動了動唇瓣,還沒等發(fā)出聲音來,卻又聽見身后傳來的一道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