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總是繁忙的時節(jié),馮逢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她的父母總是越到冬天學忙碌?,F在柯子承也是這樣,不過馮逢不在意這些,只等周末柯子承來見她時候,兩個人又是小別之后的甜蜜。
或者說,馮逢因為祁楠的病感受到的絕望與驚恐比祁楠本人還要多,從她住院到開始化療,再到多少次的醫(yī)生談話,馮逢在她身旁,不敢再走近一些。馮逢知道她永遠跨不過這個事情,舊事隨著熟悉的場景一樁樁一件件的回到她的腦海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的神情不再帶著微笑,只見到人的時候才會帶著笑容。就連小組討論的時候組員也有些覺得她臉色不好,問過她是不是病了之類的。
柯子承有回去馮逢的套間找她,做了些菜,吃飯的時候才發(fā)覺馮逢的胃口真的不如之前,就連他買的蛋糕她都只動了一點。
“怎么回事?吃得這么少?”柯子承看著她整個人都懨懨的,好像從前段時間就這樣了,他一直想問但最近就是事特別多。
“冬天了,沒胃口。”馮逢笑了下,卻有點勉強。
“看來還是我做的不好吃?!笨伦映泄室庹f。
“好吃,真的。”馮逢說著又拿起筷子。
柯子承知道她會這樣的,她越來越顧及柯子承的感受,這點他感受到了,偶爾也會這樣做來讓她聽話,卻也知道這樣不好。
“圣誕節(jié)有個晚宴,你陪我去。來,看看喜歡哪件禮服?!笨伦映锌粗怨猿燥埌咽謾C里的圖樣給她看,都是工期得一個月的款所以讓她先選。
“什么晚宴?是不是很隆重的那種?我比較害怕會給你丟人誒?!?p> “胡說??爝x?!笨伦映锌粗x衣服,她選擇了一條灰色的裙子,她確實喜歡這個顏色。
馮逢倒是和柯子承去過一些聚會什么的,久而久之也沒有第一次去那么緊張了。
“怎么了?累了?”柯子承想著可能是祁楠的病情讓馮逢情緒低沉,看她再怎么也吃不下去,就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有點?!瘪T逢趴在柯子承肩上,聲音弱弱的。
“沒事的,醫(yī)療條件這么發(fā)達,祁楠難道還會有事么?”柯子承拍了拍馮逢的背。
“我知道。”然而馮逢并沒有因為柯子承的話就釋懷。
那晚柯子承陪著馮逢入睡,她卻仍然戴著耳機。
“不把耳機摘了么?”柯子承一直想問她這件事。
“不行,沒有聲音我睡不著?!瘪T逢認真的告訴柯子承。
“在日本那天晚上你沒有戴就睡著了?!笨伦映袎男Φ馈?p> “那是因為我……我喝醉了嘛,都不記得怎么睡過去的了?!瘪T逢被氣笑。
“不如我今天也讓你不記得怎么睡過去,這樣就不用戴耳機傷耳朵了?!笨伦映泻鋈黄鹕?,手撐在她耳邊,作勢就要去“輕薄”她。
“別,不傷耳朵,傷身。我明天還有小組討論的。”馮逢雙手抵在柯子承胸膛上讓他躺好不要輕舉妄動。馮逢太清楚她如果同意的結果了,確實會不知道怎么樣就睡過去,同樣會明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的過來。
但馮逢還是摘下了耳機在柯子承身邊醞釀睡意,馮逢就意料之中的失眠了,柯子承睡在旁邊她翻身也不敢動作太大,最終她還是起來摸著黑去找耳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