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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你女友跑啦

第十四章 西湖約故人

影帝你女友跑啦 種豆南山 3506 2019-09-05 23:28:32

  早晨八點多鐘,三人吃著早餐,門鈴響了。

  宋母嘀咕道:“誰這么早。”

  開了門,門外是神色慵懶的宋南星,他無精打采地問候道,“早??!小姑?!?p>  宋母微微一怔,隨即問道,“南星?你這么早來干嘛?”

  宋南星換了鞋,走進(jìn)屋內(nèi),趿拉的鞋與地板發(fā)出‘吱吱’的摩擦聲。

  他將自己往沙發(fā)上一摔。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你兒子叫我來的~”

  宋母坐回餐桌,問道:“你吃早餐沒???”

  宋南星昏昏欲睡:“吃了,凌晨兩三點吃的。我再睡會兒~”

  宋南星泡吧泡到凌晨一兩點,又跟那群狐朋狗友去吃宵夜。回家已經(jīng)凌晨四點,七點半被宋悠然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叫醒。宋南星當(dāng)然是不愿意啊,可當(dāng)宋悠然說,他要將宋南星最近的所做所為告知給宋東陽時,宋南星瞬間沒了脾氣,除了答應(yīng)他還能怎么辦呢。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宋母嗔怪道,“這孩子!那叫宵夜?!?p>  宋母看向宋悠然,“你叫南星過來干嘛呀?”

  宋悠然優(yōu)雅地擦擦嘴說道,“送我們?nèi)C(jī)場?!?p>  宋母,“你不是自己開車去嗎?”

  宋悠然,“是啊,南星負(fù)責(zé)把車開回來,幫我定期保養(yǎng)?!?p>  宋母隨口說道,“你外公送你的那車,也沒見你這么上心。”

  他當(dāng)然上心,那可是他用自己賺來的錢買的第一輛車。

  宋悠然將盤子里剩余的生煎包全部夾到劉希夷的碗中,無動于衷地說,“那車我不喜歡,要不是外公送的,我早把它送人了?!?p>  睡夢中的宋南星要是聽見這話,高興得肯定要蹦起來,他早就想要那輛限量款的跑車了。那車是去年宋悠然憑借電影《故國又東風(fēng)》,獲得百花獎最佳男主角時,外公送他的。但他不喜歡高調(diào),所以那輛車一直停在他外公家的車庫里。

  宋悠然看向宋母,問道:“媽,你什么時候去的外公哪兒?”

  宋母:“上個月,我去住了兩星期,他一直念叨你,說你不去看他?!?p>  宋悠然點頭道:“下次一定去!”

  宋母輕嘆一聲:“誰知道你的下次是什么時候。”

  母子間的聊天,劉希夷不愿貿(mào)然搭話,只在一旁默默地享受著豐盛的早餐。

  臨走時,宋悠然、宋南星站在門口。

  宋母拉著劉希夷的手,依依不舍道:“希夷,過年跟悠然一起回來?。 ?p>  “阿姨,這個…可能…不太能確定……”劉希夷含糊其辭道。

  宋悠然拉過劉希夷,將她推至門外,“媽,過年還早著呢。再說吧!”

  宋母把宋悠然拉至一旁,怒其不爭道:“兒子,你給媽爭口氣啊。聽你大姨說,你表嫂又懷上了。寒峰就比你大兩歲,都已經(jīng)兩個兒子了,你抓緊點!我每次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宋悠然靠著墻,一臉無奈,點頭哈腰虛心接受,“好的,是,我努力……”

  倆人的對話,全被玄關(guān)處的宋南星聽見了。他沖著門外的劉希夷擠眉弄眼,劉希夷不懂他什么意思,一頭霧水,尷尬地笑笑。

  宋母訓(xùn)完宋悠然,幾人才揮手告別。

  去機(jī)場的路上,坐在后排的宋南星向前探著頭:“哥,剛才小姑說表嫂又懷上啦?”

  宋悠然:“不知是真是假。”

  宋南星輕嘆一聲:“表嫂真是可憐!”

  原本玩著手機(jī)的劉希夷突然轉(zhuǎn)頭,疑問道:“為什么可憐?有孩子了不是好事嗎?”

  宋南星端正身體,故弄玄虛道:“這事兒說來話長,聽我給你慢慢道來。我表哥……”

  宋悠然喝住他,“南星!”

  宋南星撇撇嘴:“嫂子又不是外人,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

  劉希夷困惑地看向宋悠然,試探地問:“是不是涉及家庭隱私啊?那我不問了?!?p>  宋悠然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他太了解劉希夷了,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問了,其實心里卻好奇得要命。此時她那清澈的眼眸滴溜溜的直轉(zhuǎn),腦袋里指不定在進(jìn)行何種腦洞大開的猜想。

  等紅綠燈的時候,宋悠然向宋南星揮揮手:“實事求是地說啊,別添油加醋?!?p>  宋南星,“怎么會?!?p>  劉希夷饒有興致地轉(zhuǎn)過頭,側(cè)耳傾聽。

  賈寒峰的媽,也就是宋悠然他們的大姑,是億里集團(tuán)董事長的第二任妻子,賈寒峰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賈凌嶧,這個后面再說。然后就要說到故事的不幸者——白露,賈寒峰的妻子,宋悠然他們的表嫂。

  當(dāng)年,白露父親的公司出現(xiàn)巨大的財務(wù)危機(jī),若是沒有資金及時注入,只能等著破產(chǎn)。白父哪能心甘情愿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經(jīng)營大半輩子的公司就這樣倒閉。他四處奔波,向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尋求幫助。然而,商場如戰(zhàn)場,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別說幫忙,不倒踩一腳就很不錯了。

  那時,賈寒峰跟白露早已相識,倆人是在億里集團(tuán)舉辦的一次宴會中結(jié)識的。賈寒峰對白露一見傾心,奈何苦苦追求而不得。當(dāng)賈寒峰得知白露父親公司的情況后,他向白父提出商業(yè)聯(lián)姻,只要白露嫁給他,他便說動父親給白父的公司注入資金。白父回家沉思良久,將白露叫至身旁,說得老淚縱橫。

  最終,白露嫁給了她不愛的賈寒峰。結(jié)婚的第一年,賈寒峰收斂本性,不再戀酒迷花,按時上班下班回家。而后,白露的冷淡將賈寒峰的耐心消磨殆盡。賈寒峰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只不過在父母的打壓下,不敢高調(diào)行事?;橐龅幕A(chǔ)是相愛,沒了愛,剩下的便只有互相傷害。

  好在白露的婆婆對她極好,在她不幸的婚姻生活給予一絲寬慰。兩個兒子的相繼誕生,使得她逐漸從愁苦中解脫出來。

  劉希夷聽完,不禁感嘆:“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你們男人就是不懂珍惜,求而不得時,是捧在手心的白月光;得到之后,便是隨意棄之丟之的廢紙片?!?p>  宋南星不以為然,“別!你可不能一棍子打死?!?p>  宋悠然抬手給了劉希夷一爆栗,一邊問一邊敲,“什么豪門?什么蕭郎?白月光?廢紙片?”

  車內(nèi)空間有限,劉希夷沒處躲,硬是被敲了四五下。宋悠然在開車,她也不能反擊,只得怒目而視,直到登機(jī),也沒跟他講一句話。

  登機(jī)前,宋悠然語重心長地對宋南星說,“南星,你也27了,別再貪玩了。小心以后,外公口中的反面教材就不是賈寒峰,而是你了。”

  宋南星喟然長嘆,眉眼間盡是苦悶,“我也不想這樣??!我哪方面都不如哥哥。他永遠(yuǎn)是爸媽、爺爺眼中的優(yōu)等生,我再努力,也只是個努力的差等生。我還不如吃喝玩樂,落得個清閑自在。”

  宋悠然拍拍他的肩,以示寬慰。

  “你別太在意他們的看法,做你想做的事?!彼斡迫活D了頓,“其實,這也是你哥的意思,他也不想你渾渾噩噩虛度年華。”

  宋南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抵達(dá)到杭州后,宋悠然讓劉希夷自行安排當(dāng)天的時間,他自己有點事兒要處理,明天早上一起去片場。

  偷得浮生半日閑,劉希夷當(dāng)然開心。心想,秋高氣爽,去西湖散散步肯定十分愜意。

  宋悠然撥通孟詩語的電話。

  宋悠然,“我到杭州了?!?p>  孟詩語欣喜道,“我馬上定個地方,把位置發(fā)你。”

  宋悠然,“嗯?!?p>  很快,孟詩語發(fā)來地址,是西湖畔的一家茶樓。

  二人兵分兩路,卻殊途同歸。

  劉希夷來過西湖很多次,所以這里的花紅柳綠、碧水亭橋已經(jīng)不再是她關(guān)注的焦點。湖邊楊柳依依,微風(fēng)和煦,她沉浸其中,沉浸在那個唐詩宋詞中彰顯魅力的西湖;沉浸在那個凄婉的愛情故事里層層渲染的西湖;沉浸在那個從歷史長河中淌過的底蘊深厚的西湖。

  宋悠然到達(dá)約定的地點,看見一個孤零的身影,獨自佇立,正翹首張望。他想起,以往他倆約會,她也是這樣,總比他先到,在門口等著他。

  宋悠然搖搖頭,回憶頃刻散去。他壓低帽沿,向她走去。

  “詩語”宋悠然輕輕喚了聲。

  “悠然!”孟詩語喜不自勝,那份欣喜猶如經(jīng)冬復(fù)立春,枝頭歡騰的喜鵲。

  倆人落座在二樓一個可以賞湖景的包廂。

  孟詩語笑得明媚,“我記得你喜歡喝茶,所以就約了這里。”

  宋悠然淺啜一口茶,淡然道,“不是我喜歡,是我媽喜歡?!?p>  孟詩語自嘲一笑,“是嗎,以前你經(jīng)常買茶葉,我以為是你喜歡喝呢。”

  宋悠然抬頭看向她,“說吧,找我什么事?!彼孟癖纫郧案耸荩嚾丝偸菍ψ约旱捏w重很嚴(yán)格。還是劉希夷那樣好些,捏著有小小的肉感。宋悠然被自己這突然的對比逗樂了。

  孟詩語見宋悠然嘴角含笑,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幾分?!坝迫唬隳軒臀乙粋€忙嗎?”

  宋悠然,“你說?!?p>  孟詩語咬咬嘴唇,雙手緊緊地捏住茶杯。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做一段時間我男朋友?”

  宋悠然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由得微微皺眉。

  孟詩語又改口道,“是假裝,一個月就好?!闭f完,她低下頭,喝了一大口茶。

  宋悠然給雙方的茶杯斟滿,不動聲色道:“為什么?說說原因?!?p>  孟詩語仍舊低著頭,緩緩而道,“我這兩年的情況,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上半年拍了一部劇,會在10月份上映。這部戲是我翻身的希望,所以我想……”

  宋悠然打斷她的話,“當(dāng)年我說過,只要在法律道德規(guī)范內(nèi),我可以幫你做件事兒。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孟詩語聽到這話卻高興不起來,他的意思不就是,從此之后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但他確實不欠自己的,能答應(yīng)幫忙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

  宋悠然接著說,“一個月時間我給不了,只能半個月。這期間,我只會給媒體模棱兩可的答案,你自己把握好尺度。”

  孟詩語點點頭,“悠然,謝謝你!”

  倆人又聊了些可有可無的。

  從茶樓出來已經(jīng)五六點,宋悠然給劉希夷打電話。

  宋悠然,“你在哪兒?”

  劉希夷,“長橋。”

  宋悠然愕然,“長橋?哪個長橋?”

  劉希夷,“西湖長橋?!?p>  宋悠然暗想,她不會是在跟蹤我吧!又問道,“你在哪干嘛?”

  劉希夷,“等著看日出。”

  宋悠然,“待著別動,我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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