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慣性,他的身體往前倒去,撐著溫忱身后的墻壁站穩(wěn)身子后,才回過頭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籃球,“許星洲!你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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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許星洲卻一臉的毫不在意,雙手插在口袋里面,眼神散漫,“不小心的?!?p> ?
“你這個態(tài)度像是不小心的態(tài)度么?!可惡——”陳皓話說完,立馬就一溜煙跑了去追許星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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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隨后才匆匆趕來,他額頭上布滿了汗水,一臉的焦急,“忱忱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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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睖爻垒p輕說完后,從口袋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餐巾紙,抽出一張,幫陸嶼把額頭上的汗珠擦干凈后,陸嶼反而有些微怔,過了幾秒后,他才紅著臉猛然的往后跳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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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學(xué)長小心?!?p> ?
許星洲慵懶極具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陸嶼的后面響起,他猛地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一個籃球迎面朝著他自己飛來,立馬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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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跟在正在奔跑的許星洲身后,兩個人像孩子一樣窮追不舍的互相打鬧著:“許星洲!你有本事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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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nèi)缤R粯郁[,她的這個青梅竹馬陸嶼還是和以往一樣容易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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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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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許星洲,他他他居然也是籃球社的?。?p> ?
她驀然想起許星洲那天所說的話——學(xué)姐整天冷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讓我感到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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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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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不認(rèn)識,可是他卻是籃球社的,也就是說,他一直看著她坐在這里等陸嶼么。難怪啊,他會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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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嶼正在一個人練習(xí)著投籃,有時候目光會瞥到坐在觀眾席上的溫忱,兩個人的目光相對之后,他又立馬快速移開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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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心想,還真是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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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大小孩又打打鬧鬧了一會后,陳皓和陸嶼去打球了,而許星洲,卻走到了觀眾席,拿過放在溫忱身旁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還有脖頸,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把毛巾蓋在頭上低著頭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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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想了想,雖然這個小鬼身上的那種痞子風(fēng)她是不怎么喜歡的,可是關(guān)于之前幫她接下了籃球避免了那個事故,她還是要感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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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撇頭,看向許星洲,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躊躇,她輕輕開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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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cè)過頭來,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的那張臉。他用手壓住了毛巾,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狹長的桃花眼斜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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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謝謝了,許……”完了,她不記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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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察覺了,聲音還是這樣的單調(diào),沒有絲毫的起伏:“學(xué)姐,你不會記不住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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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溫忱不愿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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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學(xué)姐記住了,下次可不允許你忘記?!痹S星洲看向她,他的這雙眼睛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無意識的放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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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過旁邊的水杯,仰起頭,灌了幾口水。因為倒的幅度太猛,嘴巴里的水也來不及咽下去,多余的水就順著他硬朗的下頷線往下流去,流過那因為在喝水正在上下動著的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