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忱身子半靠著,專注的看著下方,整個游樂園景象全都收斂在眼底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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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上了一些,就連附近的景色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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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高鐵、居民樓、游樂項目……這些在此刻看來,就如同一個個小小的螞蟻一般。
再看過去一些,好像就可以看到溫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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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些美景給征服了的溫忱,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真美啊。”她忍不住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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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靠在座椅上,側著頭看著此刻的溫忱,“學姐今天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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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睖爻老乱庾R就把這兩字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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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正瞇起眼睛笑著看著下方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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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開心就好。”他似是松了口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李,“今天我很抱歉?!币幌蚱降穆暰€,居然意外的夾雜了一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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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為什么突然要道歉。她收回了視線,把頭轉了過去,有些疑惑的瞅著許星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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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約學姐出來,其實是想讓學姐放松一下。可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那種事?!?p> ?
他靠著椅背,仰起了頭,視線看著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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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很自責。從溫忱與蘇櫟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一直自責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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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自己為什么不能及時的救出她們,即使她們兩個人也沒有受傷;自責自己為什么不能及時的發(fā)現她們的行蹤,即使他最后還是找到了地方;自責自己今天讓溫忱遇到了危險,即使她今天還是玩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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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的是,她沒有受傷,什么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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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自己都不會原諒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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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這才了解,原來許星洲是指她和蘇櫟遇到危險的那件事。說實話,雖然才發(fā)生沒多久,可是一向單細胞的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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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她開口說著,“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看,我什么傷都沒有,倒是蘇櫟,她膝蓋傷了?!闭f完,她咬了咬下唇,有些自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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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她的學姐,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應該說抱歉才對?!睖爻郎钗跉猓痤^直視著許星洲,“……更何況,她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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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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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這次她自己知道,這不是害羞,也不是緊張。
而是莫名的不安與煩悶,還有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奇怪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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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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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感到奇怪,他低下頭來看著溫忱,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誰和你說蘇櫟是我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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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櫟不是他女朋友?
誰信?。?p> ?要知道,溫忱之前可是看到了,許星洲這小子在打電話的時候,手機的背面可是貼著他們兩個人的大頭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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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肯定是因為腳踏兩只船被發(fā)現了,所以裝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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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忱莫名的對他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不爽,默默的轉過頭去,聲音依舊非常小,“騙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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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學姐此刻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