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平常看起來很聰明,敢情都沒有用在關鍵地方?。〔欢€裝懂!你的腦袋里只有彩票和女人嗎?你懂什么!知道嗎?他原來是市里xx學園的老師?!?p> “?。∧撬麨槭裁磿x開那里,去了補習學校?”
“要是我不說,你永遠都不會想到。當年xx學園曾經傳出過小道消息,說有老師對學生有過那個……。而主角就是老家伙了!”
秋山煞有其事地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炫耀道。他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伊東在‘竊聽’。
“不會吧?!怎么可能呢!這……涉及到兒童,那可是大案子?。槭裁礇]有逮捕他呢?不可能的,不可能!”
天羽大驚失色。
“這世間有很多東西,不能以常理來看。據說學園方強行壓下來了,沒有報110。要不然,他們就完蛋了?!?p> “真是混賬?。⒆酉率?,太沒有人性了!”
伊東越聽越心驚不已!
這個xx學園,不就是他剛去的地方嗎?看來,得去姬川的警察署一趟了。
姬川市不大,只有兩個警察署。剩下的都是駐在所和交番所了。
他要去的姬川西警察署在宮西町4丁目附近。建筑左面是電車呼嘯而過的JR神戶線、山陽新干線。它們與后方的姬川環(huán)狀線形成了十字交叉的90°角,警察署就在其內角里。
此處緊鄰著市役所和交通安全協(xié)會。東南方向附近還有一個棒球練習場和空手道會館。
伊東看過手機地圖,決定乘坐JR播但線的電車。
JR播但線起點在姬川市,終點在田山站。該線路雖橫貫兵庫縣中部,但全線都在縣內。
他在JR播但線的姬川站上車,京口站下車。然后步行半個小時,到達了警察署。
伊東決定單刀直入,尋找當年負責秋山猝死案的警察。希望這個人沒有退休吧!
幾經周折,伊東找到了當時辦案的高柳秀信。高柳當時只是駐在所的巡查部長,現(xiàn)在已經晉升為警察署的刑事課長了。
“對不起!我是伊東浩三,來自東京都。您就是高柳警部吧!”
伊東把名片遞了上去。
高柳貌不驚人,唯一突出的體貌特征就是他有點胖。
要是他走入東京的人形町,就像溶進日本海的一滴水。根本無從尋覓。硬要說有什么特點,就是眉毛太淡,連女人都不如。
“是的!我就是高柳。伊東君,根據你的名片來看,是個作家吧!咦?還是歷史學家嗎?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只是混口飯吃?!?p> “可是……您到我這里,是為了什么呢?我們刑事課可沒有您想要的歷史和小說素材啊!要是您想寫推理小說,我們倒是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吡磕f笑了。歷史小說和推理小說,可是完全不同。除非是歷史推理小說。比如刺殺秀吉失敗的石川五右衛(wèi)門……”
伊東解釋道。
“俠盜五右衛(wèi)門??!古典文樂里的固定角色啊!”
“一點都不錯!沒想到警部您喜歡觀看人形凈琉璃(木偶劇)?。 ?p> “這些年沒時間看。以前倒是經???,然后淚流滿面?!?p> “是這樣?。撛诰┒伎吹陌??”
“不,在大阪府?!?p> “那么就是在大阪市的國立文樂劇場?!?p> “呵呵!果然不愧為歷史學家。說吧,到底是為什么來的?”
“是這樣,警部。對不起!我想通過警方的力量尋找一個人。我去過貴署附近的市役所,但是這個人據說已經死了?!彼晕也耪业侥2徊m您說,我要找的這個人是我老師的堂侄兒。這師恩如山??!”
伊東目光誠懇,語氣鄭重。暗暗施展起無往不利的詐欺大法。
“死了?那還找……哦,我明白了!你不太相信,對嗎?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名字呢?”
“他叫秋山裕司。曾經在姬川市的某個補習學校當教師?!?p> “什么?!你是說秋山裕司!綜合進學塾xx學園姬川本校的秋山?”
高柳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是?。【褪沁@個名字??!不過,我不知道具體在哪間補習學校。”
“竟然是秋山裕司!是這個人吧。平成十一年在本市H旅館猝死。”
高柳隨即打開電腦,找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資料和照片。
“唉!就是他。雖然他的形象與老師給我的照片有些差距,但是無疑是一個人。青年和中年,看似漫長的時光只是一瞬間哪!沒想到他已經往生了,還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怎么告訴老師啊!他年齡那么大了,怎么能承受的住啊!”
伊東想起另一個秋山和天羽說的話,肯定后發(fā)出哀嘆。
“哦,為什么要找秋山呢?”
“當然是繼承秋山家的家業(yè)啊!老師他沒有嫡系子女,也沒有養(yǎng)子。本來以為……”
“要是職業(yè)都是教師,繼承還真的順理成章呢!不過這個秋山……”
高柳搖了搖頭。
“對不起!有什么問題嗎?請告訴我,雖然他已經去世了,我還是想把情況原原本本地稟告給老師的?!?p> “是這樣?。∥颐靼琢似鋵崱?p> “高柳警部,您似乎……不太愿意說出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伊東君。我可就如實說了?”
“請您盡管直說。”
“那好吧!秋山在本市的風俗業(yè)曾經是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什么?!不會吧!肯定是哪里搞錯了!秋山……他可是老師?。∨c風俗業(yè)怎么扯到了一起了呢?!”
伊東嚷嚷著,裝作難以置信的模樣。
“千真萬確!伊東君。我覺得你還是不告訴你的老師為好,否則他的身體出了什么狀況可就難以收拾了!他這個堂侄聲名狼藉,最后還恥辱地死在浴室里?!?p> “風俗業(yè)?怎么會……警部,您說他開著風俗店嗎?”
“當然不是。能開風俗店的,哪里會是普通的國民?他其實……是個掮客,專門替人‘介紹’年輕女性,大部分是……學生?!?p> 高柳也覺得難以啟齒。
出現(xiàn)這種事其實也是警方的恥辱。只是日本的法律在這方面不嚴密,執(zhí)行起來也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