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許久沒出來了看見什么都動一動,西街首飾店淘了一套她喜歡的白玉首飾,一只玉簪,一對耳墜,款式簡單但是價值不菲。
用摘星的話說,“小姐,這跟簪子和你頭上帶的,和家里的那幾根差不多啊?!?p> “差不多也是差,我就喜歡這個。”白清淺直接讓掌柜包了。
摘星汗顏,是都長得差不多啊。
白清淺又去定了一身衣服,領(lǐng)著摘星在路邊排隊買水果汁,這是一家剛開沒多久的店,會采用各個地區(qū)新鮮的水果相互搭配做成汁,很好喝,白清淺很喜歡,只不過每次都拍很長的隊。
白清淺正和摘星商量一會去哪里吃點,“這附近的我都吃遍了,實在是沒什么新鮮的?!?p> “小姐有什么想吃的?”摘星幫她捋著頭發(fā)。
“不如你去打聽打聽,有沒有新開的酒樓?!闭砂ぶ浊鍦\,她回過頭去和店家要了一杯酸酸的汁。
“姑娘可是要找酒樓?”回話的是里面做水果的一個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不知道白清淺是誰。
“是啊,這位姐姐可有推薦?”
“要說酒樓全長安最好的當(dāng)然是醉芳齋了。”
“醉芳齋?”白清淺是知道的,據(jù)說是個神秘人開的,是長安最大的酒樓只招待限量的客人,別的酒樓紅火可能是有戲子表演,或者有女人作陪,再或者是達官貴人聚集,而醉芳齋數(shù)第一確實因為它的菜好吃,又風(fēng)雅。
說白了就是認(rèn)認(rèn)真真做飯,格調(diào)又高。
“小姐,醉芳齋有些遠(yuǎn),咱們?nèi)サ纳??!闭钦f到。
店家看了看白清淺,氣質(zhì)非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小姐若要吃些新鮮的,何必怕遠(yuǎn)?聽聞醉芳齋近幾日來了新的廚子,只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想進去吃一頓怕是得攢半年?!?p> 白清淺想了想,伸手接過店家遞出來果汁,“去瞧瞧吧?!?p> “好的小姐?!?p> 兩個人付了錢不急不慢的朝醉芳齋走去。
到了醉芳齋,看著門口人來人往白清淺兩人走了進去,有小斯過來招呼他們。
白清淺打量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裝潢風(fēng)雅而不俗氣,吃飯的人都有自己的小隔間,共四層,一層小隔間,二層三層大隔間,四層只接待固定的客人。大廳中間設(shè)了幾桌雅座可供等候就餐,正中間是個圓形的大池子,不知道哪來的活水,養(yǎng)著不同的魚類荷花。
白清淺點點頭,這個酒樓設(shè)計的到是挺合我心意,安靜,不吵鬧,看來以后得常來了。走到一處坐下。
另一邊摘星正和小廝說話,“什么?都有人了?”
“是的,今日中午就訂滿了,二位小姐若是想可以明日早些?!毙∷巩吂М吘吹?。
摘星愁死了,好不容易走到這,沒想到連個位子也沒有,果真是名不虛傳。“小姐,他們說沒位子了,怎么辦?”
“這么早?天才剛黑。”白清淺也覺得驚訝。
“是的,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今日都滿了。”小廝看見白清淺的容貌著實是驚訝了一番,長安美人多,可眼前這位更是超凡脫俗,同別人不同的驚艷。
這下白清淺也難辦了,肚子都咕咕叫了,但是眼下也不像是能有地方的樣子。
“算了,算我無緣吧,摘星,回去了?!?p> 摘星懨懨的,“小姐,我們走了這么久,就來看看就走嗎?”
白清淺又環(huán)顧了一圈,“不然呢,指望別人給你騰個地,你出去雇輛馬車,我走不動了,咱們回府?!?p> 摘星瞅了那小廝一眼,“是摘星就去?!?p> 小廝也是無奈,看了看坐著歇腳的白清淺,“姑娘且慢,今日醉芳齋失了小姐的興質(zhì),是醉芳齋的不是,他日小姐若來只早些知會便是,今日醉芳齋的馬車愿意送小姐回府,望小姐成全?!?p> 白清淺看著面前彎著身子的小廝,這倒是個人精,“你若有法子送我回去,不如我等等,你替我尋個位子可好?”
“這......”小斯面露難堪。
白清淺往前湊了湊,“這位小哥,我們家住的甚遠(yuǎn),好不容易來了,還望小哥行個方便。”
小廝看了看兩人,心里嘆了口氣,“那還請小姐歇息片刻,小的去看一圈,若有快要空余的位子及時給小姐占著,不過小的也不敢保證,畢竟......”
白清淺一聽,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麻煩小哥了,我們就在這等著。”
小廝命人給白清淺上了茶,白清淺沒敢喝太多,她已經(jīng)夠餓了。
沒一會門外吵吵嚷嚷的進來一身著華袍的男子,“放手!爺沒醉!讓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來!”
這人一身的酒氣,走路都讓人攙著,“這位爺,醉芳齋沒有姑娘,您來錯地方了。”
“放屁!老子今天就要你們這的,別廢話,趕緊,嗝,趕緊叫來!”
“爺,不是小的不叫,是我們這真的沒有?!?p> “你....給老子滾蛋!”那男人掙開身邊的人,轉(zhuǎn)眼看見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白清淺,一身白紗透著紅,眉眼嫵媚卻又略施粉黛,“哎呦,這不就是小娘子嗎?長得這般,嗝夠人魂魄?!?p> 白清淺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眼底盡是厭惡。
“滾開?!?p> 男人一聽,“哎呦!還是個烈性子,我喜歡!”男人在白清淺鄰座坐下,伸手去拉白清淺的衣袖,“美人,跟哥哥走吧,哥哥保證比你還烈!”
白清淺拿開衣袖,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幾個人,“你們都死了嗎?這么對待你們的顧客?”
幾個小廝面露難堪這才上前,拉扯著男人,“這位爺,這不是本店的姑娘,爺您喝醉了?!?p> “滾!誰敢碰我!”又朝白清淺咧嘴一笑,“我管你是誰,爺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跟我走!”說完就去拉扯白清淺,手還沒碰到白清淺的衣袖,就被一把劍推開。
摘星站在白清淺面前,處理流氓她最在行了,“大膽!憑你也配!”
“你算什么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guī)ё?!?p> 白清淺一陣惡心,“摘星,打他!”
和男人一起來的幾個都上去想帶走白清淺,都與摘星打斗了起來。
“小姐放心,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
白清淺站到一個邊邊上,無聊的等著那個小廝,這種事她都習(xí)慣了。
一邊看著摘星和那些人纏斗,一邊是不是看向門口,人來人往車馬不喧。
這時一只白色暗紋靴踏了進來,白清淺順著看上去一身白袍繡著些許金線,然后是一張讓她終生難忘的臉,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臉色偏白,眉宇不凡,有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貴氣,一身白袍穿在他身上更是襯托。
這個哥哥她不曾見過的。
“小姐小心!”摘星只看著一人扔了一只茶杯,連忙出聲提醒。
白清淺聽見回過神就看見一只杯子被扔出來只不過對象不是她,而是沖著門口剛進來的男人,不行!這么一張臉誰也不準(zhǔn)給我毀了!
說是時那是快,也不管手里拿著什么就扔了出去。
夜知深剛進門一抬頭就看見一只朝自己飛來的杯子被一只錦盒砸落在地,玉石俱焚,一時間空間里響起清脆的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