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已經(jīng)過了半日,夜知深本來要進去見白母一面,但是陛下的詔令都找到白府了,上次那個掃地的小朋友就在白府門口等著。
無奈之下只能是讓人送上禮物,表明改日再登門拜訪。
白清淺就瞧著那馬車漸漸的走遠(yuǎn)了。
摘星伸手晃了晃,“小姐?”
“嗯?”白清淺回過身子往府里去。
“小姐,你這出去一日就通了個大簍子,夫人說今日不給你飯吃了?!?p> 白清淺定住腳,看著她,“什么簍子?”
她多老實啊,不就是一晚上沒回來,以前也經(jīng)常不回來啊,怎么這次就不給飯吃了?
摘星眨眨眼,“就是小姐你揚言要把說要把人家舌頭割了的事,早就滿城風(fēng)雨了?!?p> 白清淺:“.......”
白清淺深吸了一口氣,“不吃就不吃吧,一頓不吃餓不死。”
“小姐,夫人還說了,你回來就先去祠堂跪著?!?p> 白清淺:“.......”
“又干嘛??!”白清淺一張明媚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理解。干嘛啊!欺負(fù)她是不是?
摘星撓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哎呀,干嘛啊,人家才剛回來,干嘛啊又不準(zhǔn)吃飯又跪著的?!卑浊鍦\甩了甩袖子神色懨懨的就進了府。
到底是沒敢忤逆白母的命令,乖乖的跪在祠堂里,跟她爹聊天。
白母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斷斷續(xù)續(xù)嬌滴滴的低語。
“爹,你說淺淺又犯什么錯了,娘又罰我,爹,我跟三王爺訂婚的事你知道了吧?你肯定都看見了,怎么樣?你滿不滿意?”
“我知道,娘肯定舍不得我,但是我和尋常女孩子不一樣,我就算嫁到三王府我也是你白楓亭的女兒,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嘿嘿”
“爹,小時候你總告訴我,將來一定要找一個對我好,疼我,愛我不少你半分的男人成婚,雖然我們還不太了解,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p> “爹,娘怎磨還不來,跪的膝蓋有點疼,娘都很久沒罰我了,以前娘罰我跪,你總偷偷給我遞好吃的,嘿嘿,爹,還是你最疼我?!?p> 聽著里面一聲一句的,白母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清淺正倚著供奉她爹牌位的桌子腿,一看白母進來連忙坐直了,“娘~”
瞪直了眼睛直勾勾的,陪著笑臉。
白母瞅了她一眼,徑直上前去點了一束香,拜了幾拜,“給我好好跪著。”
“奧?!卑浊鍦\爬到正前方,端端正正的磕了個頭。
等著白母發(fā)話。
“知道為什么讓你跪著?”
“知道吧...”
白母拿腳踢了踢她,“什么叫知道吧?”
白清淺被踢委屈得很,撅起小嘴低下了頭,“知道~”
“說來聽聽?!?p> “不該逞一時口舌只快胡言亂語,不過那也是他們歪曲事實編排我在先?!卑浊鍦\不服輸?shù)奶痤^看著白母。
白母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別人編排你的還少?啊?你白大小姐的故事編成書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還怕別人編排?”
“娘~我不要面子的嗎?”
白清淺跪著往前走了幾步抱著白母的大腿,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嗯?”
白母扯了扯腿,“你給我好好跪著?!?p> 白清淺順著白母的力氣就被甩到了一邊,小可憐一樣的爬回原處跪著,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白母。
白母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打小就會這一套,撒潑打滾耍賴皮跟她呢個爹學(xué)了個十乘十。
“你啊,就是被你爹給慣壞的?!卑啄笓u了搖頭。
“我讓你跪著是讓你好好反省,以后你不再是將軍府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小姐了,你是三王妃,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咱能不能別總做別人的話茬子?嗯?”
“那別人想說,我還能嘴給人家堵住了?”
“奧,嘴堵不住就給人家割舌頭?”白母瞅著她,“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還有,你一個沒過門的大姑娘,就算是許配給三王爺了,你現(xiàn)在沒過門一樣是待字閨中的白府大小姐,你昨日跟三王爺單獨出去成何體統(tǒng)?你順利嫁進去也就罷了,你若沒嫁成,你的名聲還要嗎?”
白清淺扭著手里的衣袖,“我才不在乎什么名聲,我的名聲已經(jīng)夠差了,本來也沒人敢娶我?!?p> “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我錯了,娘,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真的?!?p> 白母瞇了瞇眼,望了望天,這句話她也算聽了一輩子了,每次白楓亭跟她求饒說的都是這句,“之之,我錯了,親親,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