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子命人擺了一盤棋,夜知深陪著下了一把。
看著面前的男子不免想到二十年前,他與夫人在宮里想盡一切辦法就為了保住那女子及她腹中的胎兒。
如今女子離世,那胎兒也成人了。
夜知深擺下一子,“楊老前輩有話同晚輩說?!?p> 楊老爺子捋了捋胡子,“我那外孫女,不好對(duì)付吧。”也落下一子。
“淺淺甚好?!?p> “哼,我的外孫女,我比誰都清楚,你不用替她說話。我本以為她同你在一塊能收收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沒想到還是老樣子,今天還急急忙忙的帶了那沈家女來求我醫(yī)治?!?p> 夜知深手頓了頓,緩緩地放下棋子,起身微微躬了躬身子,“知深之前中毒,承蒙楊老前輩出手搭救?!?p> “坐著吧,你是王爺不合適?!?p> “我已同淺淺有婚約,您便是我的外公,情理之中?!?p> “也并非如此,只是我內(nèi)人同你母妃相熟時(shí),你也不過數(shù)月。想來都這么多年了?!?p> 夜知深直起身子撫了撫衣袖坐下并未言語,一雙長(zhǎng)眸看不出的情緒。
楊老爺子擺了擺手,“罷了,乏了你且去找找那丫頭,日后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面子上也多包容她些?!?p> 夜知深攙扶老爺子起身,“老爺子言重了,淺淺很好?!?p> “呵呵呵呵,你無需替她多言。”
白清淺到時(shí)就只有夜知深一人坐著喝茶,守著一局沒下完的棋。
那人還是一襲白衣金線暗紋,玉冠束發(fā),面色冷白。
“咳咳”白清淺手伸到唇邊遮掩著。
夜知深看像來人,“淺淺來了?!闭f著伸出手示意她過去。
白清淺輕輕晃了兩下衣袖,才慢吞吞的走過去,“你怎么這么晚還過來?!?p> 走上前去慢吞吞的看了看面前的手沒有收回去的意思,才將自己的手附上,順勢(shì)握住站在夜知深旁邊。
“你陪外公下棋了?”
“嗯,下了一會(huì)?!币怪顜退樍隧樢聰[。
“外公去休息了?”
“嗯。”
白清淺拉著他的手晃了晃,“你還沒回答我呢,怎么這么晚還過來了?!?p> 夜知深示意她坐到對(duì)面椅子上,白清淺順著力道過去坐下。
“不是你命人去我府上尋我,還帶了金簪?!闭f著從衣袖里拿出那只金蝶步搖簪遞到白清淺面前。
白清淺接過,“那不是情況緊急,我也是怕你那呆頭呆腦的看門小廝不懂事嗎?!?p> 呆頭呆腦的看門小廝?
夜知深想了想大概知道是誰,端起手邊的茶湊到唇邊,“事情都解決了?”
“哪有那么容易?!卑浊鍦\聽聞他問及沈瑤光,一張明媚的小臉就拉了下來,“沈家著實(shí)不是個(gè)東西。這事怕是看門小廝都知道的?!辈蝗荒枪芗也桓颐髂繌埬懙尿_她。
夜知深給她倒了一杯茶,“此時(shí)你想怎么做?你幫得了她一時(shí),幫不了她一世?!?p> 白清淺接過茶,低頭抿了一口,“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我先救瑤瑤出來?!?p> “沈家不會(huì)不管她,只是遲延幾日罷了?!?p> “遲延幾日?!瑤瑤都燒成傻子了。你是不知道她那個(gè)樣子,一身的傷,我看著都難受。”
白清淺怒目望著他,“我那一刻燒了沈府的心都有,一群有人樣沒人性的東西?!?p> 夜知深眉眼蹙了蹙抬頭看著她,這紈绔的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都這么直接?
“你,你看著我干嘛?”
白清淺看他瞧著自己,一雙深瞳看不出情緒。
“今日下午,風(fēng)肆行派人在沈府放了一把大火?!?p> 白清淺:“.......”
“這...風(fēng)肆行果然是行動(dòng)派的哈。燒的怎么樣?”
夜知深盡量不去看她眼中閃著的光,“據(jù)說是燒了幾座院子?!?p> “活該!燒死他個(gè)死人頭!”
夜知深抬眸。
白清淺忙捂住嘴,一雙美目眨了眨瞪得溜圓,“嘿嘿嘿??谡`?!?p> 夜知深瞅了她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時(shí)候不早了,你早點(diǎn)休息?!?p> 白清淺見他起身忙拉住他的衣袖,“哎,這就走了?”
夜知深,“淺淺,還有事?”
“嗯”白清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嫁衣,嫁衣做完了嗎?”
夜知深微微抬了抬唇,“并未?!?p> “奧,那你今日進(jìn)宮做什么?”他不是鮮少進(jìn)宮?
夜知深從她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袖,將她白皙纖細(xì)的小手握在手里,“父王宣見,是為了風(fēng)羽國(guó)使臣?!?p> 風(fēng)羽國(guó)?“那個(gè)小公主?”
夜知深:小公主?
“淺淺說的是連月公主?”
很好,還知道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