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清看著虛玄有些感傷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虛玄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說:“只是想起來我母親送給我的一份禮物罷了?!?p> “哦。”敖清瞬間沒有了探索的欲望,她又沒有什么母親,才不要再去被溫情脈脈的事情酸一下嘞。
“誒誒,”陌歧睜著一雙咕嚕嚕的大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好奇的問道:“敖間離和深淵那一戰(zhàn)被稱為不可復制的視覺盛宴,雖然《龍家有女》里有講,但是我看影評說跟當年那場戰(zhàn)斗的盛況遜色不少。你們倆是當事人,能給我講講不?”
敖清看向虛玄,笑道:“既然小朋友這么想看,就讓她看唄,我知道你有辦法。”
虛玄點點頭,將手從寬大的衣袍里伸出來,如蔥根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他對敖清說:“你輸入一點靈氣。”
敖清學著虛玄的樣子也在空中畫了個圓。
兩圓碰撞,空間居然微微扭曲了,從中迸發(fā)出一道極強的白光,三人都被白光罩住了。
虛玄說:“取其重要的部分,那些沒用的細枝末節(jié)就不必看了?!?p> “這是?”敖清問。
“我從中提取我們二人的記憶然后加以重疊,就能像放電視劇一樣放出來。”虛玄回答。
“哇,我好開心?!蹦捌缱е角宓囊路?,臉上蕩漾著興奮。
擂臺。
威嚴洪亮的聲音響起:“請兩位選手入場!”
“學海無涯敖間離?!卑角遄詧蠹议T。
對方回道:“魔族深淵?!?p> “比賽開始!”
隨著這一聲令下,兩人身形如鬼魅般動起來,眼花繚亂只有殘影的移動。
“轟!”如巨日的火球從天而降,向敖間離飛去,敖間離微微側(cè)身越到擂臺邊緣險險的躲開了火球。
敖間離抓著山河向深淵飛去,給了他狠狠一棍,震得她虎牙疼。
“嘶……啞……”電光火石之間是金屬重物相接的響動。
“破!”隨著這輕柔的聲音落地敖間離瞬間被彈開,纖柔細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雷電躍然指尖射出一道白色的電光向敖間離飛去。
隨即不過瞬息,深淵又擬好了一個口訣:“火!”
瞬間橘黃的火光閃爍和著那白色的電光,如同一條勢不可擋的洪水涌向敖間離。
殘影閃過,敖間離接下了深淵這看似不可抵擋的一擊,山河發(fā)出轟鳴聲,她冷笑:“在玩雷的爺爺面前玩雷,你還嫩點!”
話音剛落天空就變了顏色,紫色的雷光鋪展開來,轟鳴聲響徹,滿天黑云壓在他們兩人頭上。
冷汗?jié)裢干顪Y的衣服,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但卻堅定:“天地玄黃!”
“轟!”天雷炸開,雷音在耳邊滾滾,震得敖間離耳朵疼。
山河揮舞,紫色電光在它表面游走。
黑云滾滾電光閃爍,忽明忽暗之間又有紅火的光芒在跳躍,隨之而來點綴其間的藍色妖火和綠色藤蔓的光芒愈發(fā)耀眼。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彩光照耀整個舞臺,深淵如同炫技般丟出一個個法術技能。
“結(jié)束了?!卑介g離冷聲道。
只見舞臺中央被五彩繽紛光芒籠罩的兩個人停下來,保持一個僵持的姿勢。
敖間離的山河架在深淵的脖子上,而深淵的手指指著敖間離的心口,已經(jīng)凝好了最后的法術。
深淵忽然笑起來,他說:“是我輸了,甘拜下風。哈哈哈,小霸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如果這不是比賽,那么敖間離早在自己凝氣之前就殺掉自己了。一想到這里,深淵嘆了口氣。
不過最后裁判還是判了二人平局。
“哇!”陌歧驚嘆:“果然……不虧是視覺盛宴?!彪S即她又問:“魔尊大人,您當初為啥要丟這么多技能?為了好看?”
虛玄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為了好用,你以為除了好看什么都不行嗎?請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p> “……你好兇?!蹦捌缥桶汀?p> 敖清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問陌歧道:“你哥什么時候回來?”
“他啊,忙得很,很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陌歧幽怨的看著那個讓自己哥哥幾天沒法回家的網(wǎng)癮魔尊,內(nèi)心愈發(fā)憤恨和委屈。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碧撔柫寺柤鐭o奈道:“我可是被囚禁在寒潭之中……”
“你確定?”敖清眼睛里充滿了不信任。
虛玄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敖清許多年沒見過謨河了。
第一次見謨河是因為敖清殺了尼誕后逃到魔界迷了路。
“請問這是哪里?”敖清皺著眉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不遠處傳來噼里啪啦的爆炸聲,敖清被這聲音吸引,穿過原始森林的大灌木叢,這灌木可能叫灌木不太合適,因為它比敖清人高出好幾尺。
砍柴?敖清愣住,這噼里啪啦的響聲是一個魔界少年砍柴發(fā)出的。敖清也不想深究為什么,上前道:“請問城郊怎么走?”
少年抬頭,一條黑色的疤痕縈繞在他臉上,從左到右硬生生的劈開了,清晰可見里面白色的血骨。
敖清倒吸一涼氣,不禁出聲問道:“這是怎么弄的?”
少年慌亂別過臉,用手指了指東邊,示意敖清往東走就是城郊。
敖清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走之前偷偷留了一瓶上好的藥膏。
再后來敖清就在魔宮里見到了那個少年,少年陪侍在虛玄身邊,臉上的疤痕已經(jīng)很淡了,幾乎看不出來。
“我叫虛玄,也是深淵。敖間離別來無恙啊?”
“好的很,還可以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卑角鍐枺骸斑@位是?
“我的朋友——謨河?!?p> “我只是太子的下屬而已?!蹦巧倌暾f。
原來不是啞巴啊。敖清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當初那個小少年,她淡淡一笑:“朋友也好下屬也罷,總之,很高興認識你?!?p> “謝謝?!边@細若蚊吟的聲音傳到了敖清耳里,敖清笑著說:“我們之前見過的,對嗎?”
謨河點頭。
“你的傷從哪里來的?”
“之前給魔界一家貴族做奴隸,小少爺喜歡畫畫,于是我這些做奴隸的人就……”謨河沒有說下去,但敖清已經(jīng)明白。
后來在魔尊虛玄的努力之下,魔族基本實現(xiàn)人人平等。
敖清問虛玄:“你們現(xiàn)在還有奴隸嗎?”
虛玄搖頭,隨后緊皺著眉頭,沉聲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