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感覺怎么樣?”敖清看著先生蒼白的臉,語氣關切:“好點了嗎?還疼不疼?”
陌歧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剛剛才處理好傷口,你就問疼不疼,廢話能不疼嗎?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好多了?!毕壬Z氣溫和,眉眼帶笑。
他揉了揉敖清的小腦袋,又說道:“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啊?!?p> 敖清現(xiàn)在并不知道這句話的沉重,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已經(jīng)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敖清點點頭,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沖著先生說,“你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你現(xiàn)在這么消瘦,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樣?!?p> 陌歧詫異的說道:“對呀!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F(xiàn)在你這樣一說,我就更是這樣覺得了,尊者看起來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敖清的笑容收斂了,擔憂的看著先生。
先生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溫柔到骨子里的笑容徒生幾分悲涼的意味,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無礙。別擔心?!?p> 他輕輕安撫著敖清和陌歧不安的內(nèi)心。
是啊,沒關系的。他可是半步道境的尊者啊,學海無涯的尊者,和太史老祖并稱學海雙壁的人啊,他那么強大一定沒事的。
先生把長明拿出來還給敖清,對她說道:“別把它給忘了,好歹你們兩個也是性命相連?!?p> “知道了?!卑角褰舆^長明。
長明卻不樂意,他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拉了出來,不滿且認命地爬向了敖清的內(nèi)包繼續(xù)睡覺。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長明這些日子特別嗜睡?!卑角鍩o奈的說道。
先生說:“其一是因為堰的神魂復蘇之后需要適應這句身體,其次就是清兒的力量跟不上長明所需要的營養(yǎng)?!?p> 契約之后,兩人的靈力是互相促進增長的,長明是上古神獸所需要的力量龐大,敖清供給不上也正常。
敖清有一種被打擊了的感覺。
先生這句話換而言之就是你太弱了,跟不上人家的節(jié)奏,拖了別人的后腿。
雖然先生已經(jīng)說的很委婉了,而敖清依舊覺得臉上在發(fā)燒,但卻又不屑于和那個智障蜘蛛計較。
先生對敖清說:“我們回去吧,回學海無涯?!?p> 懇切真誠的言語讓敖清沒法拒絕,但她依舊狠下心來,拒絕道:“先生,你向來了解我對嗎?既然如此,那便別讓我回去了。”聲音輕得宛如呢喃,“那里不是我的家?!?p> 先生眼里閃過一絲受傷。
“不回去便不回去吧。”先生妥協(xié)道。
“既然如此,那邊去參加三界比武大會吧。”陌歧看不下去了,幫先生說話,“姐姐輸了的話可要乖乖聽尊者的話啊。”
敖清剜了一眼,不滿道:“你這小丫頭,倒幫起別人來說話了,可還記得是誰教你的拂塵咒讓你打架帶風?”
陌歧對敖清做了個鬼臉,“尊者大人不是別人。”
先生展眉一笑,對敖清道:“女大不中留,現(xiàn)在來嫌我是外人了?”
敖清拉扯拉扯先生的衣服,扭扭捏捏道:“怎么會呢,我剛才瞎說的,誰讓那丫頭幫你說話,我氣著了,胡言亂語而已?!?p> “不久之后三界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先生笑得狡黠,“我拭目以待?!?p> 敖清倒是自信,嘴角微微上鉤道:“那就請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吧?!?p> 三界比武大會非常盛大,只要你有實力就可以來這里展現(xiàn)自己,不分種族性別,只要有夢想你就來。
敖清生來桀驁,這喜歡這個地方,喜歡可以用武力來解決的事情。她并不喜歡什么規(guī)則,如果能達到目的規(guī)則不算什么,可她又十分注重公平,和別人打架的時候從來不趁人之危。
敖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成金丹,可是離她化龍而歸還早得很。
這比賽并不會出現(xiàn)老人欺負小孩兒的事情,他們只會以照修煉的等級來劃分比賽擂臺。所以毫不用擔心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和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對打。
敖清覺得自己應該能在金丹期的擂臺里奪得頭籌。畢竟,從小打到大可不是過家家。在同等級里,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橫著走。
她并沒有來過這么低等級的地方,并不知道那些生來低微的人要爬到上面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又需要多少的機緣才能夠結金丹,有需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夠成神君。
赤腳大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和敖清不同,他并不是生來就能夠呼風換雨,騰云駕霧,他是一步一步從普通人爬到神君的位置。
敖清喜歡這個對手,他足夠強大足夠可以和自己對壘,甚至有的時候自己還會敗在他手上。
先生的算盤打的可是極其妙。
不久,三屆比武大會就開始了。
敖清,陌歧都報了名,他們并不在同一個賽場,陌歧的修為要比敖清高一些,所以去了其他地方。
先生呢?先生則作為特邀嘉賓坐在裁判席上。
比賽即將開始,這次的比賽是采用的抽簽,同抽到一樣數(shù)字的人比賽。
敖清抽到了三號,她在三號擂臺比賽。并不用擔心擂臺不夠,這些擂臺都是由大神們用靈力搭建的一個個小結界。
由于魔尊虛玄被禁錮在寒潭里,主辦方讓天門百家頂替了魔族的位置。
不過,魔族的代理人謨河依舊出了份子錢。這才讓來參加比賽的魔族免去了遭受大家的白眼。
先生知道請在三擂臺打比賽之后,就悄悄咪咪的去了三擂臺的裁判席觀看比賽。不僅他自己來了,他還拉上了太史老祖一起。
太史老祖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心中郁悶萬分,這家伙……
當初自己說的那句還真沒錯,這家伙遲早要待在那小家伙手里。
他微微的嘆了口氣,扶泱啊,這劫你到底能不能挺過來呢?
是的,沒錯,敖清就是扶泱的情劫。
若他過了這情劫便可以證道,若是過不了那邊是死路一條。
太史老祖想,扶泱怕是栽了跟頭。他從來沒有見過像現(xiàn)在這樣感情如此濃烈的扶泱,像是一團包著火的紙,隔著縫隙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疼。
“情劫不一定非要斬斷情絲才能過?!边@是扶泱曾經(jīng)對太史老祖說的。
“那還有什么辦法?”老祖問。
“以保護她愛她,作為信念作為力量作為自己的道?!狈鲢缶従徱恍Γ禽x竟全落入了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