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婦人,更是深有體會的幫腔。
“我說小姑娘,你這也太害人了。你沒嫁人,不知道婆母多難伺候。這種布料要是到了婆母面前,這老姐姐可得受罪了?!?p> “就是,這明明是你們的錯,你們還一聲不吭,這是不打算認嗎?小姑娘啊,做人得講良心,你不能太壞了?!?p> ......
“我說,你們做戲之前,都不知道好好檢查清楚買回去的布嗎?”
程清秋丟掉手中的布,走到那倆婦人面前,“才一天,就能仿個跟我店里花紋一樣的布來,著實厲害?!?p> 轉(zhuǎn)了一圈,程清秋又繞回自己鋪子里放布料的地方。
“不過,你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我鋪子里的布料,有自己的記號嗎?”
一句話,說的兩個婦人一下臉都白了。
“你別胡說,我這布,就是在你店里買的?!?p> 那高高瘦瘦的婦人最先反應過來,“你別血口噴人,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專門欺負我們老實人啊。”
“是,你們昨天是買過。我這里賬簿一本本,都有記錄。這點肯定不用查,既然做好打算要來污蔑我,肯定錯不了?!?p> 程清秋隨手扯開一匹布,“可你們知道,為什么這江南地界,除了李家,布莊的生意,沒有人能比得過我爹嗎?”
沒人敢吭聲。
程清秋輕笑一聲,“別的布,或許能做手腳。但偏偏,你們選錯了布料。你們手里這些,價格比普通的布貴,就貴在這織布的人手上。我店里的這些布,都是一個人織出來的。繡娘江晚,這個人的名頭,你們不會不知道吧?!?p> 江晚,靠著從宮中出來的師父所教的技藝,名震天下。
但成名后卻急流勇退,很多年沒人看見過她了。
也就上了年紀的人認識她,年輕一輩,聽說過她名號的也少了。
“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說的是你們的布有問題,你又扯到別人身上去做什么?!?p> 那高瘦的婦人很顯然就是不知道江晚是誰。
比較矮的那個拉了拉高瘦的婦人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
“你說是就是啊,再說了,我們這布,你打算怎么處理吧?,F(xiàn)在就我們倆,到時候別人買到這種布,打上門來,吃虧的還是你們?!?p> “你還不趕緊出來解釋解釋,不然你這名聲,可就毀咯?!?p> “那該怪誰呢?”
一道溫婉的女聲突然響起。
大家都齊刷刷的往后看去。
一個眉目溫柔的女子,款款朝大家走來。
女子相貌柔和,柳眉彎彎,膚白如雪。雖不算極美,也有三四十歲了,但身上那種氣度,真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一身藍白相間的普通裙子,穿在她身上,仿佛如什么綾羅綢緞一般,高貴大氣。
“但凡我手里出來的布,都有自己獨有的繡法。這點,出去打聽打聽,誰都知道。真以為花紋仿成一樣的,就可以了?
這兩匹布,是不是出自我的手,你們自己找個老繡娘去問問。我可以免費送你們倆匹,去對照看看。目前這涼染居,便宜的布料上的刺繡不是出自我的手,但這些,卻全是我親手所繡。
都說我江晚的刺繡世上獨一無二,應該還是能當這涼染居的記號吧?誰要是還說有問題的,我隨時奉陪。一定講清楚說明白了,免得砸了我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