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只小貓咪,有一天它起床后,從自己盤子里喝到了它認為最好喝的奶。小貓咪不忍心一口氣喝光,就留了一點,想和媽媽回來的時候再喝??墒堑人貋砗笤俸鹊臅r候,卻發(fā)現(xiàn)奶變成酸奶了,喝的小貓咪肚子難受。
媽媽讓它不要再喝了。
可小貓咪說:那明明是它最愛的奶,它一定要喝光它,說不定,它還能再嘗到最初的味道……
平安夜,午夜過后的長街上,一個女孩在路燈下孤零零的走著,身上的米色大衣里還穿著參加學校舞會的白色禮服裙,齊腰的卷發(fā),中間被卷發(fā)簇擁的臉稱得上絕色二字,只是她的雙眼無神,行走亦如同牽線木偶般沒有生氣。
突然,她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隨后整個人如同箭一般沖向一個面包店的櫥窗,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玻璃上。玻璃當然沒被撞碎,女孩跌在地上,卻意外的摸到了不知誰丟在地上的一塊塑料積木,她撿起來拼命的朝櫥窗砸著。
“開門,開門——要我吃東西!我要吃東西!”
近乎凄厲的聲音在長街上回蕩。
積木的硬度遠不如櫥窗玻璃,只在櫥窗上留下了些污跡,女孩隔著櫥窗看著那些架子上的面包和餅干,仿佛能聞到它們散發(fā)出來的麥香。
身子一點點的往下滑,她癱倒在了地上,仰躺著看黑沉沉的天空,有什么東西飄落下來了,是雪,下雪了啊……
曲溪螺的眼中突然涌出淚水,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會就這么餓死,好像這些年的饑餓感都在一瞬間涌了上來,把她吞沒。
一個老遠就看見她砸櫥窗玻璃的大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爺一只胳膊戴著紅袖箍,一只手拿著手電筒照向地上的人。
“你……你干什么你!”大爺說,口氣又擔心又驚懼。
曲溪螺的眼珠往大爺那邊移了移,她好像沒力氣動了,“我餓了……我真的很餓?!?p> 一道水光從她的眼角滑下,順帶把一片落在她臉上的雪花融化。
最后,曲溪螺坐在路邊捧著大爺?shù)谋貕爻灾?,把一碗湯面片吃的一口湯都不?!?p> 大爺在一旁搖著頭直嘆氣,“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小小年紀不知道愛惜自己,不好好吃飯也不知道穿厚點,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懂不懂?穿成這樣又把自己餓成這樣,你家里人知道嗎?”
曲溪螺的眼淚一滴滴掉在保溫壺里,吸了下鼻子,努力的不去想曾經(jīng)最疼愛自己的奶奶。要是奶奶知道自己餓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知會有多心疼。
大爺?shù)目跉庾內(nèi)崃诵?,“你餓了多久了?”
曲溪螺咽下最后面湯,抽噎著說:“十……十幾年了?!?p> “啊?”大爺愣了愣,以為聽錯了。
曲溪螺低下頭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眼淚卻還是不停的涌出來,是啊,襄沐檀,原來我已經(jīng)喜歡你那么久了。
就在今天學校的舞會上,曲溪螺第三次跟襄沐檀告白,可最后還是被拒絕,而且這次他看她的眼神還是和以往一樣冷漠,好像她這些年的努力什么都不是。
有時候曲溪螺也想,為什么她還要喜歡襄沐檀,他和最初記憶里的那個他已經(jīng)相差了那么遠了,遠到都像是兩個人了,可她卻總是不甘心就那么放棄。
曲溪螺道了謝,把保溫壺還給了大爺,裹緊大衣又回了學校。W大的門口,她的好友溫嫣正和球隊的人正打算出去找她。
看見溪螺回來后,溫嫣一把拽過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到底還要傻到什么時候?他早不是當初那個他了,你還要為他輕賤自己到什么時候!”
據(jù)說襄沐檀早已離開了舞會,和他的表妹程逸亮一起走了,而且走時他們看起來很親密,學校里很多人都以為他們在交往了。
曲溪螺抬頭望著夜空,黑沉沉的天空上,一片片雪花慢慢飄落,是啊,該結(jié)束了。
青柿子紅柿子
柿子(搖頭晃腦):常憶秋風起,不識落葉黃。啊,好詩,好詩。 拖了大半年,柿子終于整理完這個坑了,絕對是誠意之作哦,希望大家多收藏投票,柿子好有動力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