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蘇林提著醫(yī)藥箱急急忙忙趕到。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傻了眼,蘇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蕭煥居然親自給一個姑娘擰帕子擦額頭,不僅擦額頭就連整條手臂也在擦。
“Oh!我的上帝,請賜我一個照妖鏡,讓我照出小煥煥是被何方妖孽附身!”蘇林仰頭45度,雙手展向空中,神情誠懇,情真意切!
蕭煥:“.........”
蕭煥將景染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放進被褥里,轉向蘇林“還不過來看看她,一個人在哪里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呃!小煥煥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很容易失去我的!”蘇林佯裝一副很是受傷的表情。
“哦!是嗎?我覺得你可以找大哥給你安排一個電影當男一號,2019年的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非你莫屬。到時候得獎了,可別忘了我這個弟弟和大哥。”
蘇林冷嗤一聲:“呵!你還知道你是我弟弟?說話總是這樣沒大沒小的?!?p> “廢話少說,趕緊的過來?!闭Z氣里盡是充滿了不耐煩。
待蘇林一看,床上的女子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歲。臉頰有些異常的紅韻,額頭冒著細密的冷汗。
蘇林拿出溫度計讓景染含在口中。
“原來你急忙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她。不知這位小姐跟我們小煥煥是什么關系呢?”蘇林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蕭煥。
“你家是住在大海邊嗎,管得夠?qū)挼??!?p> “你!那她生病干我什么事?我還有預約,先走了!”說著,蘇林便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她是我保鏢,叫景染?”蕭煥捏了捏眉心,他知道蘇林這個大嘴巴不出一日便會傳給其他人。
“這就乖嘛!好好說話不行嘛,不過你找的保鏢也太獨特了一點?!?p> 兩人關系一定菲比尋同,誰找保鏢不是壯漢?何況像蕭煥這樣不緊女色的人。
蘇林拿出景染口中的溫度計,看了一眼39度?!艾F(xiàn)在39度,吃一些退燒藥就可以。其他沒有什么問題?!?p> “李嬸已經(jīng)給她吃過退燒藥了?!?p> “.........”吃過退燒了,還來找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蘇林從藥箱拿出退燒貼遞給蕭煥:“這個是退燒貼,如果一個小時后還沒有降溫就將這個貼在她額頭上,我還有預約就先走了。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這個人不喜歡人家哭哭啼啼說些感謝的話。”
“.........”他什么時候說過要感謝他了?真是一個自戀的人。
蘇林走后,蕭煥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床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手掌還時不時地去觸摸她的額頭......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圣王朝大將軍景鵬,通敵外寇,叛國求榮,致清河城失守,今被查實,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琢賜連坐家族,曝尸城門,今日午時三刻問斬。欽此!”
爹爹,娘親快逃??!......
“不,不要,爹爹”景染猛地睜開了眼,低調(diào)奢華的裝飾讓她清醒過來,往日種種猶在眼前。
她怎么會在這里?她記得她在浴室。剛想起身的景染突然發(fā)現(xiàn)床邊還坐著一人,那人穿著還是今天的那身白色襯衣,沒有系領帶,領口的紐扣被解開兩顆,露出鎖骨和皙白的胸膛。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穿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與平時的西裝革履截然不同。
他比那個人還要好看!忍不住被他迷了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椅子上的男人悠悠轉醒,黑色的眸子沒有往日的幽深。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蹦腥说穆曇羯硢≈型嘎吨v。
景染抿了抿干澀的嘴唇“我想喝一點水?!闭f著景染準備起身。
“你躺著,我去給你拿?!笔挓ㄞD身出了門。
神馬情況!今天中午都還在警告她沒有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擾他。而現(xiàn)在他自動送上門打擾她,男人心海底針啊。
過了一會,景染將熱水端了進來,遞給景染。
呃,這水好燙?。【叭疽豢趷炋鄬崴略诹藵嵃椎牡靥荷?。
“水有問題?”
“呃!不是,是我一口喝太多,嗆著了?!彼苷f是水太燙嗎?
“多大的人了,喝水都還能嗆著。李嬸說你出了汗要多喝熱水?!?p> “哦!”水好燙啊!只能小口小口地泯著。
傻丫頭,怎么連喝口水都這么可愛。干澀的嘴唇有了水的滋潤,逐漸變得唇如激丹,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少爺,這是景小姐的退燒藥?!崩顙鹜蝗缙鋪淼拇驍啵屖挓▽擂尾灰?,剛剛他居然有了那種想法,白皙的耳垂泛起了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淺粉色。
“咳咳~”蕭煥清了清嗓子。
“拿進來吧,現(xiàn)在就給她吃?!?p> 眼尖的李嬸發(fā)現(xiàn),景小姐喝的那杯水正好是自己要找的那杯。
“景小姐,你那杯水是我才倒沒多久的熱水,還有一些燙,你先喝我這杯吧!”
一旁的蕭煥呆住了,難怪剛剛她喝的第一口熱水給吐了出來。為什么她不說出來,想到這里蕭煥既氣憤又尷尬。
氣的是自己如此粗心,是熱開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矣X得水溫剛剛好,不用了李嬸?!边`心的話說出來,真的是有點要命。
待李嬸身影消失在門口,蕭煥終于忍不住出聲“水很燙,你為什么不說?”
景染沽溜沽溜著眼珠,想了想決定再說一次違心的話:“呃!水真的不是很燙?!?p> 而且這也不能怪他啊,水杯是隔熱的,根本就感覺不出來是不是開水。
真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把藥吃了?!笔挓闷鸫差^的退燒藥,擱在手心里。
看見白色和棕色的藥丸,景染覺得她的頭更疼了?!斑溃∈捒?,我覺得我現(xiàn)在不發(fā)燒了,不用吃藥了?!?p> 為了應證自己已經(jīng)沒毛病了,景染還刻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蕭總你看,我真的好了,臉不紅頭不疼。”
“過來!”
“過來干什么?我真的沒事了?!边^去不就穿幫了嘛,打死也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