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景染端著一碗清粥從廚房里出來。“煥哥哥,你就這樣躺著吃吧,我喂你?!?p> 什么?她居然要主動喂他吃飯,他怎么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的似的。
“啊~~”景染將勺子遞到蕭煥面前示意他張嘴。
蕭煥也乖乖地張開了嘴,視線一直停留在景染身上。“染丫頭,謝謝你!能為我親手做一份清粥?!?p> “煥哥哥,這不是我做的,是樓大哥家的濘嬸做的,我只是負責看一下火候。”景染訕訕地說道。
“就算不是你親手熬制的,但現(xiàn)在也是你親手喂我吃的?!?p> 景染:“.........”說他是天下第一馬屁精,誰敢與之較量。
“你手怎么了?”蕭煥突然注意到景染的左手的手指有些異常的紅色,上面還有幾個水泡。
景染風輕云淡地回答道:“哦!沒什么,就是手被燙了一下?!?p> 蕭煥陡然加大了音量:“什么叫做沒什么?手指都起泡了還說沒事!”
蕭煥準備起身按下床頭上的緊急按鈕,卻被景染一把按住了肩膀。
“煥哥哥,你干什么??!當心后背的傷口又撕裂了?!?p> “你手都這樣了,你不疼,我心還疼著呢!”蕭煥一股腦將心中所想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整個病房里突然陷入一片靜謐,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不曾開口......
最終還是蕭煥打破了沉默,“染丫頭,叫個醫(yī)生過來看看你的手吧,要不然下次你可怎么給我熬粥喝?”
“煥哥哥,你不必擔心了。濘嬸已經(jīng)幫我上過藥了,用不了幾天就會好的。
對了,煥哥哥。那個濘嬸真的是好厲害啊,她會做很多菜肴,我以后可以找她學藝。”景染一邊喂食蕭煥一邊說道。
“不行!”蕭煥聽此,立刻反駁。
“為什么啊,反正我每天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且今天你也說了讓我重新?lián)Q一種行業(yè),要不然我就留在別苑里每天給你做飯吧!”
蕭煥依舊反駁道:“不行!”
景染撇了撇嘴“為什么?。∵@樣不行,那樣也不行?!?p> “你是想讓李嬸失業(yè)?”蕭煥挑眉問道。
“呃!我沒有想過要搶李嬸的飯碗,我只是想單純地做飯給你吃?!?p> 聽到景染這樣的解釋,蕭煥的眼里泛起一絲笑意??墒撬⒉幌胱屵@個笨丫頭因為做飯而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我今天晚上想了一下,我覺定讓你繼續(xù)做保鏢?!绷粼谒磉?,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都聽煥哥哥的?!?p> 幾天后,蕭煥背后的傷口終于愈合。已經(jīng)修養(yǎng)十多天的蕭煥不喜歡閑著每天按時到公司里上班,程序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城安醫(yī)院,蘇林剛結束一場手術正在辦公室里休憩。
“叩叩~~”
“蘇醫(yī)生,2606號病人已經(jīng)清醒?!遍T外的護士說道。
“嗯!這就來?!碧K林捏了捏有些酸脹的眉心。
因為是開顱手術,所以病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被剃成了光頭。都說要看一個人夠不夠帥,如果他能駕馭光頭發(fā)型那絕對是頂尖的帥哥。
現(xiàn)在病床上的男人,頭上裹著白色紗布也絲毫不影響他清新俊逸,俊秀的劍眉,海水般深邃的眸子略有一些茫然,淡紅削薄的嘴唇,白皙的肌膚。
“蘇醫(yī)生,這個人該不會是啞巴吧!剛剛我們已經(jīng)輪番詢問他,可他一句話也不說?!睅еK林進來的護士說道。
呃!她怎么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她呢?護士轉過身便看見床上的男人正眼神犀利地看著她。
蘇林沒有回答護士,直接走到床邊,“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家里有些什么人?”
半晌,蘇林以為床上的男人真的是啞巴正準備開口,男人有些暗啞低沉的聲音傳來。
“請問你又是誰?你憑什么這樣詢問我?”
一旁的護士見男人說話沒有絲毫尊重蘇醫(yī)生,身為蘇醫(yī)生的小迷妹自然要站出來慫對,“你這人原來不是啞巴??!一開口說話就這么不客氣,我們蘇醫(yī)生力排眾議替你做了八小時的開顱手術,而且還幫你墊付了所有的醫(yī)藥費.........”
“好啦,你先出去吧!”
護士似乎心有不甘,出門之時還斜眼瞪了一下病床上的男人。
待護士出門之后,蘇林再次開了口,“我是這家醫(yī)院的負責人蘇林,現(xiàn)在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也可以叫我蘇醫(yī)生?!?p> 床上的男人并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暗芒。
蘇林沒有再等男人說話,拿起手中的儀器替他做檢查。一切檢查完畢時,蘇林準備出門離開背后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家里還有什么人?!?p> 蘇林握住門把的手松開了,轉身說道:“你安心修養(yǎng)吧,你的一切費用我都會幫你墊付直至你康復出院?!?p> 蘇林走后,床上的男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海水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男人的腦海中依稀閃過一些片段,那日他從殷都市獨自駕車到海都市,因為是私事也沒有帶隨從,卻不曾想中途與一輛大貨車迎面相撞,至于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之,現(xiàn)在他還是不能確定。手機與車內一切物品全部被毀,他也聯(lián)系不到收下,唯今之際只有隨遇而安。
“叩叩~~”
“進!”
“衛(wèi)先生,對不起我們來遲了?!睘槭椎哪凶庸Ь吹恼f道。
病床上的男人輕啟口齒,“無礙,今天是幾號?”
“今天是九月十七號,距離你失蹤的那天已經(jīng)有九天。”
“嗯!給我準備一部新的手機,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任何人不準出現(xiàn)在我眼前!”
男子有些遲疑,“可是,衛(wèi)先生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康復,我們留在你身邊好保證你的安全!”
“薛峰,我的決定什么時候由得你質疑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清冷。
“衛(wèi)先生,屬下遵命!”薛峰一眾人準備離開病房。
“慢著!你親自去查一下我出車禍那天,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