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那兩個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小豪沉聲說道。
歐陽武烈聞言,右手一抖,上好的瓷杯瞬間被捏成粉碎。
“竟然敢把他們往我這里引!”歐陽武烈聲如寒冰,“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短暫的發(fā)泄后,歐陽武烈深深吸了一口氣,麻煩已經(jīng)上門,躲已經(jīng)不可能躲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去將他們引過來,記得封鎖消息,絕對不能讓紅妝知道這件事!”
“是!”小豪應下,正準備離開,歐陽武烈忽然喊住他。
“去將下面清場,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外人進來,另外,將我們所有二十歲一下的角斗士,全部喊過來,在下面隨時待命!”
等到小豪離開后,歐陽武烈喃喃自語著:“我已經(jīng)沉寂了這么多年了,沒想到你們還不放過我,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和你們魚死網(wǎng)破!”
“紅妝是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她,絕對不會!”歐陽武烈猛然握緊了拳頭。
“來人!”歐陽武烈忽然低喝一聲。
“龍頭!”一個守在外面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去把那個寧驍找過來?!睔W陽武烈漏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告訴他,我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需要他幫忙!”
“是!”得到命令之后,黑衣男子迅速離去。
“拿了我的東西,重要付出一點代價,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歐陽武烈喃喃自語間,一號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逸先生,龍頭在里面!”小豪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將包廂門關上,獨自守在門口。
被徐淵稱作逸叔的男子,跨步走入包廂,和歐陽武烈面對面。
“我們又見面了,歐陽武烈!”逸先生平靜的說到。
一直平靜如常的歐陽武烈卻忽然暴怒起來,就像一條發(fā)狂的野狗,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來人。
“我的妻子已經(jīng)死了,我也已經(jīng)廢了,這些年,我一直緊守禁令,你們?yōu)槭裁催€不肯放過我?”
“因為你所做的那些事,死一萬次都不夠!”逸先生冷冷的看著他。
“我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我只想陪著我的女兒慢慢長大,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歐陽武烈怒發(fā)如狂。
“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見過你的真面目,你這個樣子騙不了我?!币菹壬苯釉竭^他,站在包廂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擂臺。
“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的麻煩,我只是他的護道人,你很清楚我們來的目的!”
“讓歐陽紅妝出來,和他打一場,打完我們就會走!”
“在燕都武道學府的入學試煉之前,紅妝絕對不會出手!”歐陽武烈斬釘截鐵的說到。
“你想隱瞞她的實力?”逸先生眉頭皺起,“你是怕懸空山在新生試煉時,盯上她?”
“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不比你們徐家家大業(yè)大,我絕對不會拿她的安全冒險。”歐陽武烈語氣終于平靜了下來,卻帶著一股決然的氣息。
逸先生沉吟起來,他原本也想趁機見識一下這個被某些人給予厚望的小姑娘,已經(jīng)成長到了什么地步,卻沒想到歐陽武烈這么護短,竟然直接將人給藏了起來。
他雖然可以強逼歐陽武烈讓步,但這樣卻容易和歐陽紅妝結下仇怨,這不符合徐家的利益。
就在逸先生沉吟不定之時,歐陽武烈忽然出聲說道:“如果徐世子是想找一個好對手,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推薦?!?p> 逸先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呵斥一聲:“不要想用你下面那些廢物來臟他的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yōu)槭裁磿巴珖鞯靥魬?zhàn),難道你真以為我們找不到合適的對手!”
歐陽武烈眼瞼低垂,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訓斥,緩緩說道:“我推薦的自然不是下面這些人,他也是一個在校學生,若是不出意外,應該也會在今年進入燕都武道學府?!?p> “哼!”逸先生冷哼一聲。“我們已經(jīng)將星城排名前三的三所高中,全部挑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說的這個人,來自星城八中,正在進行第三次淬體,我想他應該符合你們的要求!”
“三次淬體!”
逸先生微微一愣,即使在那些世家之中能夠做到三次淬體的也是鳳毛麟角,雖然和他們修煉的淬體功法有關系,但星城這種小地方,能夠做到這一步就非常不容易了。
“你說的這個人在哪里?”逸先生問道,“星城八中好像在星城這些高中之中,排名墊底,他怎么沒有去更好的學校?”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他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回應。”歐陽武烈說到,“他也是最近才忽然展露天賦,就算他想轉學,八中的校長也不會允許。”
“或許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轉學,這種背叛學校的事情,人神共憤,也沒幾個人敢做?!币菹壬沉藲W陽武烈一眼,把“背叛”兩個字刻意說得極重。
歐陽武烈頓時呼吸一窒,臉色蒼白的說到:“逸先生言重了!”
“要不要我先安排幾個人和徐世子熱熱身,我這里還有幾個能級18晶左右的角斗士。”
“不用了。”逸先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笆雷又粫驮谛W生過招,你最好期望這個寧驍能夠讓世子過癮,否者——”
歐陽武烈不再接話,就算寧驍真的不堪一擊,他也不會讓歐陽紅妝暴露實力,這是他的底線。
歐陽武烈派遣的兩個黑衣人迅速趕到了寧驍所在的小區(qū),一個黑人看了一眼門牌號。
“桂花小區(qū),四單元,9018號,應該就是這里?!?p> “敲門!”
黑衣人先按了幾下門鈴,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過來開門,也沒有應聲。
隨后又用力在門上用力的敲了幾下,卻依然沒有人回應。
“會不會是不在家?”一個黑衣人忽然說道。
“有可能!”另一個黑衣人眼神有些驚恐,他知道龍頭正在等著徐淵,如果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后果恐怕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龍頭做事,向來是只看結果,不問原因,只要是事情沒有辦好,那就是你的錯,任何解釋都沒有用。
龍頭雖然深居簡出多年,但在某些問題上,酷烈的手段,卻是一點都沒有變,阿坤被沉江的例子近在眼前,不由得他們不為之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