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白山是百草嶺的鄰居,越過廣白山之后,暮晚幸看到了傳說中的百草嶺,奇花異草爭先盛開,怪異植物龐大茂盛,也就形成了村落、街道,以及住宅。
“也是奇怪,在廣白山的時候,怎么沒有看見他們的房屋呢...”
走在街道上,晚幸思索著這不明的事情,又四處張望了張望那些高大的植物,感嘆:果然藥學(xué)是門深學(xué)問,竟然能把植物培育這么高。
突然眼前一亮,哇,這木頭人跟宋牧之那崽子長得一樣無差啊!
瞧瞧這眼睛鼻子嘴的,還是那樣的丑,再捏捏這胳膊,唔,哈哈,還有肉感的,咦,這頭發(fā)竟然是軟的!
正當(dāng)暮晚幸看的正起勁的時候,賣木頭人的老板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兩人,然后吆蒼蠅一樣的擺手。
“去去去,要玩一邊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小晚幸不滿的說:“老板,我在這看貨呢!顧客就是上帝,你怎么這樣做生意!”
那老板沒搭理她,用一個木頭人的胳膊戳著宋牧之‘木頭人’的屁股,猛的再打一下,罵罵咧咧的道:“就說你呢小逼崽子”
宋牧之‘木頭人’一秒破功,捂著屁股哎呦的叫疼,還抱怨老板下手忒重了,屁股都要開芝麻花了。
“暮晚幸暮晚幸,快,快來看看朕的龍屁沒事吧”
宋牧之將屁股撅在暮晚幸的跟前,可憐巴巴的望著面前。
晚幸反應(yīng)過來一臉嫌棄的猛拍一下他屁股!
真會玩。
但別說,龍屁還挺有勁道的。
百草嶺很大,惹得晚幸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了方向,又回到這個賣木頭人的老板跟前,宋牧之也跟著她瞎溜達(dá)。
“呼,累死了,到底在哪的”
暮晚幸說著,又看了眼那賣木頭人的老板,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看到他了,若不是他會有分身術(shù),那就是她迷路了。
宋牧之拿著根糖葫蘆,倒也是優(yōu)哉,暮晚幸一把將那糖葫蘆給搶過,塞到自己的嘴里,咬了最上面的一個,又還給他。
“哇,元氣回來了”吃完糖葫蘆,伸了伸懶腰。
“你到底在找啥?”
宋牧之問著,隨后又瞅了瞅自己心愛的糖葫蘆,最寶貴的上面一顆被吃了,將整根都塞到暮晚幸的手里。
晚幸有些受寵若驚,再三確定之后,就說著:“給九閣拿藥啊,找那個什么伶族,然后找羊老伯伯的弟弟,拿柒虹跟...跟那個..”
“歸雲(yún)”
“對,就這個桂云”
歸雲(yún)..宋牧之也真是鄙夷這個暮晚幸,啥都不知道就敢一個人跑來求藥,也當(dāng)是九閣好命,有這么個傻子。
想著,看向這小女孩,風(fēng)一吹,她的劉海掀了起來,額前花瓣狀印記出現(xiàn),宋牧之使勁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那花瓣又多了一片,搖著頭問道:“你是不是出門沒看地圖?也沒有帶地圖?”
“你帶了!”
聽到這話,晚幸立馬驚喜的肯定著。
她完完全全將地圖給忘記了,一心就想著拿到柒虹給九閣,宋牧之傲嬌的哼一聲,大步往前走著。
甩給她一句,“朕就是地圖”
暮晚幸嘟囔嘟囔的噘嘴,宋牧之又說道:“愛妃快點,別一會看不到朕的龍屁”
“臣妾來啦~”
伶族,據(jù)落點為百草嶺最內(nèi),順著直路行走,見樹點頭,見葉搖耳,枝葉遮攔,也為其躬身。
藥,藥性為主,靈性為輔,安為主,靜為輔。
緊跟著宋牧之的步伐,暮晚幸是一點都不敢褻慢,以至于四周的樹屋慢慢不見,她都不曉得。
她只知道拿藥,她只知道救九閣。
突然宋牧之停了下來,立住了腳步,晚幸一個剎車,望了望前面。
看清眼前的人立馬瞪大眼睛。
我去,那不是廣白山的粗嗓門嘛?我跑這么遠(yuǎn)還要抓我回去?不對,他在那跪著干啥?噗嗤,遭報應(yīng)了?
此時,他們的面前是一座宅院,上面垂掉著無數(shù)枝葉,據(jù)林深處,那廣白山的粗嗓門跪在門前,身旁的竹筐中堆滿了草藥。
破爛門邊,血紅緊閉的門,腐朽牌坊,布滿的蜘蛛網(wǎng),偶爾吹的幾股陰風(fēng),惹得他倆抖索肩膀,這是制藥住的地方??這擺明是死人才住的!
“這就是那羊老弟弟住的地方?”
晚幸竊竊的問著,宋牧之想了想,御迦告訴他就是這里,應(yīng)該不錯,他點了點頭道:“去問問?”
“你去”
這么利落又干脆的話,牧之癟了癟嘴,抬腳往過走著,但剛一步兩步落下,暮晚幸就跟了上來,還念叨的:“怕你死”
祝春園。
畢方心滿意足的斜靠在床上,手支撐著腦袋,眼睛彎成月亮的看著面前忙忙碌碌,進(jìn)進(jìn)出出的暮七,嘴角自然的挑起。
“你屋子是都不收拾的嘛?這上面都可以住蜘蛛八百代了”暮七嘴里咕叨著,手上卻拿著抹布一刻都不歇。
“哎呀”
畢方改了個姿勢,迎面看著上墻,玩味的說著:“哪有那么夸張啊,再說蜘蛛最長的壽命就兩年,若是不小心踩死了,生不出個八百代來”
“得了吧,就知道貧嘴”
“想吃阿珠姐姐做的糕點啊~”
畢方剛說完,暮七擦桌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眼桌上吃了兩口的銀絲魚面,還有那未吃完的葡萄,笑了一聲說:“那我去找阿珠姐姐”
也就是半刻鐘的功夫,暮七白色的衣衫上帶有粉面,不顧拍打就端著糕點進(jìn)來,畢方左右瞅瞅,有些失望。
畢方使喚暮七是常態(tài),暮七照顧畢方是習(xí)慣。
但暮七不知道,已經(jīng)長大的畢方心里早已裝了個人。
阿珠在九閣的房內(nèi),看到九閣張開了眼,連忙喚來季岸,兩人先是詢問還有哪里不舒服,后眉開眼笑的說御迦的藥還是管用的。
“那小晚是不是不用去求藥了?”
阿珠猛地想起這件事,還未等季岸回答,九閣便皺起眉頭,開口:“求藥?”
這話帶有一絲擔(dān)心的情感,季岸看到愣了一下。
阿珠沒有感覺到,在旁一邊倒水一邊為九閣解釋著:“小晚見你一直未醒來,就去百草嶺拿根治你的藥”
將水遞給九閣,九閣雖然接過,平淡的喝了口,輕吐問:“她一人?”
這丫頭傻不愣登的,若是一人肯定連地方都找不到,若是七哥跟著去了,倒也是放心著,若是畢方跟著去,也還湊合...
“牧之跟去了”阿珠說。
宋牧之?那貨?呵。
九閣臉色雖然看不出喜怒,但季岸的眉頭已經(jīng)松開,笑容更加深意。
記得原先遇到九閣這一縷殘魂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情感,孤零零的漫無目的飄蕩。
現(xiàn)在小晚在他身邊晃悠久了,魂體竟然開始回歸!
感覺師父的目光有些熱烈,九閣不解的望了下,后腦袋昏昏沉沉。
“還不舒服嗎?”阿珠看到扶著他躺下,后說“再休息下吧,別擔(dān)心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