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王瑾玉還扭頭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
我有一種成了某種蛇標(biāo)記了的獵物的錯覺!
給了她一個冷臉,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上課鈴聲響起。班主任王擦擦拖著慢騰騰的腳步走進(jìn)教室,后面還跟著一位中年婦女——生理課老師,旁邊還有一位不認(rèn)識的男老師。
課堂見禮結(jié)束后,王擦擦直奔主題,“《衛(wèi)生與健康》的第一單元不是沒講呢?現(xiàn)在我請了兩位老師給大家分開授課。郝老師和杜老師!”
兩位老師問好。
我們也說老師好。
還未平靜一分鐘,教室里立刻就炸開了鍋。
竊竊私語的聲音就像夏天的蟬鳴聲一樣此起彼伏。還有膽大的男生指著另外一個男生的鼻子說:“你是不是快來大姨媽啦?”
那男生惱羞成怒,“你才來大姨媽了,你全家都來大姨媽了!”
王擦擦也不著急,敲著黑板說,“別吵了,男生都去二班教室,女生留下!”
教室里平靜了一下,那位剛認(rèn)識的杜老師招呼也沒打,一閃身走人了!
有點(diǎn)害羞?
男生們都站起來,夾著課本準(zhǔn)備離開!
張星橋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點(diǎn)尷尬,“你……”
完了,我大腦一片空白,你什么,難道我要說“你不來大姨媽,請不必?fù)?dān)心!”
張星橋嘴角囁嚅了一下,一轉(zhuǎn)身逃走了!
難道他想叮囑我點(diǎn)什么?那還挺恐怖的!是比來大姨媽還恐怖的事情。
看著他的背影,我暗暗松了口氣,打開課本,低著頭看書。
那書里寫得很清楚,看得人多少有點(diǎn)不舒服。
我只好抬頭以緩解自己的心理不適,一抬頭就發(fā)覺王瑾玉正盯著我,笑得不懷好意!
“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
“你有病!”
“你沒來?”
“什么?”
“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趁著二班的女生正在涌入我們教室的時候,我便與她針鋒相對起來!
“我們都是女生!有什么不可以說的?”王瑾玉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又挑釁起來。
她身邊坐了一位很漂亮的大眼睛姑娘。
她卻連看都不看,歪著頭看向我。
我終于意識到她在跟我說什么。
在這個多數(shù)女孩子都還沒有來月經(jīng)的時候,來月經(jīng)就意味著羞恥。她卻可以大張旗鼓地說出來,還是說我的!
雖然這個時候教室很亂,可是郝老師還在講臺上!我的臉?biāo)查g就紅了,“你……來了?”
“我沒有!”她竟然有點(diǎn)自豪。
“我也沒有!”我很慶幸!
“看你這干瘦枯黃的樣子也是!”她丟給我這樣一句話,轉(zhuǎn)回頭去不說了!
我干瘦枯黃?她難道比我好很多?我氣炸了,“彼此彼此!”
把這句話說出去,我才舒服了很多,這才注意到她的漂亮的大眼睛同桌和我的新同桌正低著頭,一副不自在的羞愧樣子,好像偷了別人東西被抓包了一樣。
難道……?
原來,不只有江南草,還有很多女孩子正默默無聞地在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