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可能還沒人信,我覺得我上學期間是國寶,然后一放寒暑假,我就像垃圾桶里撿回來的濕垃圾。
中午最后一科一考完,我還沒走出校門口,就接到我媽的電話,“苗苗,我和你叔叔今天打算去張家界玩。你考完了,就直接過來花店這邊吧?!?p> “……”我那個心累啊。不帶我一起去就算了,還要我看店?!
心底這么嘀咕著,可我還是徑直去了花店,我到花店的時候,我媽趕緊就從柜臺處走出來。
“苗苗,我們走啦~”我媽一張巴掌臉上堆滿了笑,“要好好照顧自己?。 ?p> “好——”我幽怨地拖長聲,然后看著我媽上了我叔叔(我繼父)停在店門口的黑色寶馬。
其實,我老早就知道他們的旅游計劃了,本想帶著我一起去的,可我一到冬天就不喜歡出門,所以也就免了。
他們前腳剛走,楊峭后腳就走進了花店。
“你不會是尾隨我的吧?”我鄙夷地看著他。
他背上是一個癟癟的雙肩包,手里還拖著個行李箱,不回家,跑我這來了干啥啊,這家伙真的有毒。
楊峭并未對我的問題做出回答,而是說道:“原來這家花店是你們家的啊?!?p> “嗯啊~你難道要買花?”
“我以前經(jīng)常來的,不過沒看到過你。你和你媽長得不像?!?p> “……”我有些無語,什么叫我和我媽不像啊,真是。
“所以你要買什么花?”我已經(jīng)確定了,他就是來買花的,目光流連在花架間,像是領導下鄉(xiāng),體察民情。
雖然不知道他買來干嘛,當然后來也就知道了。他每次放假都會買束花回去,說是一種儀式感,反正我是不懂,一個大男人要那么多的儀式感干嘛。
然后他去拿了一小束(三朵)玫瑰,我見他要掃碼付錢,便大方道:“送你了~”
平常價,三朵玫瑰也就16塊錢,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至于順水人情這種東西,也是我媽常在我耳邊念叨的。
楊峭看了我一眼,然后埋頭輸密碼,嘴上淡淡道:“不要太敗家了?!?p> “我……”我嘴角一抽,誰敗家??!你丫平時給那么多跑路費不敗家?!
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提示音:“支付寶到賬52元……”
我輕抿唇,鄙夷地碎了句:“敗家子。”
楊峭聞言嘴角勾起淺淺笑意,“你可以敗我的錢,我以后掙錢給你敗。”
“別總是說這些話”我有些別扭地說,“我都看到過,而且聽起來很俗?!?p> 我目光飄忽不定,也不知道楊峭是什么表情,只聽他說:“禾苗,你真好?!?p> “好什么啊好!”我聞言看向他,他這忽然溫柔的語氣和溫和的笑容,弄得我渾身不舒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這樣的,滿大街都是,你是沒見過好人嗎?!”
楊峭像是聽不見我的話似的,繼續(xù)溫聲道:“禾苗,我會瘦的。你要記住,你已經(jīng)被我預訂了,不可以和別的男生、男人、男孩,走得太近?!?p> “預訂個……”錘子,總感覺這人喜歡一本正經(jīng)地撩人,我很想吼他兩句,可是又莫名不忍心。
“禾苗你是女孩子,不要總是爆粗口?!?p>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小聲嘀咕,不喜歡爆粗口的,去找個不爆粗口的啊,真是。
我見他又想張嘴說什么,趕緊將他打發(fā)了出去:“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我這里不管飯的!”
打發(fā)走楊峭后,世界都安靜了。
楊峭他真的有毒,好毒?。∥颐约盒呐K的位置,跳得真特么快!
md…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