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佳蘇聽了這話,瞳孔頓時放大了一圈,什么情況?
“媽媽,你的意思是,該不會要我去相親?”
她本好好地啃著雞腿,現(xiàn)在憂心忡忡地手一抖,不敢再吃了。
紀父在一旁幽幽開口,“我有一戰(zhàn)友的兒子。。。?!?p> 這開場白也太俗氣了點,紀佳蘇知道他想說什么,立馬放下碗筷表示抗議,“我才不想認識你什么戰(zhàn)友的兒子呢,爸爸,你別聽我媽還有姑姑的?!?p> “你和齊飛揚有可能嗎?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奔o母見紀佳蘇這樣抵觸,很是頭痛,“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成天做一些不著實際的白日夢,就不能懂事一點?”
“就算沒可能,我就不能喜歡他支持他了嗎?”紀佳蘇都快哭了,“我哪里不懂事了?從小到大都聽你們的話,要我學畫畫就學畫畫,要我上補習班就上補習班,只有追星是我真正喜歡的。再說了,你明明答應過我了的,不逼我談戀愛也不逼我相親。”
“多大的人了,還以為自己小呢?”紀父聽到這里,也忍不住訓斥她幾句,“你要追星可以,用自己的錢去,愛給那個什么明花多少就花多少,沒人管。我和你媽給你的錢,是供你吃穿的,不是給你追星的?!?p> 紀佳蘇死死咬住筷子,一腔怨氣也不敢發(fā)泄,爸媽的話說得其實也沒有錯,可她就是不樂意聽。
哼,分明前幾天還說她小,談戀愛的事情不著急,現(xiàn)在立馬翻臉不認人。
紀佳蘇覺得自己十分憋屈。
吃過飯,她鬧脾氣回房間,連八點檔的電視劇都不看了,那還是齊飛揚主演的。
不知道做什么來緩解情緒,紀佳蘇決定理一遍房間里的東西,尤其是前段日子又收了好多快遞,基本上都是齊飛揚代言的東西還有周邊,同款。
她的臥室的三分之二都和她愛豆有關(guān),墻上是齊飛揚的海報,桌上是以他為封面的時尚雜志,連抱枕都印著他的照片。
從出道至現(xiàn)在,每一件都是紀佳蘇費了功夫買回來的,這些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缺一個都不行,都被整理地井井有條,干干凈凈。
紀佳蘇看著這一切,吸吸鼻子,眼睛忽然覺得酸酸的,爸媽怎么就不能理解呢?還是說她真的在做白日夢?
她嘆了口氣,將基本齊飛揚的雜志整整齊齊疊在一起,打算找個空地方收好,結(jié)果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紀佳蘇低頭一看,唔,是一個閃爍著冷冽光芒的玩意兒,小小的一個,冰冰涼涼。
她盯著她出神許久,腦門“噌”地一下發(fā)亮,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在醫(yī)院撿到的嗎?在地上和七零八落的顏料混在一起,她沒多想就全放進袋子里了。
紀佳蘇拿起來,仔細掂量了一番,我去,原來是個打火機。
那一層寶藍色莫名其妙縈繞著一種分外妖冶的氣息,就好像從它的主人那里帶過來似的。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又想起當時她撞到了一個男人,朦朧氤氳之間,他對她說,“你撞到我了。”
那句清清冷冷的話在紀佳蘇的耳畔回蕩著,混合著濃烈的煙草味,充斥著鬼魅和邪氣。
這個打火機,該不會就是他的吧?
紀佳蘇的額頭垂下了幾滴汗,她感覺自己好像撿到了什么特別不吉利的東西,趕緊把它放進了抽屜里。
“咚咚咚?!?p> 爸爸在外面敲門,紀佳蘇打開,看見他和和氣氣地端著盤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