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芍韓飛霰在屋子里等到了巳時。苗芍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聲音就沒停過。
就在苗芍準備踹門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從門外走進來的,是一個全身黑衣的下人,韓飛霰冷著臉不說話,黑衣人走進來不僅放下了飯,還留下了一封信。
苗芍看了一下,信的內容大約就是下午去銀鎖大廳展示一下自己的證據。
“說白了就是要我們和他們對質吧?!泵缟终f。
韓飛霰表情平靜,也不陰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當日未時,銀鎖大廳,大廳門是關著的,苗芍與韓飛霰就背對著門在大廳里坐著,面對坐在“廳堂”之上的銀鎖掌門人,蘇淮與一眾人坐在兩邊,等著這場辯論的開始。
韓飛霰看著人都坐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走到中間,開始自己的解釋。
“一日前,貴幫不知是如何進入曦林派內部,然后向曦林派投射了一枚飛刀,上面就插著這個?!表n飛霰把被戳了一個孔的信拿出來,又往前走了幾步把信放在掌門人面前的桌子上,轉回頭就看見苗芍一臉嚴肅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翹著二郎腿。
韓飛霰努力憋住想要笑苗芍嚴肅的樣子太可愛的沖動,低了低頭,走回了位置。
苗芍在韓飛霰低頭之前看見了韓飛霰的表情,不明所以,以為是自己在這種場合下翹二郎腿不合禮儀啥的,就默默的把腿放下。
“可以證明的人和物都在,你們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苗芍說。
“蘇淮,你來認一下,這封信是誰的筆跡?”那個幫主坐在大堂上,依舊是雙腿交疊,在桌下放著,不過表情嚴肅了許多。
蘇淮邁了幾步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戳了幾個洞的信,細細的看著,看了一會兒,他就有點不安了,說實話銀鎖和曦林兩邊,他都不想傷害。
“這封信,不是銀鎖的人寫的?!碧K淮沉默半晌才開口。
苗芍和韓飛霰都沒有說什么,驚訝也是在理所當然的驚訝,畢竟她們事先都猜到了是有人要從暗地里挑撥兩幫的關系,也就有了提前的準備。
“這下,二位還有沒有什么想說的?”坐在大廳上的掌門人雖然沒笑,不過還是輕松了一點。
室內瞬間死一樣的沉寂。
“我們的看完了,可以給我們看看貴幫的么?”苗芍嚴肅的提問。
“看吧。”幫主把一封信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們曦林派的印,你們不可能不認識吧?”
韓飛霰走上前去把信拿來,苗芍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問題,因為這封信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平平整整的,沒有一絲褶皺。
韓飛霰仔細查看著那封信,之后抬起頭和苗芍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共同的信息,那就是真的被人擺了一道。
“這也不是我們派的字體。”韓飛霰把信放在一邊。
“難道你們就不能派個新來的寫信么?”那掌門人說著就往苗芍那邊看。
苗芍剛想要發(fā)作,就被韓飛霰一把拉回:“也不知道貴幫會不會是這樣。”
幫主陰測測的笑了笑:“聽貴派說,你們是兩日前收到的信件?”
苗芍忍著怒氣點頭:“是又怎么樣?”
“本幫是四日前?!蹦莻€掌門人笑容更加明顯了。
韓飛霰與苗芍有苦說不出,身不由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這個所謂的公堂就不了了之,二人后來還是被一路有人跟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們就是想嫁禍,我看這次就是他們賊喊捉賊!”苗芍回到屋子里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坐在位置上就發(fā)牢騷。
韓飛霰默默的坐回床上,啥也不說,臉色陰暗,看起來也是在想剛才的事情。
“賊喊捉賊未嘗沒有可能?!?p> 韓飛霰也說。
“我們還能怎么辦?”苗芍冷靜了一下,問韓飛霰。
“除了擺明,沒有別的辦法?!表n飛霰嘆了一口氣,“可是該說的也都說了?!?p> 苗芍和韓飛霰突然不說話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逃跑,可是逃跑之后,又是接下來的血雨腥風,其中的利害關系都知道,可是明說出來就有點讓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