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爺怎么了這是。”阿紫精巧的小臉巧笑倩兮,整個人鎮(zhèn)定又從容,單單就是在那兒一站也會讓人散去不少火。
兩人半吵半罵的把事兒給說清了,原來是桌上先前那人上了個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卻自己的桌子被人給占了,倆人誰都不肯讓,一怒之下就吵開了。
戲臺上紅色幕布緩緩拉開,樂師紛紛上場,眼看著角兒就要出來,阿紫臉一笑,對后來的那個人說道:“不如這樣,我在二樓給您安排一個雅間,位置好視野寬,保準您能看清角兒們的一顰一笑。”
那人一想,現(xiàn)在的位置在最西北的角落里,前面二十幾排人,其實根本看不清戲臺,二樓包間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不僅能看清,而且舒服!僻靜!怎么說都是最好的。
“但…但我沒那么多錢啊?!币簿褪且驗檫@點,他才會趁著別人上廁所的時候搶桌子,若不是碧春園青伶姑娘今晚登臺,他也犯不著這么厚臉皮。
阿紫對于他的窘迫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嘲諷,反而一副十分好商量的語氣:“沒關系,我給您半價,別人一晚上要五十兩,我只收您二十五兩,給您打個半價,您看?”
那人還是有些猶豫,二十五兩,是他經(jīng)營包子鋪三個多月的收入。
他不急旁邊那人先急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阿紫姑娘向來原價原賣,嘴里哪出現(xiàn)過半價,天大的便宜砸你頭上卻不知道撿,蠢貨!阿紫姑娘,他不要,我要,二樓是吧,幾號房,我立刻交費?!?p> 阿紫一招手:“薛一真,把貴客送上二樓七號空竹雅芳,再給貴客免費上一盤咱們新研制的甜露餅,公子,這盤點心,就當阿紫免費招待您,下次有空,記得繼續(xù)來我們碧春園捧場哦~”
眾所周知碧春園二樓一共才三十個雅間,越靠前收費越貴,相對的也代表身份越高,七號空竹雅芳,賺到了!
薛一真彎下腰,討喜的伸出手朝向樓梯:“公子,就由小的帶您去吧,…小心臺階…七號房裝修風格主打秋日竹林,里面甚至真的花費千兩種了六十六棵竹子,您一進去便能聞到清新入脾的竹香,所以叫空竹雅芳,房內(nèi)座椅也都是江南新進的,坐起來極其舒服?!?p> “另外多問一句您家里可有妻室…有啊,若有機會,下次您一定要帶尊夫人一同前來,我們?yōu)榘g里的夫人小姐們配置了免費的香囊,是云翹姑姑親自去老中醫(yī)那求來的方子,有調(diào)理經(jīng)脈助神安眠的效用,其他地方買都買不到,我們這免費送…如果你實力允許,還可以去三樓包間,雖說一晚要二百兩,但裝修更奢華!是好多貴人的首選,而且我們還會免費送您一副名人字畫呢!”
“嘿,碧春園就是碧春園,一個小廝也這樣會說話,行吧,下次我把夫人一同帶過來。”二百兩雖說是他一年的收入,但是比起碧春園的服務水準,這錢他愿意掏,而且不是說了么,有免費的香囊與名人字畫,碧春園出手,肯定都是精品,夫人跟孩子肯定會喜歡。
薛一真一彎腰,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他左拐指著一扇精致的雕花紅木門:“得嘞,爺,就是這間,一會便有上好茶點奉上~您稍作休息~”
下面,青伶頭頂珠翠身穿華服一臉精致的濃妝踩著小巧的碎步登上了臺,圓形的大戲臺奢華又氣派,戲角兒臉兒美嗓兒又亮,樂師們拉樂器也是用了十成熱情,底下客人們看的是一波又一波地歡呼喝彩,賞錢不要命的從一樓扔向臺底,二三樓的嘩啦嘩啦有的扔銀子,有的扔銀票,轉(zhuǎn)眼間戲臺下是一片的銀燦燦。
空竹雅芳的客人頓時被這夸張的紙醉金迷揮金如土花了眼。
西北角桌子上的那位亦目瞪口呆,原來二十五兩在這地界兒里真的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這就是碧春園,這就是京城最讓人瘋狂的銷金窯,好戲剛開場,后面有的是熱鬧。
“姑姑,打聽清楚了,寧遠侯府那日之所以提早打發(fā)我們是寧小侯爺在大宴上胡鬧了一番的緣故。”安排好所有客人后,紫蕓將手里的先丟給了薛一真那小子,自己悄悄地鉆進了三樓一個包間。
金色的花燈照在云翹臉上,讓她半張臉沉浸在陰影中看不太清,她從貴妃榻上調(diào)整了一個舒適點的躺姿:“怎個胡鬧法?殺人了?”
紫蕓的笑有些諷刺:“寧小侯爺這次可是乖巧的很,見血都沒見,只是非常不成體統(tǒng)的拉著一位護國寺的女僧不放,聽下人們說,寧小侯爺仿佛將那女僧錯認成了…”說到這,紫蕓嘴巴一頓,有些猶豫的看了云翹一眼。
“錯認成了誰?”云翹緩緩張開眼,“阿伶?”
云樂
薛一真:嘿~客官您來啦,您興致可好牙口兒可好,今兒點哪位角兒,是迷迷糊糊貪吃鬼戒心,暴躁易怒寧小侯爺還是溫柔腹黑戒律,只要您點,小的立馬就讓他們來,不過您別忘了收藏評論,阿紫姐姐還等小的沖業(yè)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