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站在門外,滿身狼狽,手臂上還有血跡。
她救師兄心切,全然不顧楚江所說的危險,看見需要的草藥便是直接上手去采,哪怕是在那蛇王膽,她拿著劍就往上沖,最后還是被咬了一口,楚江在旁邊提醒她,她也不聽,施展輕功便急速回來了。
“你這是怎么了?”原依白看她一身狼狽?!笆軅??白長歌你快過來看看,她吐血了!”
雨寒終于再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她這是被蛇王咬傷了?”白長歌只看了一眼雨寒,便向楚江發(fā)問。
“她太生猛了,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命,拿著劍就往上沖,我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拿到蛇膽了,只是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被那快死的蛇咬到了?!背f著還有一陣后怕,他可是親眼見了這個女人的歇斯底里。
原依白和柳綠合力將雨寒扶上床,看著她那那滿身狼藉,突然就想起了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便是生死相許了吧?
柳綠這丫頭還有些不解:“她的武功這么好,為何弄得這么狼狽?”
白長歌此時正拿了解藥進來“這藥只能緩解她的毒素,你們在這里注意她的反應(yīng),蛇王的毒太過兇猛,她剛剛又強行運功,若是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醒來,那就還能撐上兩日,現(xiàn)在我要去研制冷飛的解藥,他那邊等不起了。”
今日他說的話比平時都要多,因為雨寒如此不離不棄,以身涉險去求解藥,讓他有些許動容,不論是后宮中,還是朝堂之上,大家都是功于心計,為了權(quán)利和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他還未曾見過,如此鐘情之人。
原依白照看著雨寒搖搖頭:“一個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女殺手,卻是一個癡情女?!?p> 柳綠:“她喜歡那凌門少主?”
原依白:“剛看出來?”
柳綠:“哦,我想起來了!我剛看她還覺得眼熟,我在客棧的時候見過他們,那時候凌門少主還好好的呢?!?p> 原依白疑惑:“就是在那黑店客棧?我怎么沒印象?”
“那時王妃光顧著看熱鬧了,王爺也看見了,我看到王爺和那少主眼神交流了很久,我以為他們認識呢,就沒多心,所以第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p> 原依白一個白眼,別把她說的一副不務(wù)正業(yè)的樣子好嗎?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讓她在半個時辰內(nèi)醒來,為白長歌爭取練解藥的時間!”原依白岔開話題。
“可我們又不是大夫,怎么能讓她醒過來啊?”柳綠不解。
原依白:“刺激她,你覺得現(xiàn)在什么東西最能刺激她?”
柳綠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冷少主!”
“聰明!”
原依白:“你師兄醒來了!”
柳綠眼見,見到她的手指動了動。有用!兩人對視一眼,原依白接著說:
“但是這一次解毒只能緩一陣子,你若是醒不來就沒人再去給他采藥了,他就必死無疑了?!彼A艘幌拢纯创采系娜说姆磻?yīng),“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把他安葬好了,等你醒來永遠都找不到他?!?p> 柳綠皺了皺眉,王妃這樣做太拉仇恨了,萬一雨寒一醒來就對他們動手,兩人也招架不住??!
另一邊。
白長歌煉藥到了關(guān)鍵時刻,冷飛一臉慘白,嘴唇烏紫顯然是毒氣攻心,針灸已經(jīng)無用。
時間只剩下一個時辰,白長歌從未覺得如此匆忙過,從前他替人診治都是有條不紊,勝券在握。如今碰上一個中十一種毒,還身受重傷的人,真是不容易。
白長歌眼看著床上的人就要堅持不下去,“雨寒姑娘為了救你身中蛇毒,命不久矣,你若是忍心,就別去看她最后一眼了?!?p> 窗外,剛從原依白那屋經(jīng)過的楚江聽到這屋的聲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兩口子都是這么威脅人的。
果然床上原本死寂無聲的冷飛聽到這話又逐漸開始掙扎起來,意識醒了,就好救多了,怕得就是人沒有想活的欲望。
白長歌的湯藥熬好,又馬上喚了楚江接著去熬泡澡的藥湯,這才開始正式解毒。
雨寒已經(jīng)有要醒來的意識了,原依白還在繼續(xù)“作死”的刺激她。
終于,雨寒睜開眼睛,眼周都是紅紅的,眼里充滿血絲,聲音嘶啞:“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命不久矣?”
原依白驚喜,終于醒了不枉費她半個小時的口舌:“白長歌還在旁邊替他解毒,只要你醒來了,他一定會醒來的?!?p> 床上的雨寒半響沒有動靜,突然又閉上了她那猩紅的眼睛。
柳綠都看慌了,好不容易醒來這又暈過去了?
“師兄現(xiàn)在怎么樣了?”嘶啞的聲音氣若游絲。
還沒等原依白回答,身后就傳來了聲音:“冷少主那邊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你的解藥我已經(jīng)叫楚江去熬了,柳綠你在這里照顧好她,切不可讓她再暈過去了?!?p> 白長歌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原依白沒有忽略他那一臉疲憊。
兩邊都要操心解毒,確實是一個耗費腦力體力的事情。
她跟著他來到了他的小竹屋。
“你怎么了?”原依白忍不住問。
“我想休息一會,你陪我。”白長歌將床鋪整理好,從衣柜里拿出新的被褥鋪好。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就像做過千百遍似的,一點都不像一個高貴的王爺。
原依白沒有說話,默默看著他躺到床上,此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整個谷中都沉寂下來。
只有不遠處兩間竹屋亮著火燭,是不是有人影閃過,是楚江和柳綠,在照顧兩個病人。
白長歌見她望著窗外沒有躺下來的意思:“冷少主的毒兩個時辰便需要去針灸一次,喂一次湯藥,如此七天,才能完全解毒。而雨寒姑娘,則需要一日一次藥浴?!?p> 原依白回過頭:“那你趕緊休息,他們那邊我也會去照看著。”
白長歌見她那副仿佛著急心疼的模樣,心里的疲憊都緩解了許多,委屈道:“我怕自己會做噩夢?!?p> 原依白愕然,“我在這里陪你,不怕不怕啦?!?p> 她心里吐槽:外界傳聞的啞巴王爺呢?為什么不僅不啞巴,還如此一臉撒嬌模樣?
罪過罪過。
小十二畫
謝謝天曉黃昏的推薦票*^o^* 總覺得自己寫的人物不夠飽滿,故事線路太過單一,想改又不知從何下手,要是大家有什么建議,盡管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