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玉帶山清風居里,清櫻端著一碗羹湯進了媯夫人的寢房,“夫人,昨晚上你從寒玉洞回來,比往常更加虛弱,如何失去了那么多的靈力?”
“我擔心下一次去時間間隔太久,會有什么問題,所以這一次多輸送了一些靈力給逍遙?!眿偡蛉苏f道。
“等夫人參透了術(shù)法,這一切就都值了。我摘了一些開得正好的桃花,煮了一碗桃花玉露羹,夫人快用了吧?!鼻鍣逊銎饗偡蛉?,又把桃花玉露羹端過來伺侯她用了,又接著說道,“此術(shù)法如此晦澀難懂,夫人何不請尹家主過來一起研討?”
“此術(shù)法如果暴露天下,只怕人人想要,我們勢必會成眾矢之的,所以務(wù)必要小心行事。再說,尹家主若能有七八成把握,他便不會如此費盡周章的來找我借玉魄,還用孩子的婚事掩人耳目,只怕請他來也是無用。還有,逍遙身上的魔丹尚在,魔氣未凈,尚需緩緩圖之。”
“不知道二公子能不能按時將血送回來?!?p> “阿煜重承諾,言出必行,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媯夫人頓了一頓,又說道,“這孩子也是可憐,這么多年,算我和逍遙對不起他?!?p> “可是,如若不是郝山主,逍遙公子又怎么會……”
媯夫人打斷了清櫻,說道,“我取阿煜的血,不是讓他替父還債的,只是不想用他爹的血欠他的情罷了?!眿偡蛉诵艘恍掷^續(xù)說道,“以前我為逍遙除魔氣已成習慣,我想他就那樣不生不死的陪著我也好,從來不曾奢望過有一天還能喚醒他,如今有了這術(shù)法,實在是上天眷顧,就等慢慢的參悟透徹了?!?p> “小姐和逍遙公子情深似海,逍遙公子一生行善,上天自會眷顧。”聽說逍遙公子還有希望醒過來,清櫻對媯夫人的稱呼都變了。
“清櫻,以后,我跟逍遙離開玉帶山以后,你留下來照顧阿煜?!?p> “小姐!可是二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玉帶山!”
“他想必是為了躲避婚事而去,日后婚事解除,自然會回來的。你留在他身邊,臧家的一切都留給他,算我補償他吧?!?p> 清櫻聞言,不禁有些黯然神傷,便說道,“小姐說了這么多話,快休息休息吧?!北阃肆顺鋈?。媯夫人依舊躺下,閉目養(yǎng)神,運氣調(diào)息。
此時,下山的路上,沈寒正在跟尹天風說話。
“尹伯伯,小侄有一事不解,想請教尹伯伯?!?p> “寒兒,你是想問阿殊和阿煜的婚事吧?”
“是的,伯伯明知我對阿殊一片癡心,往日里,伯伯也對小侄另眼相看,何故如今卻將阿殊許給阿煜?若不是阿煜如今離家出走,這事就已經(jīng)公告天下,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了?!?p> “寒兒,我若說是為了心遠的病,你信嗎?”
“小侄自然信?!?p> “如若今天此事公告天下,可是將來他二人卻未能成婚,你會嫌棄阿殊嗎?”
“不會?!?p> 尹天風滿意的笑了,“你看,如今此事未能公告天下,想必阿煜亦是有心離開,他日心遠身體恢復(fù),我便取消婚約,該是你的不還是你的?”
沈寒聞言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才終于展開了。
“我有急事要趕回河間,阿殊要在玉帶山多住一段日子,你也多留幾日,快回去找他吧?!?p> 沈寒與尹天風告辭后返身回了清涼臺,尹天風匆匆忙忙的下山去了。
溫泉洞內(nèi),在蓮音和江遂爭論魚妖名字的時候,借著巖壁上的石塊,翻轉(zhuǎn)騰挪攀至洞頂?shù)暮蚂洗藭r已經(jīng)回到了洞底,他看著洞內(nèi)的二人失望的搖了搖頭。蓮音和江遂便明白,洞頂雖然有光線進來,也能攀爬上去,但是奈何縫隙太窄,他們是不能從那里出去的。
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了他們來的那處水潭,現(xiàn)在唯一可以讓他們出去的通道,只怕只有這里了,只是他們被水流卷進來的時候,皆是昏迷狀態(tài),根本無法計算與外界的距離,更不知要潛水多久。蓮音看向他二人,說道,“我水性最好,我去探探路?!闭f完便跳入了潭中,深吸一口去就潛了下去,郝煜和江遂二人皆來不及阻攔。
過了片刻,蓮音便浮了上來,拼命的喘著氣,使勁的搖著頭,“整個通道完全被水填滿,無處換氣不說,還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見,無法估計到底有多遠。”
“我們應(yīng)該在玉帶山的山底,這潭水必定連著清涼湖,這隧洞只怕也是在水下,要是能知道我們在山上何處的地下就好了?!苯煺f道。
蓮音和郝煜并不理會江遂的廢話,兩人將目光同時投向了錦衣,只怕能知道這隧道有多長的只有錦衣了,可是,怎么跟他溝通,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我們就別著急了,這里有這么一處靈力充沛的溫泉,我們一邊養(yǎng)傷,一邊修煉,再慢慢的想辦法多好。反正出去也沒什么事,對吧?”蓮音看似對另外兩個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郝煜點點頭,遞了一套自己的衣衫給蓮音,讓她上岸來趕緊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你怎么知道我乾坤袋里沒有干衣服了?”蓮音不解的問。
江遂替郝煜答道,“你在玉帶山翻來覆去就兩身衣服,想不知道都難?!?p> 郝煜又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回去了,到我家鋪子里給你多做幾身衣服?!苯煲贿呎f著,一邊在洞里撿著縫隙里落進來的枯枝,打算生火把濕衣服烤干,他臨時決定跟過來的,壓根一件多余的衣服也沒帶。
“誰乾坤袋里沒事兒裝那么多衣服干什么?”蓮音換上郝煜的衣服,將自己的濕衣服在火堆邊支好,就對江遂說道,“你去教教錦衣怎么正常說話,我們太需要問他一些問題了。”
“我,我……”江遂看著剛從溫泉池中上來的自己渾身濕淋淋的樣子,張口結(jié)舌的想要抗議。
蓮音終于注意到他的樣子,無奈的說道,“那還是我來吧。”便坐到了錦衣的對面,看著他琢磨著怎么開始她的教學行為。
郝煜也做到了火堆旁邊,打開郝濬給他準備好的乾坤袋,果然里面有很多食物,便取出一塊餅來又烤熱了一掰為二,一半兒給了蓮音,另一半兒又一分為二,將其中的一份給了江遂。
“二師兄,這也太少了,根本吃不飽啊。”江遂抱怨到。
蓮音將手中的餅一分為二給了錦衣一份,轉(zhuǎn)頭對江遂說道,“你還想吃飽?我們不知道要在這里困多久呢,還是省著點吃吧。”
江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哦?!?p> 蓮音咬一口手里的餅,便教錦衣說咬,然后又教他說嚼和咽,然后自己吃一口再告訴他這是吃。不曾想錦衣竟學的很快,加上剛才蓮音教他的你我他,他竟然吧餅塞給蓮音,并說道,“我不吃,你吃?!逼鋵嶅\衣不是不會說,只是不知道那些詞語具體代表什么意思,是以現(xiàn)在學起來才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