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的人就是你吧,修為不低嘛,嘻嘻,嘻嘻?!奔t衣姑娘一邊像是跟郝煜說話,一邊又像自言自語,“在這玉帶山里,不,就算算上玉帶鎮(zhèn),姓郝的也就他們一家,嘻嘻,嘻嘻,竟然讓我遇上了。”
紅衣姑娘突然飛掠至郝煜跟前,“嘻嘻,姑娘我是蝶衣阿,不知道郝公子叫我什么事?”紅衣姑娘一邊說一邊扭著身軀到郝煜身前,歪著臉問道,“公子莫不是看上奴家了?”
郝煜見狀心內(nèi)一驚,飛速退后幾丈有余,心忖蝶衣姑娘在玉帶山初現(xiàn)莫非不是偶然,按理說“狂毒”現(xiàn)身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這個素來來去無影蹤的毒圣蝶衣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玉帶山?
“哎阿,淘氣鬼,別跑阿。過來,過來?!钡乱贿呑髶u右擺的扭動著身子接近郝煜,一邊說道,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撲扇撲扇,看那雙眼睛那張臉真是無辜又清純,可是看那玲瓏有致左擺右晃的身軀,卻又說不出的嫵媚,更稀奇的是,這樣完全不同氣質(zhì)的兩樣?xùn)|西同時長在一個人身上讓人看了竟然一點(diǎn)也不違和。
“姑娘停住!”郝煜看蝶衣又要欺身前來,連忙橫劍與身前?!霸谙轮幌雴柟媚镆粋€問題,問完就走,絕不打擾姑娘采藥。”
“哦?”蝶衣聽罷果然停了下來,卻依舊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請問公子有什么問題要問奴家?”
“請問姑娘曾將狂毒給過何人?”郝煜朗朗問道。
可是蝶衣卻轉(zhuǎn)著滴溜溜的大眼睛左顧右盼了一圈,然后才嘻嘻的笑道,“公子,那么久的事情了,奴家哪里記得?!闭f著又要欺身上來。
郝煜再不跟她理論,提劍就斬了下去,心想把這毒圣捆回去再說,以后還能做個證人。
只見蝶衣那靈動的身子往旁邊一閃,便輕松避開了郝煜的一劍?!鞍ミ?,公子兇得來,嚇壞人家了?!币贿呎f一邊做出又嬌又懼的樣子。
郝煜見狀反身又是一劍,可是蝶衣的身子又是一扭,又輕松的避開了?!鞍グ?,公子兇得來,嚇壞人家啦?!?p> 郝煜更加快速的移動起來,又是一劍,可是只見蝶衣輕輕的一揚(yáng)手,像是灑了些什么東西在空中,郝煜這一劍還沒有劈下來,整個人便瞬間軟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哎吆,公子兇得來,嚇?biāo)廊思依??!钡乱贿呇b著撒嬌的樣子說話,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她一手舉著瓷瓶,一手舉著一把刀,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郝煜,“好標(biāo)致的一個公子哥,真是下不去手阿。”
“你要做什么?”郝煜沉聲問道。
蝶衣略顯驚愕的問道,“如今修仙界確實(shí)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們郝家血脈的秘密了,不過,不至于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說罷又嘻嘻的笑道,“說來今天真是運(yùn)氣好,竟然讓本毒圣遇見了你。哎呀呀,這么標(biāo)致,從哪兒下刀子才好呢?!?p> “還是從手臂上取吧,放心吧,人家不會傷害你的啦,我只要一點(diǎn)血,一點(diǎn)血,決不多取。”蝶衣說著就去捋郝煜的袖子。
郝煜見狀下意識的往后躲開了,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咦?奇怪!你怎么還能動?你再動一個我看看?!钡驴春蚂响`力修為皆到了一定層次,所以這迷藥下的份量很足,就算被風(fēng)一吹分散的有點(diǎn)快,可是他也不應(yīng)該還能動阿。
郝煜不知道蝶衣為什么這么說,便不搭理她只管問道,“你知道我們家血液的秘密?”
蝶衣又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嘻嘻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guī)煾钢?,自然我和我?guī)熜侄贾览?。哎呀公子,快別躲了,我真的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血,一點(diǎn)點(diǎn)血。”
郝煜又是一躲,“你師兄?月落公子?”心道好像月落公子也知道他的血可以煉藥的事兒,不會真的是她的師兄吧。
蝶衣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抓住郝煜的手臂竟是有些急了,“哎阿,好像你們是這么叫他的,別躲啦,我真的只要一點(diǎn)血,我拿毒藥給你換好不好?解藥也可以阿!”
沒想到下一秒鐘郝煜竟然迅速無比的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子,牢牢的控制住了她,又從衣襟上扯下一根布條將她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蝶衣立馬大叫起來,“騙子,你個大騙子!原來你根本沒有中毒!”
郝煜其實(shí)確實(shí)中毒了,所以才會一開始癱倒在地,但是,也許是郝家神奇血液的原因,片刻之后,這毒竟自動解了。
郝煜也不理她,只管拖著她走,心想,正好,月落公子想必還在無人居,既然你們是同門,想必他能有辦法讓你交代清楚,那狂毒當(dāng)初到底給了誰。
“救命阿,大白天的強(qiáng)搶民女啦!”蝶衣一通亂喊亂罵,見郝煜始終不理自己,一個字也不說,只管低頭趕路,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安靜了片刻之后,蝶衣問道,“我跟你素日無怨,近日無仇,要你點(diǎn)血不給就不給唄,你要帶我去哪里?”
郝煜還是不理她。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死了?!钡抡f道。
郝煜本身不愛說話,又擔(dān)心一不小心又著了她的道兒,對她始終是不理不睬,只當(dāng)沒聽見。
“我說真的,你有神血,我毒不了你,可是我可以毒死自己,不管你想把我?guī)膬喝?,想必我死了,也沒什么用了?!钡侣恼f道。
郝煜聽了,不由得不放慢了腳步,但是又不能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脈,看是不是快要死了?!钡碌脑捑谷辉秸f越無力。
郝煜只得放下她來,伸出手指一探,果然是有命衰之兆,一時氣急,想著這女子真是難纏,卻又急急問道,“怎么解?”
“你先把我解了,我就能給自己解毒?!钡碌馈?p> “我來幫你解毒?!焙蚂蟿偛排c蝶衣交過手,知道她靈力修為雖然不如自己,但是身法卻極快,倘若解開她,怕是再難抓住她了。
“你說真的?”蝶衣裝著吃驚的樣子說道,“你剛才還說男女授受不親呢,哎吆公子,你果然是看上我啦?那太好了,公子你先依次點(diǎn)我天鼎,乳中,不容,太乙,歸來幾處穴位?!?p> 郝煜聽到這些穴位,想到它們所處的位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無奈只得解開綁住蝶衣的布帶。
蝶衣瞬間哈哈大笑,轉(zhuǎn)動轉(zhuǎn)動手腕,伸手依次點(diǎn)了幾處穴道,卻根本不是剛才說的那幾處,又用靈力從體內(nèi)將毒逼出。嘻嘻的笑道,“真是位純潔的傻公子,后悔有期嘍!”說罷,扭動身軀就跑出去好遠(yuǎn)。
郝煜早有準(zhǔn)備,飛身就去追,誰知那蝶衣東晃西晃的,看著搖搖擺擺沒有章法,可身法卻是極快,追了半天,終于還是沒追上。
郝煜無奈只得一個人回?zé)o人居,暗忖蓮音說不定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腳下不由得又加快了速度。
悄悄的摸到無人居,趁四下無人翻入院內(nèi),郝煜發(fā)現(xiàn)前院竟然四處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便迅速的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