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昨晚居然失眠了,在白家寬敞靚麗的客房,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竟然很是想念自己的硬板床,一夜都輾轉(zhuǎn)反側(cè)。
以至于現(xiàn)在頂著一對熊貓眼窘迫搭乘白家的順風(fēng)車一同回家,外帶一個司機蘇羨。
都可以從他們微微變化的面部表情知道,他們都在偷笑,但是為了顧全秋末的面子而強忍著。
但這對白言一卻是一個難得的報復(fù)機會。
瞟了秋末一眼,冷峻暗諷道:“常言道,金窩銀窩還不如自己的狗窩確實是真理呀!不然某些人也不會這么招搖過市的頂著一雙熊貓眼,不過也省了畫眼影的時間……”
“眼影?像我這樣天生麗質(zhì)的女生,那需要什么眼影,我都是素顏走天下!哪像某些娘娘腔,出個門,還要擦個防曬隔離什么的……”秋末有一下沒一下的斜眼輕蔑的瞟了他幾眼。
有些臭美的蘇羨無辜躺槍:“師傅,誰說男生涂防曬就是娘娘腔了,請把我除外!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就是注意保持僅剩的一點點帥氣……”
陽光帥氣的俊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容。
“是是是,你最帥!”蘇羨突然掉線的默契,讓后座秋末很是抓狂。翻白眼怒瞪蘇羨,可惜開車的他根本看不見她怨恨的眼神。
而并排坐的白言一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無情的嘲笑。
“呵……可悲呀!雞同鴨講!”
這時白母興致勃勃的回頭追問后排的兩人:“雞鴨?你們在說什么好吃的嗎?”
“阿姨,他說上次去我家,我媽做的辣子雞太難吃了,還沒有你們城里隨便一家餐廳的啤酒鴨好吃。我當然知道城里的做法很美味,但是我媽媽做的辣子雞是獨一無二,因為那是媽媽的味道,誰也代替不了?!鼻锬┏脵C巧妙的配上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模樣,語氣發(fā)嗲。
說完秋末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言一,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秋末媽媽做的辣子雞明明很好吃。而且那個味道的名字叫做媽媽。是我手太笨,做不了好吃的食物讓你有這種感覺,我很抱歉!但是這并不是你拿來打壓別人的資本,快給秋末道歉!”白母疾言厲色的訓(xùn)斥。
一旁的秋末頓時有些心虛,看來阿姨是個溫柔賢惠的人,三觀又如此的端正,卻被自己耍小心眼的利用,心里難免愧疚。
“阿姨,沒事的!”
見秋末如此的大氣度的諒解,白母心里更加不平衡:“白言一,人家秋末比你還小,道理是非卻比懂得透徹。你真讓我失望……”
面對白母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白言一的臉越來越冷厲,深邃的眼里也盡是寒光。
見他這般敢怒不敢言的囧樣,秋末知道自己反擊成功了。
哼,想和我斗,你還嫩點!
過了好一陣,白母訓(xùn)得口干舌燥的,丟下一個白眼給白言一來結(jié)束這場年度訓(xùn)兒子的大戲。
秋末的眼皮早就被白母的蝌蚪經(jīng)念趴下了,腦袋正朝白言一九十度方向處‘釣魚’。
只是她有些不同,用身體做魚竿,實意假‘釣魚’,真‘釣’了一條瞌睡龍。
小腦袋被這條瞌睡龍栓在他的寬厚的肩上,她嘴角甜笑的蹭了蹭。
白言一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手想要推開她,可是見她睡得如嬰兒般香甜的小臉。
恍惚間,心里動了惻隱之心。記得上次見她熟睡是在她家的后院,當時,她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而在硬邦邦的木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而她現(xiàn)在不過是睡著了無意識的靠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有必要這么小心眼的推開她嗎?
懸在空中的手,默默的收回,身體微微朝她靠近些,讓她睡得更加踏實,就當是那晚陪著自己的謝禮!
口是心非的白言一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對秋末一點點的退讓和妥協(xié),是當初那個故事開始的一個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