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的秋末被激勵的爭吵聲給吵醒,迷迷糊糊的翻爬起來,打開房門準備一探究竟。
恰巧撞見掩面哭泣上樓來的夏末:“怎么了?你怎么在哭?”
“葉秋末,收起你的假惺惺,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咬牙切齒的警告。
怒氣沖沖的撞了一下秋末,大力的將門推關(guān)上。
嚇得追在后面的冷伶和秋末一個激靈。
“她吃槍藥了,我又沒有惹她,關(guān)心問一下而已,即使不開心也不至于甩臉子嘛!好心當驢肝肺……”秋末憤憤不平的嘀咕著。
冷伶冷瞥秋末一眼,徑直走到夏末的房門前:“夏末,你別難過了,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p> “你走開,走開……”房里傳來摔東西和怒吼。
看不慣夏末的驕橫,秋末走上前怒拍房門:“葉夏末,你生氣歸生氣,你別太過分,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媽媽這么說話……”
冷伶一把拽著秋末的手下樓。
“媽,夏末這樣沒禮貌都是你平時太嬌慣了……”
‘啪……’
冷伶氣憤的甩了秋末一個響亮的巴掌。
秋末白皙的小臉瞬間漲紅,鮮明的手掌印在上面。
“秋末,你姐姐從小身體不好,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喜歡的人,你為什么要出來搗亂?還毀了她的辛?!崩淞媛曀涣叩淖ブ锬┑母觳藏?zé)問。
秋末奮力的掙脫開,冷伶差點摔跤,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秋末下意識的捂著打通的臉詫異:“我搗亂?毀了她的幸福?”
“你是不是故意讓白言一知道,你是當年救他的人,不是夏末?”
“本來就是我先發(fā)現(xiàn)他在山谷,再找人救他的呀!我救人還有錯嗎?”秋末憋屈的反問。
冷伶勃然大怒:“那你有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而讓白家都知道,現(xiàn)在白言一不娶夏末了,知道她多難過嗎?白家當眾悔婚,你讓夏末以后怎么在這個寨子里呆,她的臉面怎么擱?”
“夏末,夏末,夏末……在你的眼里只有夏末,那我呢?我十二歲救人一命,你有表揚過我一句嗎?你沒有。從我還未出生,你就把我當做救夏末的一根稻草,我八歲就給她做骨髓移植,那時你一直守在她的身邊,那我呢?明明我才是妹妹,她是姐姐呀!我知道她生病需要照顧,所以我努力學(xué)著懂事一點,盡我全力的討你的歡心,可是你從沒對我有過寵愛,那怕一點點,你是那樣的吝嗇。甚至冰冷,讓我不敢靠近。我害怕的時候你這個做媽媽的又在哪里?抽骨髓那么大的針,我痛得大哭的時候你又在那里?我和夏末都是你的孩子,憑什么我就要委曲求全?為什么?”
最后幾句秋末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咆哮。
豆大般的淚水滾滾而下,辣紅的手印早已被淚水打濕,臉頰上的刺痛被心底沉積多年的傷痛覆蓋,泣不成聲的秋末渾身發(fā)抖著,此刻心傷莫過于心死。
冷伶心里一顫,緊緊的扶著桌子一角,冷寂的說道:“就憑你是我冷伶的女兒,你就該忍受著這些不平衡的對待,如果你想要公平,走出這個家的大門,你就自由了,就不需要我這個當媽的來說三道四?!?p> “好!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你葉家的大門,我以后再也不是你冷伶的女兒。”秋末擲地有聲的丟下狠話,奪門而出。
“冷伶,你怎么可以這樣說秋末,你確實太嬌慣夏末了,對秋末太苛刻了……”葉祈天怒喝道。
心里崩坍的冷伶,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原本睡下的老爺子聞聲趕來:“怎么了?秋末呢?”
“爸,沒事,就秋末和她媽拌了幾句嘴。”攙扶老爺子坐下。
“阿星,你快去找秋末回來”立即叫人去尋秋末。
旁人隨即回應(yīng):“阿星,見秋末出去就跟出去了?!?p> “到底怎么回事?秋末怎么會跑出去呢?”老爺子擔(dān)憂的質(zhì)問。
見無人吭聲,暴跳如雷:“葉祈天,你馬上給我把秋末找回來,你們不要她,我這個老頭子還要她,你們怎么做人家父母的,老是讓我的秋末受委屈……”
老爺子說著,淚花在眼里打轉(zhuǎn)。
“好好好,我這去找……”葉祈天點頭應(yīng)承著。
老爺子嫌棄的怒斥:“趕緊去,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無奈之下,葉祈天帶著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