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兩個月,橙歡與夜陽都沒有聯(lián)系。
在這兩個月來,橙歡就只有兩條路線:培訓(xùn)班--回家,回家--培訓(xùn)班。
她整天都埋頭學(xué)習(xí),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她在培訓(xùn)班上還認(rèn)識了一個朋友,叫陳藝。
橙歡剛開始也是和她保持距離的,可是慢慢的陳藝活潑的性子也感染到她。
慢慢的兩人話就多了起來。
橙歡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說明她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
這是她憑著自己的努力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陳藝說她姓陳,橙歡也姓橙,雖說不是同一個姓,但也是諧音。
所以,她們是有緣分的。
陳藝是個性子比較直的人,有什么說什么,而且話多活潑,和橙歡淡漠的性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橙歡比她大兩歲,所以陳藝就叫她:“歡姐?!?p> 就這樣和陳藝說說笑笑的過了兩個月,陳歡的生活也就沒那么的枯燥乏味了。
她偶爾也會想起夜陽,但也只是輕輕一笑帶過。
而夜陽呢?從那天喝醉以后他就決定冷靜冷靜,他要好好考慮。
他和橙歡,到底算什么?
他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有時也會去酒吧喝喝小酒。
但這樣的生活卻讓他感覺空虛。
以前他也是這樣過的,還不是活了三十年。
而現(xiàn)在,才和短短相處了大半年,他竟然不習(xí)慣自己曾經(jīng)的生活方式。
醫(yī)院的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他忙得頭昏腦漲。
偶爾閑下來打開手機(jī):沒有電話,沒有短信。
夜陽自嘲,這就是你愛的女人?
任憑他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找她不聯(lián)系她,可是心里卻還是無時無刻的想著她。
可是她呢?
連最起碼的朋友一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她就是這樣,別人不向她開口她也不會主動。
到底還是她的鐵石心腸。
夜陽在想:說不定人家正慶幸他沒去打擾她呢。
往往都是她開口拒絕他,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他她又怎么會聯(lián)系他?
一想到這里,夜陽心里就像被油煎一樣。
他以前一直在心里發(fā)誓不會離開橙歡,無論她怎么拒絕他他都可以等。
而現(xiàn)在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兩個月她都沒聯(lián)系他,說明她的心里并沒有他,他又何必堅持到底?
夜陽心想只有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能把橙歡慢慢忘記。
世界之大,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個真心愛他的人呢?
他不信。
夜陽的皮相是長得幾好看的,所以就算扎在人堆里也能一眼就能看到。
才進(jìn)酒吧沒幾分鐘,就有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靠近。
夜陽都統(tǒng)統(tǒng)把她們打發(fā)了。
這才想到自己是來尋歡的,何必又拒人千里之外?
一個長得及其漂亮又嫵媚的女人坐到了他的身旁:“帥哥?失戀了?”
夜陽拿著半杯威士忌斜看著她:“失戀?我怎么會失戀?”
美女輕嗤一笑,拿起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
這個舉動過分曖昧。
夜陽滿眼迷離的打量著她,她說:“我已經(jīng)觀察你很久了,足足在這里坐了二十分鐘,一共打發(fā)走了五個女人?!?p> 夜陽揚(yáng)唇一笑:“你就不怕我也叫你走?”
美女瞥著他,一雙漂亮點(diǎn)的眼睛彎的像月亮。
問他:“你會嗎?”
夜陽玩味一笑,拿過她手中的就一飲而盡。
道:“不知美女可不可以和我換個地方?!?p> 美女伸出食指勾住他的風(fēng)衣腰帶,兩人相視一笑變出了酒吧。
來到酒店,兩人便迫不及待的親熱起來。
說實話夜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了,難免會有些激動。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美女一件又一件的把衣服脫掉。
他笑著看著她嫵媚的身姿,這才是他該有的生活。
這些女人不會拒絕他,更不會冷落他。
夜陽一把把她攬在懷里,問:“你愛我嗎?”
美女的表情一怔,隨即笑著迎合:“愛,當(dāng)然愛?!?p> 夜陽被她的表情刺痛,愛?才見面就說愛。
夜陽嘲笑這個女人的虛情假意,更嘲笑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那張臉。他日思夜想的臉。
夜陽慌張的把身上的人推開,起身砸門便揚(yáng)長而去。
南城的冬天已經(jīng)到了尾聲,可是夜里的風(fēng)還是有些刺骨。
夜陽沒有開車,他獨(dú)自走在大街上。
任由風(fēng)吹打著他的面容。
他心想剛剛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有想要報復(fù)橙歡的舉動。
可是他心里更清楚,就算橙歡真的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有什么,她也不會在乎。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朋友而已。
一直以來,都是他自作多情。
看著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有著急回家的,有談戀愛的,有說笑的,也有吵架的。
這些都是生活,充滿溫暖的生活。
而他,卻是只身一人,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夜陽終于知道橙歡以前心里的感覺,如果心里的痛沒人能懂,就算有人陪在身邊,也是無盡的寂寞和孤獨(dú)。
他一個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就算再怎么體面沒有一個人能懂他現(xiàn)在心里的孤獨(dú)。
就像當(dāng)初橙歡一樣,自己愛的男人和她早已貌合神離。又怎么會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在街上吹了半天風(fēng),夜陽的酒意已經(jīng)散去。
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個橙歡曾經(jīng)住過的房子。
他深怕自己回去后又想起她往日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身影。
他深怕自己會忍不住聯(lián)系她,深怕她會覺得自己死纏爛打。
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家了。
也該回去看看了。
才看門便看見夜天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見他進(jìn)了門便迎了上去,輕聲細(xì)語道:“你這家伙還知道回家啊。”
夜陽笑了笑,目光掃了四周問:“爸呢?”
夜天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老爺子剛睡下,不要吵醒他。”
夜陽換上拖鞋,便朝自己房間走去。
夜天也跟了進(jìn)去,關(guān)上了門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回來了?平時我打電話叫你回來你都不來,今天是吹了什么風(fēng)?”
夜陽倒在床上,看了半天屋頂?shù)牡鯚舭l(fā)了會兒呆。
才說:“我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怕老爺子叫我去相親。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這些以利益為目的來往?!?p> 夜天嘆了口氣,這些他怎么會不知道?但是為了家族利益,婚姻又算什么呢,反正都要娶,為什么不娶一個能幫助家族事業(yè)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想娶老爺子為你安排的對象,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總不能一個人過吧?”
夜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躺著,
夜天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他。
夜陽起身接過,便聽見夜天說:“再說了不是所有商業(yè)婚姻都是不幸的,你看你老哥我,還不是娶了你嫂子,照樣不是好好的?!?p> 夜陽瞥了夜天一眼,抿了一口紅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你要是好,就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了?!?p> 夜天瞪了他一眼:“你小聲些,要是被你嫂子聽見,我怎么和她交代?”
夜陽嘲諷一笑,沒再說話。
夜天開口:“倒是你,前些日子叫我查洛昊,你是不是招惹他了?”
洛昊,又是洛昊?
走到哪里都要聽見這個名字。
夜陽回道:“我哪有時間招惹他?”
夜天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前些天聽到一個八卦,說是他離婚了,還把跟了他三年的女人的肚子給搞大了?!?p> 夜陽鄒眉,這些話顯然不是洛昊傳的,雖然那個男人不負(fù)責(zé)任,但也不會在外面胡說八道。
他總是要面子的。